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乎是一瞬间,幽州城方向传来轰鸣声—— “砰!” “砰砰!” 只见城内,烟花齐放,在寂静的夜空之中,绽开绚烂颜色。 大祈军营氛围肃静,侍从大喜而跪:“恭喜陛下,南疆城池唾手可得!” 耶律勒站起身,敛眸勾笑:“传令,大军进攻,推翻幽州城!” “南疆所有财宝、女人都是我大祈将士的!” …… 幽州,夜风萧瑟。 宁婉梦一身素白直立于城墙之上,冷风掠过她绝美容颜,将她额前的碎发吹乱。 太子宁宸昱站立在侧,俯瞰城门之下隐匿的五万黑甲兵卫,不知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听士卒说,你真将许可儿与楚行渊的姐姐关在一起了,狗咬狗,你这招可真够损的。” 风声鹤唳下,宁婉梦看着重新恢复寂静的幽州城蜿蜒街巷,面色清冷:“自食恶果而已。” 太子宁宸昱却一笑:“那楚行渊说要在牢房等,你去还是去?” 宁婉梦睨了一眼自己的亲哥,良久没有说话。 楚行渊于她而言,不过是过去式,他说等她,她便要乖乖跑过去寻么? 可笑。 正想着,不远处骤然狼烟滚滚,敌军的号角大作,大祈军队如黑色海潮般平地席卷而来。 宁婉梦和宁宸昱的面色瞬间凝重,虽说此次做足的准备,但若想真擒住大祈的大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夜风之中,宁婉梦美人脸上有着不可撼动的坚定,等到敌军差不多都走近了,她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大祈军队为首的位置,耶律勒坐在马背上,死死盯着城墙之上那一抹白得圣洁的人影。 “不曾想南疆居然还有这等美人,待朕掳了回去,就安在朕的后宫好好‘宠幸’!” ======第14章====== 兵器直指宁婉梦,毫不避讳。 一瞬间,将士们几乎脸色都是一变,他们高洁的圣女岂是容这些人玷污的。 宁婉梦凝眸看去,冷哼一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 说完,当即果断下令:“传令,进攻!” 令下,一瞬间,隐匿在幽州城外的五万黑甲军以破雷迅风之势横扫战场,无数利箭齐下,如潇潇箭雨,打得来攻城的敌军毫无反手之力。 黑甲军,是南疆最强的军队,又加上幽州城防,大将军的手下本就领了五万的兵卒。 对上此次大祈进攻的军队,当是只战不败。 随着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败局渐显…… 人群中,耶律勒杀红了眼,看向城墙上的人影:“好一个蛇蝎女人,你竟下了圈套在这等朕!朕派去的手下可是被你给擒了?” 宁婉梦收敛神色,向城墙下探去,一双冰冷带笑的杏眼摄魂心魄。 “耶律勒不如先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出得了我南疆将士的包围圈?” 话落,黑甲卫的长剑朝耶律勒刺去,战争持续了不知多久。5 直到耶律勒被逼得只能舍弃先锋的五万大军,带着残军撤退。 此战虽说有些遗憾,未能全擒,但也总归是胜了,消减了大祈的兵力。 …… 幽州牢房外。 宁婉梦刚下城头,一身冷气,如今再到这牢房之中,更是指尖微颤。 “殿下无需担心,太子殿下会从宽处理敌国那五万兵,若是不降,便依您的意思,杀了。” 女吏的话落,无数年轻的面孔在战场上倒下,泼洒鲜血的场景又在脑海复现。 宁婉梦看向身旁的女吏竹染,美眸微垂:“竹染,这一战,南疆面对周边敌国的威胁便小了许多,若是有旁的法子,本宫也不想再战。” “殿下,竹染懂得。” 宁婉梦敛了神色,看向牢房的匾子,微叹一口气:“走吧。” 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楚秀兰哭天喊地的声音:“许可儿,你害我们楚家害得好惨,我们楚家本来是已经和圣女结亲了啊,都是你这个贱蹄子搅混水!” 紧接着,传来许可儿的冷哼:“要不是你这么贪慕虚荣,怎么会给我机会?