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长他人志气,且看着吧,我这贱人也会死在我手上。这正妃之位只能是我的!” 小欢没再说话,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小欢再次扣响房门:“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槐娘倚靠在窦凡逸怀里,指甲在窦凡逸的锁骨上游走,声音娇媚:“王爷,奴好想你。” 窦凡逸怔了一瞬,他忽而想若是我在他怀里是否也会如槐娘这般娇弱可人。 “王爷!”槐娘娇嗔一声:“奴可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窦凡逸这才回过神来:“明天就让奶娘就庭哥儿送去王妃的房里,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觉得由她来教养庭哥儿是最好的。你此后就好生歇着。” 槐娘游走的手忽然停在窦凡逸温润的唇上:“王爷,奴真的被王妃欺负了。” 窦凡逸瞥了瞥眉,槐娘继续说道:“王爷可能不信,她将我……” 话到嘴边,该怎么说呢。打她一顿她身上又毫无伤痕。 用开水烫她?她脸上如今可是一丝泛红都没有。 槐娘支支吾吾,窦凡逸不由得少了些耐心:“王妃将你如何了?” 第23章 “王妃将我羞辱了一顿,说我不过一介妓子,不能和她以姐妹相称。还说我生下来的孩子也脱不了这股下贱之气。” 槐娘用余光撇着窦凡逸,知道自己戳到窦凡逸心底那股柔软了。 窦凡逸的母妃原也是妓子出生,后来被先皇封了美人,留在了宫中。 后来他与兄长二人在宫中受尽欺凌,那时皇后膝下无子,他母妃便自缢在宫中。 如此他与兄长才过继到了皇后名下,兄长才能继承皇位。 因而他母妃一直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禁忌,从未有人敢提起。 槐娘又掩着脸继续哭泣:“王爷,我这样被她羞辱也没什么。可是庭哥儿是您的血脉,如今又要放到她房里去养着。万一她欺负庭哥儿可怎么办啊。” 窦凡逸脸色一僵,声音沉闷:“她还说了什么?”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窦凡逸双眼猩红,掐着她的脖子:“说啊,她还说了什么?” “王妃娘娘说先王妃……先王妃懦弱无能,才会被王爷逼死了……” 窦凡逸掐着槐娘脖子的手愈发发紧,手上青筋暴起,直至槐娘面色发红他才停了下来。 窦凡逸一直都知道俞曼亭是因为他爱上其他人才心痛而死,可他不愿意承认。 在王府中,俞曼亭这三个字成为了王府的禁忌。就算有人提及先王妃时,也只说她是病死的。可当有人将这个事实摆在窦凡逸面前时,他只想逃避,他不愿承认。 他爱的女人最终是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才心伤而亡。 “好!很好!昨天还说与我夫妇一体,心里就是如此瞧不起我的!” 槐娘见势又轻靠在窦凡逸怀里:“王爷,把奴吓坏了。奴受些欺负没什么的,王爷别气坏身体了。” 窦凡逸将槐娘打横抱起,丢在塌上,覆下身去。 床榻发出猛烈的声响。窦凡逸要把心中的烦闷都发泄在这场房事上。 随着一声闷哼,窦凡逸才精疲力尽躺在床上。 他搂着槐娘:“槐娘,我不会负你的。” 他负了我,所以他不想再负槐娘了。 王妃寝殿。 侍卫宋青在为王妃研着墨:“王妃,不妨早些休息。” 我头也没抬,继续练字:“练练字,心总归是要静一些。不妨事,我现在还不困。你先去休息吧。” 宋青没说话:“王妃我看得出来你对王爷有些掺杂的情感。我知道有很多人劝你好好服侍王爷,但我只想说一句,与其如此,何不放弃。至少能让自己活得开心些。” 我这才抬起头来,觉得宋青有些趣味:“你倒是活得通透。”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个超越我思想的人,不像是这个时代迂腐固执。 “以后你便留在院内伺候吧。” 宋青愣了一下:“我是侍卫,本是入不得内殿的。” 我写下最后一字,将笔架在砚台上:“无事,本宫说你入得你便入得。” 翌日,正厅。 我坐在椅上:“王爷,昨日先王妃的婢女小桃跪在王府门外,你猜是因为什么?” 窦凡逸捏紧手心,不知为何昨日他明明很是愤怒,但一见到我这张脸,他就生不起气来。 他总感觉我身上有我的影子。 他极力抑制在内心的愤怒,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小桃不是自请去王陵为先王妃守灵吗,跑来王府做什么。 他忽而又想起我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 正好,该是给小桃找一门亲事了。 他抬起眸:“小桃?” 我凝着窦凡逸,淡淡开口:“小桃说她前日在王陵守灵,然后冲上来一些登徒子,将小桃欺负了去。小桃原是想寻死的,但她觉得这些人胆敢在王陵前,当着先王妃的面犯下此事,那定然受人唆使的。” 窦凡逸似乎被惊吓到了,猛的站起:“小桃受人欺辱了?” 我怔怔点了点头,窦凡逸忽而惨然一笑。 你曾说要我守护好你的母亲,可她一头撞死在王府。 你曾说要我为小桃找一户好人家,可她却在你的墓前受人欺凌。 我终是一件事也没能为你办到。 第24章 “王爷,怜娘子那个事咱们就已经算是亏欠了柳家。如今小桃这个事如果再不处理好,先王妃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 窦凡逸愣了一瞬:“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些浪荡子找到,才能找到幕后之人。” 我端坐着:“昨日臣妾在房中等了王爷许久,之后又派人去西苑请了王爷,本来就是想和王爷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但小厮说王爷在槐娘房中,我便也不敢打扰了。所以就私自差人去抓了这些浪荡子,找到的时候他们正出了城,准备往西去。” 窦凡逸握着我的手,好似我就在他身边。 我拍了拍手:“来人,把人带上来。” 几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齐刷刷跪在地上,双目无神,想必就是东郊那一带的乞丐流民。 窦凡逸将那几个男人踹翻在地:“说,你们受何人指使的?” 中间那个男人颤巍巍开口:“回王爷的话,我们不受任何人指使。当时只是看着这个姑娘生得不错,这才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王府的人,若是我们知道,那借我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窦凡逸出生皇宫,那个自出生便充满着尔虞我诈的电话,充满心机和算计。 只要他想,又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有些事,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窦凡逸再次开口询问:“王陵一般都是有侍卫守着的,那到底是何人将你们放进去的?” 那几个男人支支吾吾不愿意开口。 窦凡逸抽出一把剑,掏出帕子仔细擦拭着:“之前在皇宫,有个地方是专门关押犯下重罪的宫人。如若他们还不听话,便会将他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上锅蒸熟,然后再将烹制好的肉亲手喂到他们嘴里。如此反复,直至那些人痛苦死去,这个刑罚才算结束。你觉得你们能坚持多久。” 男人赶忙跪下身来:“王爷,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轻纱遮面,她说只要我们将那个女人欺辱了,她便给我们一笔丰富的报酬让我们离去京都,去别的地方生活。” 中间那个男人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王爷,我们这些人都是贱民,只是想着拿着这笔报酬去别的地方也能讨个媳妇,过普通人的生活。” 窦凡逸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了他:“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从我们王府查起,看是谁昨日出了王府。” 窦凡逸冷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拖下去,杀了吧,心术不正去别的地方也只会祸害别人。” 我微微有些讶异,与窦凡逸在一起十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杀伐果断的他。 窦凡逸又吩咐唐泉:“去查!” 两刻钟后,唐泉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 窦凡逸微微抬眸:“说!” “只有槐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