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周蕴礼活着,她就不可能将他当作陌生人。 这么多天的相处与努力。 被谢蓁一句轻飘飘的没有缘分否认,这点上,成恪也不能接受,“你就确定你跟周蕴礼有这个缘分?” 空气让谢蓁窒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蓁蓁,”这是成恪作为男人和朋友的告诫,“他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可等他又成了以前的周蕴礼,拿回了身份和地位,难保不会和以前一样,平心而论,你们分开,真的是因为那个秦小姐吗?” 不是的。 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许多矛盾。 第505章 说我是同情 在门外徘徊好一阵。 那一脚谢蓁硬是没敢踏出去,临时去买了点东西又回来,门锁上留有她的指纹,密码她也知道,完全用不着按门铃。 她还是选择敲门。 在门开前,在面上堆积了笑容,待门开,故作喜悦。 周蕴礼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怎么过来了?” “不能过来吗?”谢蓁主动牵着他的手一起进去,“而且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她手上还拎着东西。 像是些吃的。 特地拿出了周蕴礼喜欢的酸奶,邀功请赏,“呐,给你带的。” 周蕴礼看了眼,没接,“我吃过了。” 就知道他一定存着气。 在来之前谢蓁便做好了要哄他的准备,周蕴礼最难哄,简直是天底下最难啃的骨头,可她以前啃得了,现在也一样能啃。 就算被他拒绝了,也能笑着跟过去,像个主动认错的小孩儿,“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周蕴礼直接否认,拉着谢蓁去洗手,想要她早点休息,泡沫搓在他们的掌心,绵密湿滑,他的脸颊近在咫尺,轮廓被镀上冷白光辉,谢蓁忽然凑过去,吻了下,“你是不是在生闷气?” “没有。” “生气对身体不好。” 没脾气的那个不是周蕴礼,尤其是在感情上,他一贯强势独裁,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 谢蓁蜷缩起手指,上面还有没冲洗掉的泡沫,她握着周蕴礼的手,眼神逼近他,“我真没有主动去见他,就是碰到了,要是这样算,你不是也天天跟攀攀见面吗?” 她还会恶人先告状了。 “如果不是你太忙,我不会经常麻烦她。” 谢蓁垂下嘴角,“照你这么说,又成了我的错了?” “你没错。” 错只错在,没那么爱他罢了。 偏是这点,周蕴礼强求不得,他打开水龙头,给谢蓁冲手,还是沉闷着,谢蓁受不了这股凝结的气氛,解释他听不进去,那便只能用软的。 她又凑过去亲他,一下两下。 那是最缠绵又眷恋的吻法,周蕴礼被弄得皮肤发痒,每个地方都像是被咬了一口,尽管如此,他还在克制。 毕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手还没洗好,谢蓁便抽出,拢着他的脖子,交换位置,她靠着洗手台边缘,踮脚去吻,吃力又干涩,忍不住焦急地喊着:“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成木头了?” “你想要什么反应?” 他有时冷漠,有时又黏人,谢蓁摸不透该如何对待,“什么反应都行。” 周蕴礼凑近,指尖皮肤滚烫,抹走了谢蓁嘴角的湿润,“早就有了。” 这一次是在浴室。 相较于卧室的传统,周蕴礼更喜欢让家里更多地方沾染上谢蓁的气味,这样她不在的时候,他也能依靠残影和回忆存活,例如走到餐厅,能看到她弓着身子,裙身半撩的欲盖弥彰。 而卧室里,早就挤满了她的身影。 结束后也没回去,而是开着投影仪,缠绵地挤在那张小沙发上,米色的毯子遮着谢蓁的肩膀,另一侧袒露在外,周蕴礼用掌心握住,蹭着她的头发,“他见你,都跟你说了什么?” 就知道他是想问的。 谢蓁颤动眼睫,茫然地盯着他,“你觉得他能说什么?” 收回眸光,她老实坦白,“他说你会变坏,说我是同情。” 没人会不觉得她是同情。 孟诀到贺敛,就连云善也这么认为,又或者说,谢蓁只是在报恩,她不再聊这件事,更不想提什么报恩不报恩的,简直扯淡。 趁此机会,谢蓁想说些有用的,“上次申姨走之前,跟我说了你的身世。” 第506章 不能跟他好 将申嘉歆的话复述给周蕴礼,他始终平静的宛如一片死水,就好像那是别人的身世经历,与他无关。 谢蓁又用了同样的话术,“我都说完了,你给点反应?” 周蕴礼是为她才笑的。 “怎么又要反应?” 她掐他的腰,“我在说正事,你难道真的不想找亲生母亲吗?” “不想。” 墙上的投影变化多端,一会儿是精心拍摄的空镜镜头,一会儿是演员们精美的脸孔,周蕴礼凝视着那面墙,眼底的色彩也跟着变化,“蓁蓁,申嘉歆不是都说了吗?我是弃婴,那还找家人干什么?” 在亲情这一块,周蕴礼此生怕是要空缺了。 他不知道被父母疼爱是什么滋味,只是听谢蓁小时候说过,她妈妈的手掌很温暖,哄她睡觉时会很有节奏地拍在背上,有时候背她,刚好能握住她的小腿,每天都能用五分钟时间,给她编漂亮的头发。 可对周蕴礼来说,母亲的手掌是落在脸上的巴掌,是摁着他淹水的压迫,还有每一次指着他骂小畜生时的尖锐。 他在亲情方面的渴望,早就被抹杀的干干净净。 谢蓁用力抱着他,想给他多一丝的温暖,“不过说真的,你相信申姨的话吗?” 在这其中,有一条是申嘉歆遗忘的,最大的漏洞,也是最没有办法符合逻辑的地方——周蕴礼的相貌。 他的眉眼,脸颊轮廓,都是周家后代的范本。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申嘉歆怎么对他,都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世。 在这件事上,谢蓁都要比周蕴礼着急,她大胆猜测,“难道周叔叔在外面还有女人吗?” 不然没的解释。 这事太扑朔迷离,他们都知道,申嘉歆的话半真半假,搀着水分,但想必是有依据的,不然她也不敢信口开河。 周蕴礼对童年的阴影很重,每每回忆,都是一次创伤的重新揭示。 他也害怕。 万一真如申嘉歆所说,他是弃婴,他的亲生母亲比申嘉歆还差劲,根本就是不想要他呢? 谢蓁轻拽他的领口,“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孟诀?” “这没什么好说的。”周蕴礼自嘲,“告诉他,让他来帮着我找家人吗?” 这听起来就可笑。 缠着谢蓁的头发在指尖,周蕴礼埋进她肩颈里,“而且你不是想要保下她,告诉小孟,他就更不会放过申嘉歆了。” “孟诀对你可真好。”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酸?” 像是在酸周蕴礼,又像是在酸孟诀,谢蓁冷哼着承认,“是啊,他明明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被你抢走了?” “什么好朋友?”周蕴礼收紧臂力,语气莫名也犯了酸,“他也是男的,你就不能跟他好。” 他们都好了十几年了。 从小认识便惺惺相惜的好。 周蕴礼暗地里不知吃了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