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风攥紧手,他的心隐隐痛起来。
沈钟这时看到了他的存在,神色叹然:“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段煜风看着自己父亲:“祝星遥她到底在哪儿。” 沈钟叹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死了。她的骨灰盒你也看到了。” 段煜风攥紧手:“那是假的。” 沈钟看着自己茶几上的相框:“祝星遥就死在你和小琪订婚那天,这就是事实。” 段煜风的眸子一下子紧绷起来:“您确定么。” 沈钟虽然老了,但眼神依旧锐利:“我什么要骗你?” 段煜风看着自己父亲:“你说为什么?” 沈钟面色阴沉:“儿子,你之前说过不想再提知落,现在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问?你结婚的对象是安小琪。现在祝星遥死了就死了,与你无关。” 段煜风走上前,将父亲面前的相框拿起。 那相框里的照片,是年轻时候的沈钟和年轻时候的祝星遥母亲陈香的合照。 段煜风居高临下:“你讨厌知落,因为知落是你心爱的女人和他丈夫的结晶。正因如此,你才会支持我和小琪结婚,因为只有这样,你和宋阿姨才不会是亲家关系。” 心里永恒的伤痕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揭开,沈钟猛地站起身,他指着段煜风:“孽子!我支持你和安小琪订婚,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喜欢安小琪!” 段煜风面色平静:“如果我说,一直以来我心中喜欢的,其实是祝星遥呢。因为你喜欢祝星遥的母亲,我才一直刻意疏远知落。” 沈钟身子一颤,他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他盯着段煜风的神情,却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最后,他无力的颓坐回沙发,眼睛都是血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陈香和知落,都死了!” 段煜风听到父亲这话,将相框放下:“我不信知落已经死了。” 沈钟无力地坐下:“她死了,你接受事实吧。” 段煜风转身就离开。 背后,沈钟一边咳嗽一边大声:“祝星遥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段煜风离开了老宅。 他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流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种沉重的感觉压在他的心头。 祝星遥……死了? 哪怕是父亲这么说,他也不会相信。 电话铃声响起,段煜风接通。 对面是魏风叶:“清弦,祝星遥真死了!千真万确!” 段煜风一下子挂断魏风叶电话。 他转而给司机发微信:“带我去钟南大学。” 司机很快就到,段煜风上了车。 车飞速驶往钟南大学,外面的风景在不断后退。 手机提示音在不断响起,亮着的屏幕显示是安小琪:“清弦你在哪呀,最近都没见面了,出来玩吗?” “去不去马尔代夫呀,我潜水证考到手了哦。” “清弦你回我消息呀,清弦!” 段煜风将安小琪设置为免打扰。 这下,耳根子才清净起来。 他闭眸,在车内休息。 等到开到钟南大学门口,段煜风下了车。 他站在原地,看着两旁熟悉的情景。 无数次,他和祝星遥经过这里。 毕业后,他就再没回过这儿。 祝星遥还在项市时,不止一次想拉着他回来,但都被他拒绝了。 段煜风就在校园里漫无目地走着。 他不自觉走到了操场,那里他曾唱过一首歌。 那首歌的名字,叫《青悠》。 也就是高中时他经常用来安慰祝星遥的一首。 他从口袋拿出耳机,戴在耳朵上。 音乐app又开始播放那首歌。 那时候,他在操场上唱《青悠》,其实是唱给安小琪的。 可在人群中看到祝星遥后,他却一下子停下来。 他的心中居然有一阵负罪感,好像是专属于祝星遥的歌,他却献给了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