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出了一趟任务回来,她没有以前那般亲近自己了。 耳边传来顾安安浅浅的呼吸声,偶尔还夹杂着铁架床发出的咯吱声。 贺然淮睁着双眼望着床上的人,想起以前战友跟他吐槽过“女人心海底针”,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了,想要看懂她,感觉比行军打仗还要难。 半夜,顾安安被一阵尿意憋醒了,打了一天的点滴,晚上又喝的鸡汤,尿不多才怪呢。 睁眼看着漆黑的夜色,心里有些害怕,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声控灯,医院也一到晚上十一点就熄灯了,只给每个病房留一个手电筒。 在床上躺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才轻轻地用手撑起身子起床。 贺然淮睡觉一向很警惕,顾安安刚有动作,他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他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 黑暗中,顾安安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红着脸回复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贺然淮闻言,从凳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摸索着来到矮桌旁,找到了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来到床边,伸手揽起床上的人。 “走吧。” 顾安安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掌炽热,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没人知道,腰窝是她的敏感点。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贺然淮,我自己可以走。” 贺然淮没有理会她,揽着她的手用力一带,床上的她瞬间被提起了。 然后揽着她往外走去。 医院一层楼只有一个公用卫生间,刚好和她的病房在相对的两边,要想去洗手间,就得穿过长长的走廊。 出了病房门,顾安安望着漆黑的走廊,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医院的夜晚本就让人害怕,更何况如此死寂的夜。 走着走着,她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 老旧的医院,漆黑静默的夜,一望无际的走廊,漂浮在空中的白衣女鬼…… 顾安安吓得瞬间闭上了眼睛,身体不由地往贺然淮的身上靠,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 就这样整个人埋头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贺然淮察觉到她的害怕,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有我呢。” 顾安安没敢睁眼,胡乱地点头“嗯”了一声。 原以为闭着眼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结果更却更让她感到恐怖了,总感觉身边一阵阴风吹过,带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有人跟在自己身侧。 实在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她又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目视着前方,心里默默念着“我不怕,我不怕……”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厕所门口,贺然淮把手里拿的手电递给她:“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着。” 顾安安望着黑咕隆咚的厕所,头皮发麻,她紧拉着贺然淮的衣袖不放:“我害怕,你陪我一起进去。” 贺然淮:…… “潇潇,这是女厕。” 他一个男的进女厕,被人看到肯定会骂流氓。 这个时候,流氓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见她真的很害怕,贺然淮想了想说:“我就在门口等你,哪也不去,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和我说话。” 顾安安忍不住尿意,只能点了点头:“好,你千万不要走开,就在这陪我说话。” 贺然淮点头应道:“好。” 顾安安拿起手电筒,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边和贺然淮说话,边往厕所里面走去。 至于话的内容,她压根不知道是什么。 厕所里时不时传出滴答滴答的水声,顾安安心也随着扑通扑通狂跳,飞奔向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小便池,开门,关门,下蹲,所有东西一气呵成。 解决完后,感觉整个人轻松了,用水冲完后,开门,连手都没来及洗就飞奔了出去,直接扑在了贺然淮身上,嘴里催促着:“快走,快走……” 突如其来的软香入怀,直接让贺然淮僵在了原地。 怀里的人柔软得像棉花一样,她整个人攀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长长的双腿盘在他腰间。 鼻息间全是她身上诱人的芳香,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脖颈,痒痒的感觉似乎要通过脖颈侵入他心底……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贺然淮身体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喉咙不由地滚动了几下,脑海里混沌一片,哪还听到顾安安说的话。 顾安安可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她满脑子都是阿飘的影子,见贺然淮还不走,又催促道:“贺然淮,你发什么呆,快走呀。” 她都快害怕死了。 贺然淮回过神,看了一下四周,还好一个人也没有。 舍不得赶身上的人儿下来,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僵硬着身子抱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病房。 虽然他心里很想慢悠悠地走回去,多和她亲近一会,但现实不容许,虽说两人是夫妻,但这样的姿势被人瞧见肯定会指指点点。 一回到病房,贺然淮迅速关上了门。 顾安安也放松了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果然老人说得对,深夜千万不要在医院走廊里走,像她这种胆小的真会被吓破胆。 她发誓,以后晚上一定不能喝水,打死她也不要再半夜起来上厕所了。 放松下来后,她才察觉到此时两人之前有多暧昧,她红着脸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低着头,尴尬地绞着手指解释道:“那个……那个刚才我真的是太害怕了。” 贺然淮手里手电筒微弱的光刚好映出她这红着脸可爱的动作。 第52章就算要吃,也不是现在 他心情很好地闷声回了个“嗯”字。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顾安安感觉连空气似乎都开始冒粉色的泡泡了。 她红着脸慌乱地说了一句:“快休息吧。” 完了就跑到床上,闷进了被子里。 贺然淮看着她像兔子一样飞快的逃窜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也真是的,跑这么快干嘛,难不成他会吃了她不成。 嗯,就算是要吃,也不是现在,毕竟时间地点都不适合…… 后半夜顾安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睁眼,房间已经没有贺然淮的身影了。 刚起床,贺然淮就推门进来了,一身军绿色的衬衣配着军裤,身姿挺拔,尽显阳刚之气。 “怎么起得这么早?”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暗哑,很明显也是刚醒来不久。 顾安安嘀咕了一句:“睡不着了,起来活动一下身子,不然一会打点滴了又得躺在床上了。” 贺然淮拉起她的手,白嫩的手上有一团很明显的青色,是昨天扎针留下的,看着就让人心疼:“疼吗?” 顾安安看着他心疼的目光,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贺然淮没有说话,心想一会出去回来时,买个水煮蛋给她滚滚。 给顾安安打好洗漱水后,贺然淮就去带早饭了。 两个清淡的小菜,三个馒头,四个包子,还有个鸡蛋和小米粥。 贺然淮把滚烫的鸡蛋剥开,拉着顾安安坐在床上,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泛青的地方来回滚动着,眼里满是认真。 顾安安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心跳一下子慢了半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抽了抽手,想要收回:“不用,别浪费鸡蛋了。” 这个时代的鸡蛋太金贵了。 贺然淮充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