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外甥爱吃糖,他姐不让小家伙吃,小家伙便往他这个舅舅的抽屉里藏巧克力糖,倒是派上用场了。 堂溪梨乖巧喝下了红酒,喝完就举起手来,“快解开。” “好。”雍执序打开皮带扣,如约给她解开。 不想,刚解开,就被小姑娘翻身扑倒在了床上,“骗你的,大笨蛋。” 她低头,报复似的,伏到他锁骨间狠狠咬了一口。 尖锐的疼与酥麻袭遍全身,雍执序瞳孔急剧一缩,平息的欲火再度燎起。 他真的,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不是神仙,不能缩地成尺,不能凭空闪现,不能将她的难受,全部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抱歉。”重重吐了一口气后,雍执序似做了什么决定,猛然出手,打晕了她。 快得堂溪梨根本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黑,一头栽进了男人怀中。 所有旖旎戛然而止。 雍执序双臂拢住软趴趴的少女,脸颊贴在她的额头,爱怜地摩挲了下,随后将她放在床上,起身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间。 艾米和贝拉就在房门外,看他出来,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其实里面的动静她们听到了,没有进去阻止,是想,拿到解药还要那么长时间,女士不知是否能撑得下去,不如就让这个男人做了解药。 就算女士清醒后会杀了她俩,她们也认了,只要她平安就好。 可这个男人居然推开了! 他是不是戒过毒? 他是不是不行? 第55章 锁骨咬痕 第55章 锁骨咬痕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在堂溪梨被打晕三次后,飞机终于抵达肯尼亚的国际机场。 而另一辆飞机也差不多同个时间段抵达,时间算的刚刚好。 特效药拿到的第一时间,雍执序便给堂溪梨用上了。 催情剂很快解掉,堂溪梨也从昏迷中醒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她先摸了摸自己疼痛无比的后颈,小鹿眸泛空的盯着飞机窗外风景。 蓝天,白云,大楼,行人……落地了? 混沌的意识开始清晰,她察觉身上的催情剂已经解了,那种铺天盖地的酥痒和燥热感没有了,只剩乏累昏沉。 她起身往床头一靠,简单环顾了下房间,发现并不是自己选的那间。 这间装修更为简约,低调高级的黑白灰色调。 收回目光时,床尾一根黑色皮带引起了她的注意。 脑中白光一闪,一些零星片段一闪而过。 她记起来了,昨晚,就是这根皮带捆住了她作乱的双手。 堂溪梨偏头,又朝地板上看去,几粒精致昂贵的衬衫扣子,安静躺在地上,昭示着她的暴行。 不仅如此,她记得还亲了他的喉结,咬了他…… “……”堂溪梨沉默了,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心头生出一丝烦乱。 该怎么……说这个事? 失神间,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一惊,匆忙往下一躺,紧紧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她身侧的床塌陷下去,然后就是瓷勺搅拌,与碗碰撞发出的清脆撞击声。 一阵浓郁香甜的粥香传来,她听到男人柔声喊她:“堂溪小姐,堂溪小姐……” 那声音,如淙淙泉水,从耳膜淌过,好听地让人沉醉。 堂溪梨装不下去了,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醒来。 “咳咳…雍先生…”她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淡淡开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见她终于醒来,雍执序眼底划过欣喜,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将手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上,身子朝她这边侧过来,胳膊横在她上方,越过她抓起她里侧的枕头。 “堂溪小姐,特效药已于半个小时前给你用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边说,修长白净的手指边握住了她的肩,将她扶起,然后把枕头竖着塞至她背后,方便她斜躺着。 说话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那里面的关心,浓烈的快要溢出来。 一缕骄阳穿过狭小的窗口,倾洒在他脸上,俊美如琢的五官,染上了浅浅的金色,巧夺天工的帅。 清凉的奇楠沉香扑面而来,堂溪梨感觉眼睛被什么给攫住了。 视线凌乱下移,她注意到了他锁骨上两排青紫色的明晃晃的牙齿印。 很靡艳。 那是……她咬的! 他是不是没照镜子?这么明显,怎么不系扣子? 前几次见他,都是把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的。 像是被那片咬痕给烫到,她赶紧垂眸,冷若冰霜道:“我没事了雍先生,谢谢你帮我。” 没有他,她会用上解药,他能想到的办法,她也能想到。 但没有假设,欠了人情就是欠了人情。 昨晚她再三纠缠于他,他都清正自持,没有半点越礼,担得上是正人君子,她很佩服,也很感激他打晕了她。 似他这样的权贵,若她提出用钱报答的话,恐怕会辱没了他。 该如何报答呢? 