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的眉心,嗓音喑哑:“抱歉,秋秋,我忘了跟你说,我下午太忙了没来得及。” 梁婧淮打断他:“朝朝被你爸妈带去哪里了?” 她冷硬的语气让蒋梦瑾心里泛起一丝恐慌:“你在哪,我来接你。” 蒋梦瑾来得很快,梁婧淮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车。 黑色轿车一路沉默着驶入了别墅区,梁婧淮记忆里从没来过蒋梦瑾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显赫。 显赫到让梁婧淮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要是他非要跟自己争夺夏朝朝的抚养权,那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呢? 下了车站到门前,她突然有些忐忑。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估计是蒋梦瑾家的阿姨,梁婧淮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夏朝朝的笑声。 她连忙走进去,夏朝朝正坐在蒋梦瑾父亲的怀里玩,一眼就发现了她:“妈咪!” 梁婧淮张开双臂,接住了冲过来的夏朝朝,紧紧抱着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察觉到了梁婧淮的难过,夏朝朝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咪,不要哭,爷爷奶奶家可好玩了,朝朝很开心。” 梁婧淮声音有些哽咽:“下次要记得给妈咪打电话,不然妈咪会很担心你。” 夏朝朝重重地点了点头。 梁婧淮站起身,牵着夏朝朝,又竖起了浑身尖刺:“朝朝是我儿子。” 蒋梦瑾的父亲叹息着开口:“知秋啊,你别多想,慕霆说你们俩都在忙,没人去接朝朝,我们两个老的有空,正好也想见见孙子才去接的朝朝。” 他转脸责备蒋梦瑾:“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知秋吗?”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才闹到现在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问起蒋梦瑾也是避而不答,但看梁婧淮这敌意明显的模样,他只好先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 梁婧淮不知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收敛起了浑身的刺,她缓了缓语气:“是我太冲了,谢谢叔叔阿姨。”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慕霆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蒋梦瑾的母亲蹙起了眉。 梁婧淮紧紧抿着嘴唇,她和蒋梦瑾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蒋梦瑾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给秋秋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 梁婧淮默然,她只想尽快带着夏朝朝离开,她晃了晃夏朝朝的小手:“快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夏朝朝听话地举起小手挥了挥:“爷爷奶奶再见!” 蒋梦瑾父母笑着看他,眼中满是不舍:“朝朝再见,下次再来玩。” 回去的时候,她陪着夏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车里早就装上了儿童座椅,夏朝朝明显玩累了,躺在儿童座椅里面睡得乖巧。 蒋梦瑾放缓车速,觑了眼后视镜里梁婧淮的神色:“今天是我的失误,你别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婧淮仍在气头上,偏过头看着窗外没有理他。 过了好一会,梁婧淮突然开口:“蒋梦瑾,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孩子归我。” 第34章 “不可能。”蒋梦瑾的回答很快。 梁婧淮仍然偏头看着车窗外:“是离婚不可能,还是孩子归我不可能?” 蒋梦瑾的声音很干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梁婧淮疲惫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闻言嗤笑一声:“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这个状况,还不如不在一起吗?”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梁婧淮回过头来,看到蒋梦瑾嘴唇紧抿着。 到家后,夏朝朝就醒了过来。 洗完澡,吵着闹着说什么都要爸爸妈妈一起陪他睡。 蒋梦瑾和梁婧淮只好一左一右躺在他身边,蒋梦瑾拿着夏朝朝挑选的故事书,一字一句地念着,虽然还是没什么感情,但比刚开始还是要好很多。ʍαλι 梁婧淮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累极了,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蒋梦瑾讲着讲着,发现母子俩都没了动静,一低头就看到他们恬静的睡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梁婧淮心里对自己有所抗拒,所以打算回到自己房间睡,但是刚刚轻轻一起身,却发现衣角被夏朝朝紧紧攥住。 小朋友砸吧砸吧嘴,含含糊糊地喊:“爸爸……” 蒋梦瑾立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他原本就舍不得离开,想了想还是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梁婧淮就发现自己和蒋梦瑾躺在了一张床上,而且还抱在了一起。 夏朝朝醒得最早,正趴在床边偷笑呢。 梁婧淮立马将男人一把推开,瞪了夏朝朝一眼,然后起了床。 蒋梦瑾睡得朦朦胧胧被推醒,眼神还是懵懵的。 早晨这一遭,搞得梁婧淮一早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耳边时不时能听见蒋梦瑾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鼻尖也仿佛始终萦绕着他身上那股雪松香。 唐沐甜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唐沐甜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听说今天医院来了个美女,好像是江主任在国外读书时,老师的女儿。” 梁婧淮心里一滞,但表面看起来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又怎么样。” 唐沐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夏主任,你丈夫这么优秀,关键还英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吗?” 梁婧淮往办公室走去:“能轻易被别人抢走,那说明本来就不属于我。” 唐沐甜听了她这话,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上前拽住梁婧淮的手:“差点给你绕进去,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在聊什么。” 梁婧淮就这样被唐沐甜拽到了蒋梦瑾的办公室门口,果然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女声提到了一个急性病症的名称,让梁婧淮心里一凛,不自觉竖起了耳朵,她父亲就是得的这个病。 “我知道你因为没能救我爸,这么多年一直心存愧疚,但我们全家都不怪你,这种病手术过程极为复杂,成功率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