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她的处境就是憋屈。 承了薄寒枭的好,顾寒烟现在被迫帮着薄寒枭演戏,甚至连还嘴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这个圈子有多冷血她是清楚的。 她爸爸就是被豪门里的一员给撞死,到现在还要不到一个真相。 她被陆景城甩了,还被陆景城极尽侮辱。 这是个吃人的圈子,顾寒烟从前没资格进来,只能跪在圈子门口被前男友羞辱。 而现在她进来了,这个圈子里的人依旧看不起她,仿佛她只是地上一只随意可以踩死的蚂蚁。 顾寒烟记得,她跟陆景城分手之前陆景城就跟这个女孩在一起了,真要说起来,这个女孩才是小三。 可谁会想要这个真相? 就好像此刻她被人打了,薄寒枭家里的这些佣人也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上半句话。 顾寒烟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自己,绞尽脑汁进入这个圈子,真的是对的吗?她能撑到找到线索给爸爸找出凶手的那天吗? “你是说我薄寒枭的女朋友配不上这些衣服?” 就在顾寒烟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一直以来的坚定正在逐渐崩溃的时候,一道声音好似一道强心剂,一下子就将已经在朝着深渊坠落的顾寒烟给托了起来。 顾寒烟倏地回头,就看到薄寒枭迈动着长腿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顾寒烟脸上高高肿起的时候,薄寒枭的目光冷得吓人。 “你打的?” 薄寒枭目光像利箭一般刺向薄时月。 薄时月也没想到薄寒枭居然会在家,而且还撞上自己欺负顾寒烟的场面,想到之前在金色湾也是薄寒枭带走了顾寒烟,现在圈子里还都在传言薄寒枭对顾寒烟非常宠爱,特地把人接到了西苑来住——要知道从前西苑可是不对外开放的,如今却迎来了女主人。 薄时月心头一慌,目光四处乱飘着,声音都虚了几分:“哥——” “咳!四哥……” 薄时月本想喊薄寒枭哥哥,见到薄寒枭眼底瞬间涌上厌恶的情绪,她立刻抿住唇瓣,尴尬至极地改了口,跟霍御他们一样喊他四哥。 薄寒枭面色稍微好看了几分,薄时月却觉得极为憋屈。 她明明也姓薄! 即便她的爷爷跟薄寒枭的爷爷的关系已经是很疏远的了,但她毕竟是薄家承认的千金,那就是薄寒枭的妹妹。 可他从来不让她喊他哥哥! 薄时月对外说自己哥哥多疼自己,薄家对她多好,但其实她在薄家最多也就是吃穿不愁出去还算是有面子而已,地位根本比不上薄寒枭一点。 “谁允许你来西苑的?” 薄寒枭已经走到了顾寒烟面前,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冷意:“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 薄时月差点委屈地哭出来。 到底是急性子,虽然害怕薄寒枭,可对顾寒烟的气恼跟嫉妒让她口不择言:“那她呢?这个地方不是四哥你按照心柔姐姐的喜好装修出来的吗?你说要做你跟心柔姐姐的婚房!可是你现在居然让其他人住了进来?” “她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住在这里?” 顾寒烟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之前倒是听了几句关于薄寒枭跟那位小姐的八卦,却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连婚房都有了? 那她现在岂不是地位很尴尬? 顾寒烟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薄寒枭却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顾寒烟下意识问出了口。 薄寒枭对上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眸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薄寒枭仔细观察了一下顾寒烟脸上的伤势,转头去喊佣人:“去拿冰块来,再叫医生过来一趟。” 顾寒烟瞪大眼,刚要说不需要这样兴师动众,薄时月已经尖叫着说:“四哥!你这是故意在演给我看吗?你知道我会告诉给心柔姐姐知道?心柔姐姐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剜她的心?”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心柔姐姐会有多伤心啊!” 薄寒枭没理会薄时月的控诉,等到佣人拿了冰袋来,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冰袋轻轻放到了顾寒烟脸上肿起的地方。 “嘶——”顾寒烟下意识躲闪,被薄寒枭一把拉住手臂:“别躲。” “你打算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当我女伴?” 顾寒烟唇瓣动了动,还没开口说话,薄寒枭已经沉声道:“我丢不起这个脸。” 顾寒烟:“……” 薄时月见自己全程被忽略,恨得跺脚:“四哥!” 薄寒枭终于看了薄时月一眼:“趁我没发火之前离开,别让我叫人来丢你出去。” 薄时月委屈地咬着唇瓣,神色震惊又可怜:“四哥,我可是你妹妹,心柔姐都没有得到过你这样的偏宠,你确定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薄寒枭目光逐渐透出一种冷厉,带着一种可怕的压迫感,薄时月本想倔强地梗着脖子跟他对视,却没倔强过三秒就已经害怕地低下头。 “我跟她本来就没有在一起,现在我找女朋友还轮得着你们反对?薄时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你那只手都别想要了。” 薄时月浑身一抖,没想到薄寒枭为了顾寒烟居然连这样狠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下意识收起手背在身后,看到顾寒烟被薄寒枭精心呵护在身后,她像是一个跳梁小丑,顿时崩溃大哭,再也忍不住扭头冲了出去。 顾寒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薄寒枭这样强势地护着她,让她心底忍不住生出了一点希冀…… 第30章:乖乖听话 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她? 如果说他对她动了真感情,那是不是她能小小利用这点感情,让他帮自己调查爸爸的事? 这一次,他会答应吗? 顾寒烟心底的想法才刚冒了个头,下一刻薄寒枭冰冷的嗓音就从头顶落了下来:“不要胡思乱想,薄时月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她擅闯西苑,这是对她的教训。” 换言之,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寒烟刚安稳下来的一颗心再次跌进谷底。 “是、是吗?”顾寒烟抽动了一下嘴角:“我其实也没有多想……” 薄寒枭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好似要将她看穿一样,让顾寒烟不寒而栗,迅速低下头,根本不敢跟薄寒枭对视。 “我、我真的没多想……” 顾寒烟揪着自己的衣摆,因为太用力,粉嫩的指尖透出一种苍白的颜色。 薄寒枭的视线在上面一扫而过,轻啧了一声说:“好好学一学礼仪,别丢我的脸。” 说完他将冰袋塞进顾寒烟的手里,一只手插兜匆匆离去。 顾寒烟盯着薄寒枭的背影,心底有委屈有尴尬,她将唇瓣抿得发白,看到佣人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擦了擦眼泪,轻声开口:“那个……请问有人能教我一下礼仪吗?” 薄时月的出现让顾寒烟意识到她现在的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