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第21章 话音戛然而止。 殷文廷难以置信低头看去,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膛,没有丝毫留情。 他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韦丹婷,“卿歌,你竟这般……恨我吗?” 韦丹婷迟缓地歪了歪头,似乎听不懂他这话。 可她的眼眶却莫名流下了眼泪。 她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望着那晶莹的泪珠似乎感到有丝疑惑,可很快,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地抽出匕首,转身就走。 才行至门口。 迎面而来的男人将她拦住,他唤她:“卿歌?你怎么会出来?” 韦丹婷滞缓看过去,认出他是街上另外那个人。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呆立在原地。 而盛景成注意到她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当即脸色一变:“不好!快进去看陛下!” 趁着所有人慌乱冲进屋子的时候,韦丹婷试图要走。 可下一秒,盛景成一把将她拽起。 韦丹婷本能回手抵抗,两人过了几招,可她的肢体刚恢复实在不算协调,很快就被制服。 盛景成将她重新绑上手脚。 “卿歌,抱歉!” 他说着抱歉,可绑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就连力道也丝毫未收敛。 韦丹婷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暗暗想:这个男人没有里面那个傻,不好杀。 将她绑在柱子上后。 盛景成叫人来看住她,随即踏入屋内。 “王爷,陛下被刺中了心肺。” 手下前来禀告。 盛景成看了看床榻上昏迷未醒的人,眉头紧蹙,“医师,陛下如何?” 他请来的巫蛊师虽是常年在南疆,却是祁朝人。 也幸好此刻有这么个能做医师的巫蛊师在场,他上前替殷文廷包扎好伤口,诊治过后答:“回王爷,这一刀确实伤及了陛下的心肺,然所幸匕首短,我暂能以医蛊保住陛下性命,但还是急需回祁朝,请医术高湛的太医救治。” “好,我知晓了。” 盛景成抬眼望向门口被绑住的韦丹婷。 又见那蔓延至床脚边的血迹。 这一刀,满床的鲜血足以见她是对殷文廷下了死手的。 可韦丹婷如今神志不清,而且她刚刚跟他交手时也并未用兵器,更别说下死手。 为什么偏偏对殷文廷她却是奔着死手去的? 思及蛊人二字,盛景成眸色骤然一沉。 南疆以虫为蛊,能控各诡异术法。 以尸为蛊,才能练成蛊人,蛊人只认令,不认人。 一旦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也会达成,除非命令废除,否则不死不休。 如果说卿歌如今是被隐月练成的蛊人,那她的目的……难道是杀殷文廷? 今日集市上那名卖艺人是故意以韦丹婷的名字吸引他们的。 那这便代表——南疆国已经知道殷文廷在乌慕州! 所以才会有此一出。 此刻若是他们将殷文廷在乌慕州遇刺的消息传入祁朝,必定乱人心! 盛景成将替殷文廷上完药的巫蛊师带到韦丹婷面前。 “医师,这人蛊可有解法?” 盛景成报了丝期望,可心底也知希望渺茫。 果真下一刻,巫蛊师只消看了韦丹婷一眼,便满怀惋惜地摇摇头:“无解法,蛊人本就是以尸首练成,也算是死而复生之法,一旦成了蛊人,她即便再无理智,也算是活人,除非重新死去。” 盛景成神色落寞下来,却听巫蛊师又道—— “但蛊人不认人只认令,若能寻到慕将军的令物,稍加调养,或能恢复神志。” 第22章 话音落地。 盛景成的眸色骤然一亮。 也就是说,只要寻到韦丹婷的令物,再悉心照料过后,她便能恢复如常! 想到此处,盛景成的心豁然开朗。 韦丹婷是被隐月带走的。 那令物就算不在隐月手上,那定也跟隐月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 盛景成决心去寻隐月一趟。 “你们先带陛下回朝,我过几日……” “不可!” 床榻上的殷文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咬着牙驳斥了盛景成的话。 盛景成抬眼看去,只见殷文廷的面色苍白,却通红着眼眶盯着被绑住的韦丹婷。 “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绑疼了她!皇叔,朕要跟卿歌一起回去。” 盛景成眼底掠过一抹嘲讽:“松开她,然后让她再杀你一次,对吗?” 殷文廷被他一噎,脸色似乎变得更苍白了些,但还是坚持道:“她不知道,她是迫不得己的,她不是故意的,不是她的错……” “自然不是卿歌的错,”盛景成接下话,唇角嘲讽未减,“你也知道她如今是意识不清的状态,如今将她绑住才是对她最好的,卿歌若是清醒她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南蛮人的傀儡,而你松开了她的绳子,就是让她去当南蛮人的刀!” 殷文廷悚然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盛景成踏步至殷文廷的床榻前,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觉得你的命只是你一个人的命吗,你肩上承担的是祁朝万千子民,你若是死了,朝堂大乱,民不聊生是你想看的局面吗?” “我……”殷文廷哑口无言。 半晌。 殷文廷最后看了眼旁边的韦丹婷,最终还是妥协闭了眼。 “好,朕回去。” “皇叔,你一定要将卿歌安全带回大祁!” 盛景成松了口气:“自然。” 当天深夜。 在盛景成的安排下,殷文廷被秘密护送回朝。 而落脚处只剩他和韦丹婷两人。 韦丹婷还被他绑住,只不过从一开始的柱子到如今的贵妃椅上。 她用力挣扎未能挣脱,试图用之前骗殷文廷的法子脱困ʟʋ。 所以韦丹婷瞪圆了自己的眼睛,泪眼汪汪呢喃:“疼,绳子,松开,卿歌疼。” 这次她还多说了几个词。 可盛景成神色却不为所动,他勾了勾唇角:“你倒是很聪明。” 聪明? 韦丹婷不太能很快明白,但却知道应该是个好词,她当是自己的演技起了作用。 正示意他来解开绳子。 盛景成却将绳子的结打得更紧了。 韦丹婷傻眼了,脸上也不装了,怒气冲冲朝他呲牙。 “别生气,等你清醒过来,会感谢我的。”盛景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抬手压住她乱动的脑袋,提醒,“别乱动,越挣扎绳子越勒你的脖子,会疼的。” 韦丹婷没有动了。 但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脖子会痛,难道不是因为他绑住了她吗?! 看出她眼底的不满情绪,盛景成将凳子拉在她对面坐下,眸色深邃。 “韦丹婷,你不傻。” 听闻这话。 韦丹婷的白眼翻得更深了,她没忍住回驳:“你、才、傻!” 得到回应,盛景成的眉头悄然一挑。 很好,她果然不算是神志全失。 盛景成想想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