堂溪梨有些犯愁,思来想去,她承诺,“日后,雍先生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她分得这样清楚,雍执序毫不意外,“堂溪小姐,我从没想过要挟恩图报,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堂溪梨反驳,“没有谁应该为谁,欠下的,我一定会还。” 雍执序知道小姑娘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蔬菜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至她嘴边,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看着他喂来的冒着热气的粥,堂溪梨眸波动了动。 他的举动,太自然。 自然到好似他们是什么亲密的人一样。 她不禁想起昨晚,他一直耐心地哄她,还配合着喊她海绵宝宝…… “我自己来。”堂溪梨有些烦躁,接过他手中的粥,心不在焉吃了起来。 见她不是很想吃的样子,雍执序低下头来,温声询问:“怎么了?不好吃?我让人重新做。” “好吃。”堂溪梨不想再麻烦他,“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她又吃了几口,把碗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一旁的水,喝下一口。 不确定她是不是怪他,雍执序主动提及昨晚的事,“抱歉堂溪小姐,打晕了你三次,脖子还疼么?” “咳咳……”堂溪梨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个,想忘忘不掉的她,喝第二口水的时候,一下给呛住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 雍执序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小姑娘给呛到了,眼底闪过慌乱。 “对不起,不该在你喝水的时候说这个。”他一边给她顺背,一边抽了一块纸巾给她擦嘴。 堂溪梨平息下来,蓦地发觉,他们此时的动作,有多亲密。 他温热的手掌,贴合在她后背,她全身的感官好像都放大了,全被他的温度包围着,密不透风。 他靠过来的角度很巧,那枚咬痕,占据了她所有视线,每一个齿印都在大声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 她触电般往后一退,拉开了两人之间距离。 “你怎么了堂溪小姐?”雍执序目露不解,手僵在半空里。 “没什么,我困了还想睡……你出去吧。”堂溪梨往床上一躺,捞起薄毯就裹住了自己。 裹得很严实,只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黑发半遮的耳尖,泛着可疑的红。 雍执序眼角尖的发现了那抹红。 指尖抚上自己锁骨上的咬痕,眸底掠过深长的暗芒。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男人端着碗离开。 跨过门口时,不动声色,把衬衫往下拉了拉。 咬痕,越发引人注目。 第56章 周舟领证 第56章 周舟领证 考虑到堂溪梨还没有彻底恢复,航线也需重新申请,雍执序计划后天一早再回国,在肯尼亚住两晚。 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榻,第三天的早上,启程回国。 这两天,堂溪梨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雍先生换了三件衬衫,领口的那两粒扣子,却没有一次是系上的。 锁骨上的咬痕,招摇过市,他本人对此好像一无所知。 昨天吃晚饭时,他们是一起吃的,堂溪梨隐晦的提醒他,锁骨上的咬痕露着呢。 却不想,男人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一双潋滟凤眼,清澈无辜得盯着她的锁骨上,看了又看,然后还问她,“堂溪小姐,你的锁骨怎么了?” 堂溪梨哑口无言。 下飞机后,男人找她要微信,堂溪梨给了,顺便问他怎么不系扣子,男人的答案是太热了。 很合理的答案,但堂溪梨却觉得哪里不对。 回到朝华书院,已是黄昏。 晚霞烧了半个天空,整个世界都镀上了橘粉色,好似傍晚的风都带着橘子汽水味。 周舟听说她今天下午到家,早就来别墅等了。 是以,堂溪梨刚进门,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被周舟抱了个满怀。 “呜呜呜……阿梨,你彻底好了吗?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不好色,不招那些弟弟,你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 这两天,周舟一直处在极度自责里。 那天上午,她从竹马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竟跟竹马睡了。 她很慌,就给堂溪梨打电话,不打不知道,她家阿梨竟然被人下药了。 而且还是她亲手推过去那个小奶狗下的,周舟别提有多难受了,恨不得自我凌迟,以死谢罪。 “阿梨,对不起,你打我吧,呜呜呜……” 堂溪梨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一脸嫌弃,“妆都花了,别再哭了,我又没怪你。” 她既回国入局,就做好了与安家你来我往你死我活的准备。 所以无论阴招还是阳招,她都无所谓,能中招,说明她还是疏于防范。 她不会为自己找一个防不胜防的借口,她只会引以为戒,永远记住。 唯一让她觉得恶心的是,安弦月下的是春药,但凡换成任何毒药,哪怕她死了,都只会认为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