说到底,不过是你自作自受!” 宁婉梦眉头微蹙,停下了脚步。 楚行渊一身孤冷坐在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未发一言。 直到自己的亲姐姐和许可儿打起来,他才冷眉出声:“够了。” 男人的话仿佛有种非同寻常的震慑,牢房瞬间安静。 许可儿理了理被楚秀兰抓乱的头发,看着楚行渊,微微昂头:“行渊,我大祈的大军如今定是已经攻城,你可要和我一同走?” 说着,许可儿面色凝重:“行渊,我想要嫁你之事是真的,你留在这大牢里左右也是死路,宁婉梦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如就和——”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楚行渊的黑眸冷冷睨去,俊脸清冷无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要一个奸细来救。” 许可儿微怔,唇齿微启,还想再说些什么,牢房长廊处却传来脚步声。 宁婉梦一身素白而来,发髻上玉簪点缒,如清水芙蓉,出尘不染的仙子,一对眉眼婉转动人。 她撇开楚行渊炙热的视线,轻睨向许可儿:“大祈大军已经被我南疆的将士剿灭,你走不了。” ======第15章====== 月色透过四米高的小窗,照进牢狱之中。 许可儿听到宁婉梦的话,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体后再也端不住,脸上惨白一片:“不可能!我大祈的军队怎会不敌你幽州驻守的人!” 宁婉梦Ns掀眸,清冷的脸上无温:“本宫执掌的黑甲军以一挡十,这场战,本就没有悬殊,就是可惜了没有生擒到你大祈的王。” 如此一来,大祈还可再翻身重来。 许可儿没了逃命的依仗,只能扶着牢墙撑起腰杆,她看着宁婉梦,眼中恨意滔天:“我千算万算,倒是没有算出你就是圣女。” “败了,终归是败了……” 说完,她大笑出声,似魔怔似疯癫。 一旁,楚秀兰趁机死死抓住牢门,瞪大眼睛看向宁婉梦:“宁……不,圣女大人,你能不能念在和我弟弟行渊三年的夫妻情分上,放过我,放过楚家?” 她抓住牢门的手颤抖不已,她还没嫁过人,还没活够,怎么能就死掉? 害怕、恐惧萦绕着不去。 可没有等来宁婉梦的宽恕,却等来了楚行渊的一声冷叱:“楚家,已经没有脸再求宽恕!” 楚行渊从角落站起,阴影里的半边侧脸俊美绝伦,他瞥向楚秀兰,嗓音清冷:“你若还是我的姐姐,还是楚家的一份子,就不该再求情。” 楚行渊看向宁婉梦,四目相对之间,男人眼中的复杂和情愫叫宁婉梦看不清晰。 “楚家不敬圣女在前,庇护敌国细作在后,已是死罪难免。” 楚行渊宽袖下的手紧了又紧,眸色暗沉:“圣女来幽州三年,是臣之此生所幸,而不自知,但楚家若没有血流,臣怕圣女难平幽州众口,特恳请赐臣死罪。” 若是没有听错,楚行渊在为她着想?怕她难平众口,而自请死罪。 宁婉梦觉得可笑,可在楚行渊幽暗的黑眸之中没有发现半点对她的情愫。 皎月如初的?” “可本宫早已说过,你已是死罪!” 冷冷拂袖,宁婉梦看到楚行渊的身子一动,他的双眸凝着她,忽而变了个人似的,问:“若是重来一次,圣女还会再选择那个只是一个低贱商贾的人吗?” 宁婉梦微怔,为何还要选他呢?三年的时间还不够领悟吗? “不会。” 宁婉梦看着楚行渊,眼里都是淡漠:“楚行渊,那三年,是本宫看错了眼,白白蹉跎了光阴,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本宫为何还要去撞这南墙。” 撞南墙,会疼的啊。 至此,男人眼里的光彻底消失,替代的是一片黑沉和死寂。 可宁婉梦却没有闲情再去看他,正当打算处理许可儿的时候,楚行渊却再次开口:“请圣女赐死臣。” 男人低沉幽暗的声音在牢狱之中格外响亮。 大牢之中其他颓败躺在地上的犯人们瞬间睁开了一片死寂的眼睛,这世上还有自寻死路的人? 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