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沈容梅不可置信的问,问完,又觉得自己可笑。 人家回去有错吗? 她昨晚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像谢浚生自尊心强的男人,怎么忍得下。 她苦涩一笑:“回去了也好。” 沈容梅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是该回去的,明明三年前就断了的,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心口却像被针扎了小孔般,隐隐的疼。 谢浚生就这样走了,三年前不信任的要和她离婚,三年后转身就大步离开…… 一瞬间,沈容梅觉得呼吸都困难了,靠着木桩才勉强站稳。 这时,温岭舟走了过来,见她难受的样子,连忙上前:“文慧,你怎么样了?” 说完,这才发现沈容梅脸色苍白如纸。 他眉头惊慌:“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话落,抱起沈容梅就走。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模模糊糊间,沈容梅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天,她从医院醒来,不见谢浚生的身影。 又恍惚听见,警卫员说过,谢浚生此次任务非常凶险,如果一周时间还敢不回来,就有可能被敌人发现的危险。 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胸口就莫名不安。 她忍着痛,从医院回了家,没见到谢浚生,又赶去军区。 她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没关系,她只想见他一面,知道他平安的消息就好。 当晚,下起了倾盆大雨。 沈容梅穿着病号服,替谢浚生挡下的那刀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她走得又急,雨水灌进伤口里,立马变成了血水流了出来。 可沈容梅都没有停下一步。 她害怕再次承受前世失去的痛苦,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确定他的安全。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敢到了医院。 去找谢浚生之前,沈容梅设想过和他对峙的可能,也准备好了解释的话,可都不及在门缝里听到的那段对话。 “连长,夫人那边,您真的不打算去看了一下了吗?” 警卫员看着男人凝重的神色,小心的说,“夫人毕竟是为您受的伤……” 谢浚生揉着眉尖,沉声打断:“要不是她,小超就不会有事,那一刀是她的报应。” 报应…… 他说这是她的报应。 那一刻,沈容梅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笑话。 里面的对话声还在继续,谢浚生不耐的催促:“打离婚报告的事,你去催催,尽快落实。” “多一天,我就夜不能寐一天。” 什么是杀人诛心,此刻,沈容梅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她狼狈的转身,落荒而逃的像个小丑。 雨,越下越大。 可她已经不觉得伤口痛了,因为都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当再次看到医院的标志时,沈容梅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 “文慧,你感觉怎么样?” 再次睁开眼,正好是同在那家医院当值的温岭舟,后来,她才知道是温岭舟发现昏迷的她,及时送进了抢救室。 那一整晚,进进出出的,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单。 而谢浚生的电话,一次都没有打通过。 最后,是温岭舟以青梅竹马的身份签了字,并用自己医生的职业下了保证。 她沈容梅,才抢救回来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