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做的很快,徐文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不到两遍,就看见黎城推着安宁出来了。
他连忙上前,刚张开口就见黎城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很严重? 治不好了? 他内心闪过很多个想法,但最终全部被他压下。 “小宁妹妹,既然你已经醒了,要不要把伯父伯母接过来?” 他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让安宁感觉到一丝异常。 “不了吧。” 他们已经承受了自己离世的悲痛,又何必在两个月之后让他们再经历一次? 提议被拒绝,徐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不容易醒来,即使看不见,安宁也不想闭上眼睛。 她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看了很久,她才低声问:“阿文,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我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 说起这个,徐文来了兴致。 他把自己被人收养,到出国,再到开侦探所的事情挑着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尽管这些话在安宁昏迷时已经说过一次了。 但她听的很认真,没有神采的眼睛一直看着徐文。 徐文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染上一抹心疼。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侦探所。” “嗯。” 安宁轻轻应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她彻底睡着,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徐文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抽出一根烟,刚在嘴边,黎城清冷的嗓音就响起。 “医院不让吸烟。” “啧。” 徐文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有点火,只是把烟咬在嘴里。 “检查结果跟我说说。” “小宁身上的病在恶化,但是抑制的药剂一年只有十只,很难拿到。” 黎城沉声说着,表情有些凝重。 “这个药剂以你现在的身份也拿不到吗?” 听到徐文这样问,黎城摇了摇头。 “就算是老师,也要经过申请,再通过审核,才能买。” “那我试试别的办法。” 黎城没有说话。 有些时候,只能靠非常的方法。 之后几天,徐文不在,安宁有些无聊。 她已经知道了黎城的名字,也想起来了他是谁。 但是他的话太少了。 “阿文什么时候回来?” 她问。 黎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想我在这里?” “没有。” 安宁当然否认,但黎城还是沉默了下来。 “小宁,我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说起小尾巴,安宁不禁有些脸红。 那个时候黎城瘦瘦小小的,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总是被欺负,就跟着他想要给自己找一点心理安慰。 但是,她才不会承认! “我那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别人欺负。” 黎城喉咙里发出轻笑声。 见安宁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他的心底一片柔软,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阿文可能还要半个月。” 如果事情不顺利,可能还会更久。 黎城心想。 但这事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因为徐文过了一个月才回来。 他把手上的盒子递给黎城,嘴角还没有扬起,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黎城叫了两个医生过来,让他们把徐文带下去休息。 他用了两天时间确定这个药剂的药效。 手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安宁有些疑惑的看着黎城。 她刚想问今天怎么打针了,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响起。 “小宁妹妹,一个月没见了,想不想阿文哥啊?” “阿文,你回来了?” 黎城看着安宁的脸上瞬间扬起笑意,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文。 他的眼底还泛着红血丝,下巴长了一圈胡子也没有刮。 黎城有些嫌弃的转过头。 徐文就当是没看到,他在听到安宁对自己的称呼,炸了。 “怎么又叫我阿文?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阿文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叫你哥。” 徐文好说歹说,就是没能让安宁答应。 他轻哼一声,明确的表示自己不开心了。 安宁虽然没说话,但是眉眼弯弯,显然是在笑。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