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褚昊然铿锵有力的声音,沈秋珍呆住了。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知秋’…… 一时间,心又陷入了纠结中。 半晌,她才缓声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左右外婆还需要休养,我也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 听见沈秋珍提起工作,褚昊然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徐墨。 他拧起眉:“明天去辞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能在徐墨身边干活,也不许跟他走太近。” 闻言,沈秋珍不解地推开他:“为什么?他也算是你的战友,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 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褚昊然神情严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都是为了你好,只一点你必须知道,徐墨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 沈秋珍怔住。 她是信褚昊然的,只是突然把徐墨跟贪污犯扯到一起,一时还缓不过来。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褚昊然微拉着脸:“别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别扭的语气让沈秋珍愣了愣。 他是在吃醋吗?3 褚昊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沈秋珍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褚昊然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沈秋珍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褚昊然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沈秋珍下意识想叫住他,却还是收了声。 看着褚昊然挺拔的背影,她心绪复杂。 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而且是他主动来找。 站了好半天,沈秋珍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 刚关上门,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扣紧衣扣,“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从南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你们俩没吵架吧?”外婆朝外看了看,满眼担忧。 沈秋珍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没吵架,只是……” 没说完,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扶住老人:“外婆,我们进屋吧,别吵着邻居了。” 外婆也没再多问,跟着她进去了。 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这里暂时还没有牵电,只能点汽油灯。 等外婆睡下,沈秋珍将灯拨暗,看着褚昊然给自己的钱。 一共六百七十块。 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 凝着灯光,她思绪渐远。 次日。 沈秋珍收拾好,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四个包子,两个红糖馒头,还有张字条。 ——临时紧急归队,一个月之内回岭南,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