坐着好奇地看着四周吱吱呀呀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不仅没哭,还笑着看向爸爸妈妈,软萌得不得了。 听澜忍不住先过去把孩子抱过来 :“我都忘了舒小念和舒小荷这么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那时忙于生计,天天盼着他们长大,无暇顾及其它,连照片都很少拍。 听她这么说,桌上的人都沉默了,季景霖的眼眸暗了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们干嘛都这个表情,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 程晨:“那你们再要一个?” 听澜瞪大眼睛,惊恐道:“别害我,打死我也不要了。” 季景霖笑笑没说话。 邵晖起身去给宝宝泡奶粉,程晨也接过宝宝自已抱着。 好友,阳光,微风,美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邵晖刚泡好奶粉过来,不远处的湖边忽然传来惊叫的声音,细听之下,是有人在喊救命。 这个点的景区人不多,湖边的声音格外清晰。 原来是一个孩子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而那个妈妈不会游泳,在旁边抓狂地惊叫,然后自已也想盲目地跳进湖里,试图去救孩子,好在被旁边一个女性同伴拉住了。 还没等听澜和程晨反应过来,邵晖把奶瓶往桌子上一放,已经急速地跑过去,找了一个离那孩子最近的距离,噗通一声跳入湖中,奋力游过去救人。 是职业本能,根本不需要多想,遇到群众有危险肯定是第一个往前冲的。 湖里就见他的胳膊和脑袋不时露出湖面,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水淹得正在使劲乱踹的孩子,他一手拖着孩子的头,一手往湖边游过来。 季景霖不知何时也跑到了湖边蹲在岸上接应邵晖。 邵晖拖着孩子游过来,他马上伸手,把孩子先捞上岸放到一旁检查情况,旁边的妈妈吓得腿软扑到孩子的面前,一直哭喊着孩子的名字。 那孩子被水呛得脸色发白,唇色发青,似喘不了气。 季景霖急忙蹲下使劲按压孩子的腹部,直到孩子被呛的那口水吐出来之后,唇色渐渐由青变白,众人才松了口气。 邵晖全身湿漉漉站在一旁,听澜和程晨也抱着孩子过来了,听澜递给他一条浴巾,他胡乱擦了一下,见程晨抱着宝宝,双眼泛红地看着他,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没事!” 那个被救的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水吐出来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妈妈也抱着他全身都在颤抖地大哭。 等哭完,清晰平静下来之后,一直对邵晖和季景霖鞠躬感谢。 但是邵晖一脸严肃,一点也没有刚才奋不顾身跳进水里救人时的样子,把那年轻的妈妈狠狠地安全教育了一顿,言辞、表情都十分犀利,半分不留情面。 年轻妈妈抱着孩子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刚才只顾着自已拍照,确实没有看紧孩子。 年轻妈妈想留个联系方式,说一定要上门亲自再道谢,但被邵晖拒绝了。 他没说自已是警察,也因为他工作的特殊性,不愿太引人注意,教育完,便和程晨,季景霖夫妇回到了房车营地。 程晨眼睛还是红红的,刚才见他跳进水里,她心跳都快没了,虽然知道他肯定没事,但是依然担心不已。 邵晖站在阳光底下,刚才已经把上衣拧干,被太阳晒了一会儿,也干得差不多了,这才过来揽着程晨,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简单的两个字:“没事。” 程晨怀里抱着的宝宝伸出双手,要让爸爸抱,邵晖便接了过去,把母子两人都抱着。 程晨很认真,一个字一个字教宝宝说:爸爸是英雄。 是啊,名副其实的英雄。 四人的相聚,因为这个落水救人的插曲,变得更有意义。 傍晚,程晨和邵晖与他们告别离开。 第二天,他们一早去妈妈的墓地祭拜完之后离开了栖宁,继续往下一站走。 一路走走停停,见过了老友,看过了名胜古迹,遇到过危险,也在漫天星辰之下纵情过、放肆过。 他们在山顶的同心锁上写上彼此的名字,在山崖边上对着空谷大声喊彼此的名字互诉爱意,也在退潮的海水边上追逐热吻。 往日种种皆成过往,开启新的序章。 第670章:青春暗恋曲 那一年,八月的最后一天,京城天高云阔,早晚已有一丝凉意。 陆垚垚蹲在自家院子门前的石板上,看蚂蚁搬家。 她今天很不开心,陆阔要随伯父伯母前往千里之外的栖宁上学,她愁得不得了,因为以后在学校惹事了,再也没有人罩着她了。如果老师要请家长,也没有陆阔帮忙冒充家长了。 正发愁呢,忽见胡同口闯进三个慌张的年轻男孩,踉跄着从她身边跑过。 他们还未跑远,被身后七八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追上来团团围住。 追他们的男孩,走在最后的一位身材高挑清瘦,他没有跑,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手里拽着一根木棍,在石砖路上磨出轻微的响声,像是这场架势的压轴人物,最后出场。 陆垚垚开始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茫然地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有些眼熟。 少年看到她,脚步一顿,显然也没料到会有外人在,看到她时,他的唇角勾了勾,然后把t恤外的短袖黑色衬衫脱了下来,经过她身边时,直接把短袖衬衫覆上她的头,陆垚垚被吓傻了,想到电视剧里绑架的环节,她从小就只敢在家里或者熟悉的人面前作天作地,但在外面怂得很,正恐惧想要惊叫时,少年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带着点笑意的温柔声音传来: “小孩儿别看。” 木棍抵着石砖路的声响渐渐走远,她被黑衬衫罩着头什么也看不见,之后只听到几声闷哼声以及求饶的声音。 四下寂静,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还有几声交谈声。 “就打这几下,太便宜他们了吧。” “今天算他们运气好,碰到顾少心慈手软的一天。” 交谈声走远,木棍碰着石板路刷刷刷的声音又停在了她的面前,罩在她头上的黑衬衫被人拿走。 刚才那个少年蹲下与她平视:“小孩儿,下次遇到这种事要跑开,懂?” 一直傻傻蹲在那里的陆垚垚似懂非懂地点头说懂了。 少年满意地拎着衬衫和木棍离开。 她想起来了,他是阮阮的哥哥顾阮东。 这时,陆家院子的大门从里边被打开,陆阔接着电话从里边出来。 是季景霖从栖宁打来的。 “我晚两天再去学校报到。” 大概是那边季景霖问他什么原因,他拿着电话,看了一眼还蹲在门前的陆垚垚道 :“我妹,上学期期末考试全班倒数,明天开学要请家长,我替她开完家长会再去栖宁。” 原本还惊魂未定蹲在地上的陆垚垚蹭地站了起来,怒瞪着陆阔,他怎么可以在季景霖面前把她考倒数的事说出来? 她只是粗心,上学期期末考时,忘了看试卷的背面,有一整面的题没做而已!! “说的好像你做了就不会考倒数一样。”陆阔挂了电话讽刺她。 “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每回考试都垫底。” “我那是不想学。” “我也是不想学。” 兄妹二人从不比优秀,只比谁更差。 ---- 栖宁市,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季景霖随父母住在市中心的机关大院,离栖宁高中几站地的车程。父母带他来之后,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把他扔给了保姆,第二天就出差了。 已经开学三天了,他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适应了栖宁的天气以及栖宁高中的校园生活。 只是,昨晚,少年的他,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旖旎的梦,梦里是迎新会上那个弹钢琴的女孩。 清晨醒来时,身上的黏腻让他心跳如鼓,耳尖发红。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真正长成了一个男人。 保姆在叫他吃早餐,他穿着白色的校服上衣,浅蓝色的校服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