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顿饭,硬生生被两人折腾到下午一点钟。 于是商鹤非常妙地打卡失败,然后被扣了钱。 顿时,商鹤上班迟到的消息传遍了公司上上下下。 员工们纷纷从群里冒出头,相互讨论着商总中午用了几个草莓味。 而刚到办公室的商鹤打开手机正想给沈枝发平安消息,就看到员工群里99+的消息。 他难得心情,点进群里瞧了眼,心情更好了,大大剌剌地甩了一个字。 [无。] 消息一出,整个公司再次沸腾起来,继续讨论18禁和小蝌蚪找妈妈。 齐文盛满脸无奈地跑进公司,求大爷似地望着满脸愉悦的商鹤,皮笑肉不笑,“商总,公司群几千人呢,您是老板,发这种消息影响不好。” 商鹤非常听取意见地思考了片刻,又编辑了一条消息,点击发送。 [别说是我说的!] “……”齐文盛看着弹出手机屏幕的消息,简直欲哭无泪。 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嘛,还不如不发。 —— 隔了几天,那位老顾客又上了门,继续和沈枝聊备孕的事情。 “沈老板,你去检查了没有啊?” 沈枝点头,将老顾客的旗袍拿给她,笑道:“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可能是同房的时候恰好避开了排卵期,所以没怀上。” “不可能吧。”老顾客眉头拧成了麻绳,左看又瞧,见没人,凑到沈枝耳边。 “人医生都说了,那什么草莓味的套都不一定安全,怕不是你老公……” 后半句老顾客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委婉道:“怀不上可不一定是咱们女人的问题啊,那些个男的也要检查,不然那群长舌妇老是说咱们这些做媳妇的,光会叫,下不了蛋。” ‘长舌妇’张氏还真是这样骂沈枝的。 和老顾客唠了几句,对方便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沈枝前脚刚坐下,沈慧后脚就踩着高跟鞋进来。 她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惬意地抿了抿。 随后大小姐似地唤沈枝,“我明天就要跟宋河去参加宴会了,衣服做好了没有?” 沈枝早就习惯了沈慧这般使唤的口吻,倒也没在意。 她抬手指了指假人模特上那件蓝色旗袍,示意沈慧自己拿。 “那你帮我包起来啊。”沈慧继续使唤。 沈枝抬眼,淡淡瞥向沈慧,声线清冷,“你再耍大小姐脾气,别怪我撵你出去。” 眼看沈枝是真的生气了,沈慧这才自己动手。 嘴里还小声骂咧,“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被绿茶婊嘲讽了一番还要亲手帮人家量尺寸。” “嘿,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还想撵我!”她随手将旗袍塞进袋子转身就要走。 见沈慧动作粗鲁,沈枝赶忙抢过被沈慧塞得皱巴巴的旗袍,将其拿出来叠整齐,再重新塞回去。 沈慧轻哼了一声,留给沈枝一个背影,“早这样不就行了嘛,还要我自己动手。” 差不多十分钟后,一位骑手提着一个小蛋糕走进来。 沈枝接过单子一瞧,上面印着一句高傲的话语。 ‘赏给你的,不吃就丢垃圾桶’。 也只有沈慧才会留这种备注了。 沈枝心里一暖,捧着蛋糕进了休息室。 再出来,沈枝余光瞥见依在门边抽烟的宋槐序。 他循着动静回过头,朝沈枝莞尔一笑。 骨节分明的指间里,香烟轻燃,烟雾缭绕,叫沈枝看不清宋槐序的表情。 沈枝迅速收回视线,垂头自顾自忙着手里的活儿。 “嗒——嗒——嗒——” 是皮鞋落在地板上沉稳而渐近的脚步声。 不等沈枝抬头,一张做工精致的邀请函便随着宋槐序落下的手,被摁在缝纫机上。 也不知是宋槐序身上的烟味太重,还是沈枝嗅觉灵敏。 一股难闻的烟味迅速朝沈枝扑面而来,呛得她呼吸有些困难。 沈枝稍稍别过头,轻咳了两声。 她半掩着唇,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是什么?” “六年一次的游轮宴会,也可以说是假面舞会。”宋槐序有意和沈枝拉开一段距离,烟味也随之淡去。 “我不需要。”沈枝无视掉那张邀请函。 “不,你很需要。”宋槐序轻笑一声,退回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势懒散。 他缓缓开口,“十二年前,狂风暴雨袭击了游轮假面舞会,可游轮竟然大火肆意,那朵高贵的玫瑰花意外被火烫伤,跌入深海之中。” 整个片场只有高贵的玫瑰花失了踪影,其他人完好无损。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也不知道那位掉入泥潭的玫瑰花现在怎么样了,真好奇啊!” 宋槐序假意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站起身,再次朝沈ʝʂɠ枝莞尔一笑,“不过……明晚或许就能揭晓了,你就不好奇吗。” 宋槐序并没有多做逗留,而是留下一番莫名其妙,却疑点重重的话语,转身踏出了店里。 沈枝埋头,心不在焉地忙着手里的活儿。 然而,沈枝满脑子都是宋槐序的那番话,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几次被针线勒红了手指头。 她忽然觉得后背那道疤有些疼,一阵一阵的,坠着心脏。 宋槐序留在她心里的疑惑也悄悄冒出了芽,驱使着沈枝去探索。 失神了片刻,沈枝猛地摇头,抬手拍拍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答应过商鹤,不去在意所谓的身份。 不能胡思乱想! 可沈枝越是警醒自己,就已经成功落入了宋槐序的圈套里。 下午下班,沈枝从走向自己的商鹤身上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烟味。 一开始沈枝以为是藏在包里宋槐序那张沾了烟味的邀请函残留下来的。 直到商鹤吻上她的唇,她才从商鹤的唇舌间尝到了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 沈枝有些嫌弃地推开商鹤,抬眼质问他,“你是不是抽烟了?” 被抓包的商鹤讨好着笑了笑,亲昵地捏住沈枝的鼻尖,“我还特意刷了牙洗了澡,枝枝怎么还能闻到?” “秦大哥不是叮嘱了别抽烟喝酒吗?” 沈枝板脸揪住商鹤的耳朵,往外扯了下,数落道:“你还想不想当爸爸了?” “想啊,怎么不想。”商鹤拥着沈枝上车,将她托到腿上,仰头叼住沈枝柔软的唇。 他指腹摩挲着沈枝气鼓鼓的腮帮子,为自己辩解,“三点钟的时候见了位客户,和他抽了一根。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沈枝闻声,这才收起脾气。 她垂头与商鹤额头紧贴,满脸严肃地给他出主意,“下次别人再给你抽,你就说备孕期间,老婆不让抽。” “好好好,我下次绝对不抽,老婆放心。”商鹤还变魔法似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桂花糕,打开亲自喂给沈枝吃。 礼尚往来,沈枝也捻起一颗投喂商鹤。 商鹤摇身一变,成了商三岁。 他语气黏黏腻腻,“老婆嘴里的要甜一点,我要老婆用嘴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