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忘了,祭祀用的灵蛇出了点状况,蛇母今天没跟来。” “那你们中,谁懂翡翠?” “耶达。”李安特认真解释,“耶达偶尔会倒腾翡翠,做些小买卖,算得上行家。” “行。”周妄靠回椅背,手指插入另一只手的指缝中,“等会儿到地方,让耶达带带着翡翠来,她上课。” “谢谢十七爷悉心栽培。” 周妄这个姿势就是要休息了,我当即识趣地坐回另一侧。 当然也是防止,目的达成的窃喜被他察觉。 毕竟周妄敏锐得不像个正常人类。 其实我早就知道,耶达精通翡翠。 被关在奶厂里的时候,我偶然看见,耶达把那些女人身上搜刮下来的东西汇聚起来。 翡翠通通被他率先挑出来,其余的才拿给其他人去分。 而在挑挑拣拣中,翡翠中不值tຊ钱的豆种,他直接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也并非一点都不了解,在藏区游走那么多年,我对翡翠的成色、品质如数家珍。 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合理见到耶达。 我们住的是酒店总统套房。 到的时候,耶达已经提前等在门口。 我从他面前走过,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俩便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周妄回到房间。 耶达给周妄汇报完事情,周妄就指着我吩咐耶达,“你去给她上课,务必让她短时间搞清楚翡翠相关。” “是,十七爷。” 上课只能在客厅里,我原本以为周妄会回卧室休息。 没想到他一直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翻看报表资料。 我听得心不在焉,耶达也屡屡冲我摇头。 暗示在周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能搞小动作。 等了许久,眼看周妄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换了个思路。 “勐拉到金三角内,哪几个矿厂出的翡翠最好?”说完冲耶达挑了挑眼。 他很快领会过来,微一点头,然后拿起一只飘花玉镯。 “海荣矿的翡翠,肉质细腻,色彩沉淀浓郁,经常能出天价精品,是这条线上最好的翡翠矿场。” 他嘴里在认真讲述,眼睛却一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顷刻间理解他的意思。 耶达已经找到了外婆的下落! 我心头巨震,猛然揪住手底下的沙发巾。 强制按耐住情绪激动,问,“海荣矿……是勐拉的矿吗?” “海荣矿就是吴老板的矿厂。” 周妄不知何时已经看完报表,面无表情地看像我们这边。 即使有极强的克制力,我还是僵了一瞬。 就听周妄继续谈起。 “吴老板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矿厂,而他的父亲,就叫吴海荣。” 后面周妄又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脑海中全是外婆苍老佝偻的身影,和吴拜属于商人奸猾的脸, 世间的事还真是捉弄人,没想到,我辛苦寻找的外婆,竟然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翡翠矿场环境那么差,那些头头又不会把底下的人当人。 我不敢想象,外婆那么大的年纪,会受多少苦楚。 越想只觉得胸腔闷痛,鼻子蓦地一酸,眼眶酸涩难忍。 “你哭什么?” 周妄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就站在长沙发侧面探究地盯着我。 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竭力维持声线平稳。 “我……我睫毛掉进眼睛里了,刺挠得慌。” 说完立刻仰起头,抬手用力揉了揉。 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我揉得更用力,好像真的想把什么异物挤出去。 周妄就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气势迫人。 “十七爷……”我干脆挪开手,声音柔弱,带着恳求,“我还是好难受,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周妄盯了我片刻,才没什么表情地俯下身,盯着我红红的眼眶看了片刻。 “什么也没有。” “那或许……是被我揉掉了,谢谢十七爷。”我冲他笑笑,连忙直起脑袋。 身侧的沙发下陷,周妄坐了下来,看到茶几上的飘花手镯,挑眉看向我,“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夸张地瞪着眼,立刻拿起来戴在手腕上。 还特意在周妄眼前展示了一番,“真漂亮。” “海荣矿产的手镯,怎么会不好看。”周妄握住我的手腕看了几眼。 “这支算不上极品,不过你戴很合适。” “我记得吴老板不是做军火材料的吗?怎么还有翡翠矿?”我顺着他的话头,趁机打听。 虽然我勐拉之前,就知道这位吴拜是翡翠矿主。 不过偷听周妄谈话这种事,还是不能被他知道。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亲自过来?” 周妄把拿过来的报表摔在茶几上,一个眼神,耶达就识趣的离开。 看来他对报表里的内容不满,连声音都格外凉薄。 “海荣矿是全勐拉最大的矿场,涵盖的生意不仅仅是翡翠。” “还包括,金矿、铁矿、硝石等。” 我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身体没骨头似的,贴着周妄慢慢下滑。 他没有制止,我就一直滑到了底,侧躺在沙发上,脑袋轻轻靠着周妄的大腿。 又将手腕伸到眼前,壮士很认真的观赏那只镯子。 确实很漂亮,白底飘蓝花,内侧还带着一抹春色。这样的在国内,卖得上7位数。 “在想什么?”周妄的大掌搭上我的发顶,撸阿猫阿狗似的,轻轻摩挲。 “海荣矿的玉镯确实挺好看,但是这个颜色我不太喜欢。” 我仰着头看向他冷峻的下颚,笑着撒娇,“我想要只紫罗兰。” 第22章 第23章 “你倒是懂得得寸进尺。” 周妄的指节顺着我的鼻梁滑到唇边,手指突然探入,夹住我嫩红的舌尖。 我呜呜几声,眨巴眨巴着杏仁大眼,小狗乞食似的,湿漉漉地望着他。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果然成功取悦周妄,他锐利的唇角勾起,眼底也浮现笑意。 他大方表示,“下回带你去吴老板矿上挑,有多少有多少。” 舌头终于被放过,我满眼惊喜地抓住他刚要收回去的手指,“真的可以吗?” 说完歪着脑袋,眼里露出狡黠,“十七爷不怕我跑?” 周妄笑意更深,用力我下唇掐了一把,“活够了,你就试试。” 我笑得像个被奖励吃糖的小孩儿,主动将柔软细腻的脸颊,在他的掌心来回轻蹭。 我这回大胆拿乔,周妄果然没有发脾气。 我逐渐能摸清楚周妄的脾性,只要我表现得够乖,他不算是一个难搞的金主。 并且一点也不小气,对待听话的女人格外大方。 周妄的手指上还沾着我的唾液,全被我蹭在自己的脸和头发上,湿乎乎的怪难受。 于是我干脆大胆地抓住他的领带,将他的上半身往下拉,自己凑上去,在他的唇角快速亲了一下。 那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事后我极速逃离,捂住脸蛋埋进沙发中。 令我没想到的是,周妄竟然怔了一瞬。 那样愣住的表情,我还是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 紧接着我后领一紧,被他抓住翻过身来,报复似的,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记。 那一下可是真下了死口,我唇瓣吃痛,火辣辣地。刚想啃回去,周妄的薄唇已经移到我的耳畔,“今天还没灌顶……” 低沉暗哑的嗓音如同独奏的大提琴,带着一股性感的磁性,细微的电流从耳蜗蔓延到神经末梢。 周妄的手已经移到前面,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胸前的绳结。 我这才恍然抽出理智,抵着他的手,红着脸小声提醒,“别……耶达还在这儿呢。” 胸前一凉,裙衫前襟已经被周妄扯开,我又羞又惊地伸手去挡,他就恶劣地把手探进去,抓住一团饱满,用力揉捏。 嘴角邪笑着戏弄我,“人早就走了。” 我半推半就着他作乱的手,微微抬头一看,果然,哪里还有耶达的身影,连茶几上的报表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专心点。” 伴随着蛊惑的嗓音,我的胸前一阵刺痛,激起的酥麻让身体一颤,嘴里忍不住溢出几声破碎的低吟。 周妄实在太坏了。 他强势把我推倒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