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倚梦不久前还是被检查出长了肿瘤,现在在住院评估,我趁着有时间提前来看看。 “就这样呗,没什么感觉,医生说一周内就能安排手术,到时候就没感觉了。” “是不是要剃头发?” 韩倚梦沉重点头,“也不知道被剃掉的地方还能不能好好长出来。” “你呢?我可是收到邮件说你升职了,那群男高层没为难你吧?” 我刚要说没有,韩倚梦的声音突然拔高:“什么呀?谁跟你求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目光落在梁知夏那无法忽视的钻戒上,眼睛都被闪到。 “傅锦时。”我也有点无奈,毕竟我也不想这么招摇的。 “还真是他!”韩倚梦倒也没有很意外,“我就说他看你眼神不正常。” 她也不知道梁知夏从什么时候开始,眼里就没有了郁肆年。 从梁知夏做了傅锦时的助理开始,她就再也没从梁知夏口中听到过郁肆年的名字。 现在看梁知夏接受了傅锦时的求婚,也算是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她也不用太担心。 “你冷静一点。”我拍她,让她不要大叫。 韩倚梦反手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他逼你了?如果你不答应他就让你在业内混不下去?” 我哭笑不得解释:“真的不是。” 我十分无奈地解释当时自己只是拿戒指随便一戴,谁知道摘不下来了。 韩倚梦了解梁知夏,如果她没有那个想法,根本也不会主动戴上戒指。 她抬眸:“就他了?” 我顿了下,看了眼钻石,点点头:“嗯,就他了。” 第41章 转眼半年过去,傅锦时回国在即,我在两个月之前就在和助理确认时间。 把那天空出来,我要去接机。 然而没等傅锦时的航班信息发过来,却忽然得知峰会提前了。 峰会地址在外地,又刚好是傅锦时回国当天,我当天只能做一件事。 傅锦时知道之后也没有很失落:“本来就不想你辛苦一趟,反正我回去之后都是要见到的。” 我直接戳穿他:“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明着暗着抱怨我从来不去英国看他。” “说当然会这样说,真要来我舍不得你辛苦。”傅锦时语气柔和。 从梁知夏来到他身边开始,他也是第一次和梁知夏分别这么久。 半年不见,他觉得自己更爱梁知夏了。 我听着他的‘口是心非’,没继续笑他,“你也辛苦了。” 欧洲市场并没有那么容易,傅锦时在国外这段时间常常举步维艰,但他却什么都不说,只带回一些好消息。 如果不是在其他新闻报道里看到他瘦削的脸,我也许就真的被他骗了。 “你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参加峰会,可能会被人刁难,要小心。” 傅锦时叮嘱她,他倒是不担心梁知夏的能力,只是知道身为女性她很不容易,至少这半年他听说的就不少。 我完全不担心:“敢刁难我就要接受我的反扑,比谁不要脸而已,我有的是脸和他们争。” 傅锦时被梁知夏说的话逗笑,还是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取消了接机的行程,我提前一天去了榕城,到酒店的时候碰上郁肆年出来。 我没带助理,自己拎着小行李箱,郁肆年见状想要帮忙,被我拒绝。 我冷着张脸:“郁总不必对我如此谄媚。” 以前我是不在意的,主要是这半年,郁肆年做得太过了。 媒体都开始报道我和郁肆年的爱恨情仇,我才不得不更强硬的保持距离。 “梁总何必这样说,在榕城,我们也能有个照应。”郁肆年对报道毫无所动,他甚至希望报道能挖得更深,对他和梁知夏的猜测更多。 如果能够因为这样能让傅锦时和梁知夏离心,他就高兴不过了。 “我人格健全且具备自理能力,不需要任何照应。”我直截了当拒绝。 “郁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拖着行李箱前去办理入住,一转头就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到房间之后就先完成洗漱,又把峰会发言稿整理了一下,早早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傅锦时即将回国,我觉得自己的心率有些异常。 心跳得很快,也很难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因为做了噩梦早早惊醒。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给傅锦时打电话,但想到傅锦时现在在飞机上,还是放下了手机。 越是心慌意乱的时候,越是稳住气,我早早起来,再次确认了演讲稿,才出发前往场馆。 已经到了不少人,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准备待会儿的发言。 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说话,场下所有人突然都看向了手机。 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见大家反应都很大,我也看了一眼。 “伦敦飞往深市的国际航班出现劫机事件,目前已偏离航线。” 而傅锦时,就在这趟航班上。 第42章 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一如早晨从梦中惊醒,心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 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根本不敢深想。 有人的视线已经看过来,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确认傅锦时的真实情况。 我很快咬紧牙,将自己的表情控制住,淡定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面不改色翻看着眼前的资料。 其实我的指尖都在发抖,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我只能死死的将手握住。 心脏像压着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我起身和会场助理说去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还是害怕的给傅锦时打去电话。 电话一直无人接通,想着今天的工作,我只能暂时放下。 不管傅锦时有没有事,今天的峰会发言,我都必须把握好。 重新回到会议厅,上台的时候我将锦悦的新策划分享出来,但大家似乎都对我所说的内容不感兴趣,只好奇不久前的新闻。 “傅总真的在那架飞机上吗?” 我面色骤冷:“你想问什么?如果你执意想要从这样的新闻里揣测傅总的人身安全,我是否可以保留向你提告的权利?” 我强装出来的毫无担心的模样让一众人都怀疑起之前收到的情报的真实性。 扔下这句话,我直接下台,一直在座位上待到会议结束。 周围都是想要通过我来确认傅锦时真实状况的人,一旦露出马脚,锦悦的股价很快就能出现大跳水。 我强撑着离开场馆回到酒店,刚到酒店门口脚就忍不住发软,险些摔倒。 郁肆年及时出现扶住她。 “你这样会让我真的相信傅锦时就在那架飞机上。”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脸色十分难看:“你有证据吗?” “傅锦时出事,你就害怕成这样?” 我突然站直身体,冷笑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害怕?” “傅锦时死了,锦悦就是我的,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是你们,到底是希望他活着还是真的死了呢?” 竞争对手虽然和锦悦一直在争,但傅锦时如果真的死了,这些人一定又有不舍。 傅锦时给深市创造的经济价值,够养活不少小企业。 毕竟人都有愿意选择对手是君子,而不是小人。 郁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