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尖叫却没有发泄的力气,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她被关了很久,没有任何食物 饿极了,就用刀片把狗肉皮切开,低头直接用嘴撕咬狗肉吃。 徐栀初就像一头原始的野兽,活在黑暗中,在泥潭里挣扎。 房间里没有灯,没有时间,不知白昼地过着。 直到狗肉变馊了,再加上这个气温,她推断出,自己最少被关了三天以上。 而摄像头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没有消失过。 徐栀初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多久,也不知道李离是不是想要她死。 在那些狗肉快要长蛆不能食用的时候,紧闭的门被人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她闭眼,深呼吸,等适应了强光,才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呈现在眼前的是傅璟天高大的身影。 他很高,目测一米八五以上。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白衣,碎发落在额头两边,胸口佩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五角星胸针。 傅璟天背着光,面容矜贵高冷,惊为天人。 而徐栀初躺在地面一堆发臭的死狗中间,浑身发臭,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脏。 对于被关了这么多天,死去活来几次的徐栀初来说,此刻的傅璟天,就像是兽群中的人类,九天上的天神。 哪怕他比毒蛇还要可怕,徐栀初还是跄踉着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抱住傅璟天。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跑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徐栀初的手慌乱地在他身上游走,想要挑起这个男人对她的兴趣。 用身体取悦他。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当初求厉锦天都求得那么卑微,求别人为什么不能卑微。 她踮起脚去吻傅璟天的唇,尚未碰到,便被一只手拉开。 傅璟天深邃的眼眸警告地盯着她。 “你太脏了,去洗干净,今天是中秋,一起过节。” 傅璟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徐栀初呆呆地看着傅璟天的背影,他什么意思? 她的惩罚结束了? 她可以活下去了! 徐栀初激动得险些没站稳。 脑海里响起傅璟天的吩咐,急忙跑去浴室,洗漱一番。 洗完澡,她没衣服换洗,只有自己肮脏全是泥土和血污的衬衫。 而一双腿,赤条条的,内裤都没有穿的。 她不敢耽误时间,刚要穿上衬衫,敲门声响了。 “我好了。”徐栀初以为是傅璟天的催促,不敢耽误。 “婉婉,是我。” 袁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徐栀初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我给你送衣服,是我的,不知道你合不合身。” 徐栀初急忙开门,看见袁媛一个人在外面,把她拉进来,锁门。 看见袁媛手上拿着一套休闲服,“你哪来的衣服?” “我业绩五万了,提成够买姨妈巾和一套衣服,我给你。” 徐栀初看着袁媛手上的衣服,感激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袁媛以为她嫌弃衣服不好,急忙解释。 “这个衣服虽然不是大品牌的,但是是国产,新疆棉,我们穿习惯了,不会过敏的,你将就一下。” 徐栀初一把抱住袁媛,“媛媛,谢谢你。” 袁媛也抱住了徐栀初,眼泪滚了出来。 “你这个傻瓜,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干嘛非要和李离对着干,若不是傅璟天给你求情,你就被埋在山林里死了,你知不知道?” 徐栀初倒是没料到是傅璟天求情的,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可不敢把傅璟天想成是善意,不忍心看着一条人命的消失。 袁媛檫干眼泪道:“你身上全是伤,疼不疼?” 徐栀初把衣服穿上,“不疼。” 哪有不疼的,只是活着的感觉太好了。 不被关小黑屋,还能洗干净的感觉好太好了。 比起埋在蛇坑里,关在死狗的小黑屋里,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等我去找强哥借点钱,给你买点消炎药,你身上这些伤不处理后果很严重的。” 袁媛看着她胳膊上有两个很深的血洞,又差点落泪。 “狗咬的。”徐栀初不在意地回答。 袁媛却吃惊道:“狗有没有狂犬病啊?” “好像只有咱们国家的狗有狂犬病,其他国家没有。” 徐栀初也庆幸这一点,缅北医疗条件落后,肯定没有狂犬病毒疫苗给她用。 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打的。 “那就好,我们快去中秋晚会,你等会别犯倔,李离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适者生存,懂吗?” 徐栀初点头,“我知道了。” 袁媛拉着她出去,在走廊上,便瞧见所有人都到了一楼餐厅。 餐厅摆放了各种食物,还有简单的瓜果。 李离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讲话,余光瞄见徐栀初到来,指着她道:“你上来。” 徐栀初怕李离,怕得要命。 身体应激反应僵在了原地。 她大脑拼命地叫她上去,脚却像是生了根,动不了。 完了完了,她又违背了李离的命令。 她会被打死的。 徐栀初急得冒汗的时候,身体被袁媛拍了一下。 她浑身一个激灵回神,身体可以动了,急忙往台上跑。 却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两步当成一步,直接摔了一个大马趴。 下巴膝盖,疼得要命。 “哈哈哈哈……” 满堂嘲笑。 “这是和公狗关在一起太久了,腿软得站不稳了!” 第13章脱变 又是一阵戏谑的嘲笑。 徐栀初忍着屈辱爬起来,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跑到李离面前,一鞠躬。 “李哥,我上来慢了,我错了。” 李离看着她披头散发,刘海更长了,遮住了脸,像个贞子,就喜欢不起来。 他把话筒递给徐栀初,“和大家说两句吧。” 徐栀初双手接过话筒,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透过额前头发看向台下。 台下几百个人,有人嘲笑,有人讥讽,唯独袁媛看她的眼神是崇拜的。 袁媛成为她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唯一的只支持。 一个足以。 徐栀初知道,她的发言,不是简单的说两句就可以。 而是检讨。 李离下台了,站在傅璟天身边,一手握住了腰间的枪。 很明显,她检讨得好,活,检讨不好,就死。 徐栀初举起话筒,对着台下一众人道:“大家好,我叫徐栀初,北京人,今年二十八岁,清华毕业。” 台下全部发出惊叹。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崇拜文化人,尤其是高学历者。 徐栀初继续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其实我很傻,我偷了钥匙逃出去,若不是李哥把我救回来,我早死在森林里面的野兽口中。” 她对着李离一鞠躬,“谢谢李哥。” 有人爆出口。 “清华大学毕业的就是不一样,就这能屈能伸的态度,我就学不来。” 可不是么! 谁都知道李离把徐栀初折磨得惨不忍睹,她硬是把折磨说成救赎。 道谢态度这么诚恳,的确够叫人瞧不起的。 徐栀初没理会台下的辱骂,继续道:“大家不要学我,我就是羊皮卷的瘟疫,我带坏了你们,很抱歉。” 她对着台下所有人鞠躬。 有人小声问:“羊皮卷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里面有个别爱看书的出来解答,“《羊皮卷》是奥格·曼狄诺写的。” “奥格·曼狄诺是谁?” “和陈安之差不多的人。” “陈安之是谁?” “你可以理解为成功学家。” 徐栀初继续检讨,“我这些日子以来,痛定思痛,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留下来加入大家,和大家一起赚钱,是很快乐的事情。” 她悄悄留意着李离的表情,发现他放在腰间枪上的手松开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必须为我的错误负责,我今天就在这里立目标,下个月业绩,不满一百万,我跳脱衣舞给大家看。” 全体沸腾了。 “嗷嗷嗷嗷……我还没见过高才生跳脱衣服是什么样子,好想看。” 所有人都鼓掌。 徐栀初在掌声中,对着台下喊道:“信我者得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