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糖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把手中的破碎的酒瓶扔在男人脚边,发出清脆响声,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看向人群。
“该干活了。” 人群中出现突然出现十几个人,将男人包括他那群朋友按住,尖嘴猴腮男都愣住了。 许姝冉松了口气,她这塑料姐妹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早该想到的,白担心了一场。 按住尖嘴猴腮男的保镖在他腿弯踹了一脚,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许之糖坐在高脚椅上,居高临下看他:“给我和我小姐妹磕头道歉,今天这件事就算翻篇。” 许姝冉抱住许之糖,靠在她肩膀上:“嘤嘤嘤,吓死人家了。” 许之糖一只手挑起她下巴:“看把我小心肝吓的,别哭,我会心疼的。” 许姝冉戏精上身,乖巧点点头,指着地上那群人,娇声道:“糖糖老公,你帮我打他。” 许之糖看向保镖:“听我老婆的,给我打。” 把一旁顾客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俩人也太能演了点。 不一会儿,一群人男人被打的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尖嘴猴腮男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酒吧老板见这架势也不敢去管,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打。 “溪溪。” 许姝冉正看戏看得起劲,一道声音响起,她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个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许之糖看向声音来源处,戳了下许姝冉:“你哥来了。” 岑修从人群中大步走到她身边,神情担忧:“发生什么事了?有伤到哪里吗?” 他伪装的太好,许姝冉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像是发自内心在关心她。 许姝冉迟迟没有说话,许之糖感觉气氛太过尴尬,开口缓和气氛:“岑修哥,你放心,有我在,溪溪不会有事的。” 岑修比她年龄大,她随许姝冉叫岑修一声哥。 岑修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许姝冉看向许之糖,神色柔和几分:“糖糖老公,我答应陆璟洲早些回去陪他的,先走了。” 她笑了下:“下次约我必须是VIP豪华包间,不然我可不来了。” 不等许之糖反应,许姝冉绕开岑修往酒吧外面走,岑修有点不知所措,愣了几秒视线锁定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许之糖不解,这两个人怎么怪怪的,吵架了? 许姝冉走出酒吧,正准备拦车回去,却被人抓住手腕:“溪溪。” 岑修追了上来,许姝冉眉头一皱,嫌恶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打心底厌恶他的触碰。 岑修眸子闪过一丝受伤:“溪溪,你怎么了?我们关系一直以来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每个神情都在ⓈⓌⓏⓁ告诉她,他很受伤。 在许姝冉眼中,眼前的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用力去表演。 许姝冉做不到跟他心平气和说话,她知道他所有恶行,亲人三条命都在他手上没的,她装都懒得装一下。 “我有丈夫。”许姝冉直视他的眼睛,冷声质问:“我还想问我的好哥哥当着我丈夫的面说爱我究竟是什么意思?破坏我们的感情?挑拨离间?” 岑修心咯噔一下,许姝冉的眼神像是能把他所有的阴谋诡计看透一样。 他愣了几秒,眸光逐渐黯淡,缓缓开口:“溪溪,我不想让你和陆璟洲在一起,我爱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还真看不出来。”放火烧死她的亲人这是爱她?误导她害死自己所爱,这是爱她?这样的爱她可承受不起。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你。”岑修猛地抱住她,声音满是深情,许姝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浑身冷冽,用力把他推开,岑修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刚离开的车子,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得意。 许姝冉没注意到,她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三番两次对她动手动脚,忍无可忍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没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目光,拦了辆车直接离开。 上了车后,许姝冉从包里拿出湿巾,不停的擦手,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男人,表面衣冠楚楚,温润如玉,实则肮脏龌龊,跟下水道生物没什么区别,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岑家养他二十年,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给他最好的待遇,物质和爱她和岑珞有的,岑修一分不少,他父亲甚至想把岑氏交给他。 她父母从未亏待过他什么。 到底是有多没人性才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回到家时候七点,直接回房间找好衣服去了浴室,回来时,她看到书房的灯亮着,陆璟洲在书房。 洗完澡,许姝冉和上次一样,把衣服丢进垃圾桶,可以看得出她有多恶心岑修。 拿起香水在身上喷了几下,离开浴室,这时陆璟洲还没回来,她去了书房,推门而入。 陆璟洲在书桌后,听到动静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冷淡,和重生那天看她的眼神一样,陌生又冰冷。 许姝冉怔住,只听陆璟洲缓缓开口,声音凉凉的,不带丝毫温度:“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你是不懂吗?” 许姝冉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进书房他说过不用敲门的,况且这也是她的家…… 她轻声呢喃:“陆璟洲……” “有事吗?” 许姝冉想跟他吐槽今天发生的事情,见他这么冷漠,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了肚子里,他现在应该也不想听,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没事请先出去。”陆璟洲:“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许姝冉好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了,可见他如此冷漠,她退缩了,她好怕下一秒离婚从他口中说出来。 “那……不打扰你了。” 话落,许姝冉离开书房,轻轻把门关上。 陆璟洲盯着刚关上的房门几秒,神情晦暗,把手中的钢笔扔在桌子上,靠在办公椅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扯了下领带,他没继续工作的心思,就这样,一直在书房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