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选拔!”周承彦眼含不屑,却和张道珩争锋相对。 沈安然唇角微扬,她请谢亭深帮她拉拢张道珩,也是看中周承彦和张道珩不对付的这一点。 前世,周承彦继任天师,他害她至深,却风光无两。 这一世,她自然要将他在意的,一一毁掉。 那张符,她早已让流云支走大皇子的侍婢,扮作其侍婢模样,潜入大皇子宫内换掉了那张用来害她的符。 沈怀柔和慕贵妃并不知晓她已然重生,自是对她毫无妨备。 此时,沈怀柔下巴微抬,表情得意,似是笃定这符是真的。 慕贵妃也同样气定神闲,周承彦的神情更是夸张,仿佛他已经登上天师之位。 皇帝脸色微沉,吩咐苏公公拿水来。黄符全然浸入水中,却无半点燃烧痕迹。 “怎么可能……” 寂静的大殿内,沈怀柔轻微的声音,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沈怀柔回过神,抽泣了两声:“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安然做的。” 张道珩又从怀中拿出一道符:“陛下,这才是真正的移神符。” 只见张道珩将其放入水中,黄纸遇水即燃。 众人错愕之中,谢亭深递上奏疏:“陛下,钦州旱灾,数万人遇难,今已查明,贪污主使乃大皇子。” 皇帝目光一厉,猛地接过奏疏,翻看两眼后大发雷霆,拿着奏章,狠狠扇向大皇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大皇子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什么,突然伸手指向沈安然:“是她……是她……” 殿内无人回应。 沈安然冷眼看着他,勾唇一笑。 前世的债,自会一笔一笔讨回来,今日,不过是拿他开刀罢了…… “传朕口谕,将大皇子幽禁武德殿,无诏不得放出!慕贵妃治理后宫不力,降为淑妃!” 皇帝令下,大皇子猛地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皇上——”慕贵妃剜了沈安然一眼,扑在皇帝脚边,泣不成声。 沈怀柔跌坐在地,深深看了沈安然一眼,眼神晦涩不明。 …… 宫道上,沈安然与谢亭深同行一程。 “今日这出好戏,公主可还满意?”男子嘴角带笑,睨向沈安然的眼神带着打量。 沈安然淡笑,心情不错:“我以身摆台,邀人唱戏,自是好看的。也幸亏将军带着贪墨案证据及时赶到,多谢。” “若无公主给微臣的消息,也不会这么快就查清了钦州贪墨一事。” 他说完,沈安然轻叹一声:“流云虽然可靠,但宫中人多眼杂,以后传递消息还是得换个方式。” 走了两步,谢亭深忽地拉住她:“别动。” 只觉他伸手过来,发间一阵细挲,沈安然屏住呼吸,耳根浮现些许晕红。 谢亭深收回手,手里抓着一只飞虫,眼神戏谑:“微臣冒犯。公主的脸怎的这么红?是发热了?” 沈安然惊得急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心绪杂乱:“将军还是快出宫吧,不好在后宫停留。” 说完,她抛下谢亭深,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谢亭深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沈安然面上滚烫,脚步更快了。 …… 宫门外,沈怀柔领着丫鬟,将一切尽收眼底。 “公主,谢将军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乞丐了吧!”丫鬟咬牙说道。 沈怀柔狠狠绞着帕子:“五日后的百花宴,走着瞧……” 第四章:你怎会使我父亲剑法? 百花宴上,世家子弟、王侯大臣、千金贵女齐聚,帝后与朝臣共赏春花,宫中一派繁荣景象。 为博圣上青眼,官家千金殿前献艺已成传统。 今日却因宴上多了一人,一众千金贵女便是献艺也不知究竟是为取悦皇帝,还是为了博那人一笑了。 此人便是坐于武将首席的大将军谢亭深。 十五岁便替先父领军镇守边关,征战五年,少年将军的威名远播列国。 此次还朝受封,众人初见将军,一颦一笑,竟似朗月入怀,全然不似想象中粗鄙。惹得各个少女芳心暗许。 沈安然静坐在谢亭深对面,此时却无心欣赏将军的无双风华。 前世百花宴上,沈怀柔知她流落民间不懂歌舞,逼她上台,让她穿一身奢华舞衣,却舞得不堪入目,惹世人嘲讽。 宴后,她被罚断食五日,流云悄悄为她送饭,却被慕贵妃当场杖毙。 今日,断不能叫这戏码重演。 眼前各色闺秀,舞姿曼妙,衣袂翩跹,能入帝王眼者却寥寥无几。沈安然小口饮着茶,直至沈怀柔携着她的看家本领天仙舞上场,才收回了心神。 殿上,沈怀柔腰肢柔软,倒也舞得伤心悦目。一曲毕,果然惊艳众人。 “不愧是公主,非我等寻常人家的女子能比……” “怀柔公主当真是天仙下凡!” 不绝于耳的称赞声里,沈怀柔面含羞涩,眼帘微掀,怯怯地望向谢亭深。 却见他慵懒抬手,仰头饮尽壶中美酒,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流,眸中醉意渐浓,更似有万千星辰入眼。 “甚好!末将军中常有舞姬献艺,如此惊为天人,倒是头一次见……” 沈怀柔面颊绯红。 又见他眼帘一掀,眸中波光流转:“公主可愿,将此绝世之舞传授于末将营里舞姬?” 此言一出,沈怀柔脸色立变,眼中逐渐蓄起泪意。 谢亭深言下之意,分明是嘲讽她身为一国公主,竟如那低贱舞姬一般。 满堂宾客,纷纷交头私语。 “谢将军,怎的这般轻狂无礼?” “听闻谢亭深得到了谢老将军的黑水军虎符,如今,怕是连陛下也忌惮他三分。” …… 议论声中,皇帝干笑道:“将军爽朗耿直,甚合朕意。今日宫宴,众卿无需拘礼。” 随即冷眼瞥过沈怀柔,褒奖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沈怀柔窘迫地杵在殿上,索性转头望向沈安然:“听闻妹妹也有一舞献上,当真叫人期待。” 沈安然迟疑片刻,神色为难道:“安然不才,不敢献丑。” “妹妹贵为嫡公主,岂会无才?”沈怀柔目光微睨,见了沈安然这踟蹰模样,越发不依不饶了。 慕妃立刻出声附和:“嫡公主岂能丢了皇室颜面?” 皇帝闻言,沉声道:“安然,莫要自谦。” 众人瞩目之下,沈安然无奈轻叹:“既如此,安然惟有献丑了。” 须臾,一面太平鼓被抬入大殿。 鼓声阵阵,换装后的沈安然手持双剑,红装裹身,立于鼓上。 伴随着击鼓声,沈安然持剑起舞,鼓面上,女子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纤柔身体里却似蕴藏有无限力量。 谢亭深目光灼灼盯着鼓上女子游刃有余的舞剑身姿,神色有一刹那的恍然。 下一瞬,便见他随手将酒壶抛向身后侍从,飞身而起,落于鼓面,接过沈安然手中长剑,应着鼓声,与她同舞。 鼓声渐密,谢亭深揽过沈安然的纤腰,俯首贴近她耳畔:“你怎会使我父亲的剑法?” 沈安然灵巧转身,从他掌中脱逃。红纱翻飞,撩过眼帘,绝美面容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将军猜猜?” 不等他再次发问,沈安然忽地旋身收尾,曲终鼓停。 席间赞声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