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难她,答应道:“举手之劳,不过以后有事求纪小姐帮忙,还希望你不要推辞才好。” 纪纫秋当然连声应是,只要哥哥能被救出,让她帮几次忙都可以。 因为旅长的身份,加上陆妮并没有损害山下康次他们的利益,陆弘谦没废什么力气就将陆妮解救了出来。陆妮身上脏扑扑的,一见到陆弘谦,就哭道:“哥,你终于来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陆弘谦面色平静,眼睛却像藏着千军万马。 山下康次慌忙解释:“陆旅长,令妹进去就刺伤了我们几个士兵,她可一根头发都没有掉。陆小姐,你说是不是?” 陆弘谦不买账,只问:“那和她一起关进来的人呢,他的头发有没有掉?” 山下康次看了站在最后面的张远澄一眼,含糊道:“那位,怕是有一点小伤。” 看着同刚才截然不同态度的山下康次,纪纫秋站了出来,“麻烦少佐大人释放我的兄长。” 陆弘谦插嘴道:“据我所知少佐大人的警备队不过千余人,而我们旅足有五千余人,不如哪日我们切磋切磋?” 这明晃晃的威胁如果再看不懂,山下康次就白在华呆了这么些年,他忽略张远澄警告的眼神,选择先避免眼下的威胁,他换上笑脸,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纪公子带出来。” 当纪嘉许被搀扶着走出来,陆弘谦一眼就注意到了纪嘉许的脚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走上前掀开纪嘉许的裤腿一看,发现纪嘉许的小腿肚松松地缠着一些绷带,露出来的肉凹陷不平,他神情一怔,“他们把你的肉剜了?” 纪纫秋接受不了不过一两个时ʝʂɠ辰未见,纪嘉许的腿就被残害成了这样,她转身悲愤地冲向山下康次,却被陆弘谦一把拉住。 她娇小的身体被陆弘谦单手环抱着绕了一个圈,就见他顶替了她刚才的位置,一个横踢就将山下康次踢倒在自己的办公桌旁,顷刻间就有鲜血从后脑勺滋滋流出。 “八嘎呀路!”山下康次眼中腾地蹦出怒火,他站了起来就要绕到办公桌后打开抽屉,一把勃朗宁已经抵在了他的前额。 他抬眼一看,陆弘谦的大拇指已经压在扳机上,只要自己的动作再继续一步,他毫不怀疑那子弹将直入他的头颅。他深谙中国的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堆起了笑容:“陆旅长息怒,你现在就可以把纪公子带走,我绝不追究。” 看着山下康次猥琐的笑容,还有袖口传来纪纫秋轻拽自己的力道,陆弘谦见好就收,他收起配枪,对着张远澄道:“扶着你表弟,我们走。”自己则隔着衣袖拉住纪纫秋的手腕将其带出屋。 纪纫秋从刚才的一幕里慢慢回过神来,她挣开陆弘谦的手,跑上前同张远澄一道搀扶住着血淋淋的纪嘉许。 陆弘谦并不在意,将几人带到了车上。送至纪府门口时,他嘱咐纪嘉许好好养伤,而面对纪纫秋的致谢,他露出笑容,“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进去吧。” 张远澄便在此时趁机仔细看了陆弘谦一眼。不料只一眼就被陆弘谦察觉,当他回看过来时,张远澄赶紧转移了视线,他便同纪家兄妹告别。 红白玫瑰 一回到纪府,纪纫秋就赶紧吩咐妙芙去请大夫,自己扶着纪嘉许坐下。纪大太太和纪二太太已经闻声赶来,看到纪嘉许后,纪二太太简直痛不欲生,“我可怜的承允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纪纫秋在一边简直要被愧疚吞噬,她觉得纪二太太的每句话都像一个耳光打得她脸疼。此时,裴景平悄悄走到纪纫秋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刘大夫来了!”妙芙急匆匆赶过来打断了现场悲伤的气氛。纪大太太赶忙对刘大夫说道:“刘大夫,您务必要治好承允的伤,最好疤都不要留。” 纪嘉许看着纪大太太,笑笑,“大妈,你就别为难刘大夫了。留疤显得我更男人!” “伯母你别担心了。伤可以慢慢治,人回来就好。"裴景平赶紧接话道。 等到刘大夫看完了伤,纪二太太问过了在监牢受的刑,纪纫秋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问纪嘉许被抓走的过程。 纪二太太看他面容倦怠,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明天问不行吗?” 说到这,她厌恶地看了一眼纪纫秋,直接拉着纪嘉许,让他赶紧去休息。 纪纫秋知道纪二太太现在对她有恨意,她也恨自己。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纪嘉许在监牢里呆了五六天,怕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先让他好好休息才是首要的。 纪嘉许在起身往自己房间去的时候,突然对纪纫秋比了个口型,纪纫秋看清了,那是“陆妮”。 知道他在担心,她也回了个唇语,说着已经救回家了,纪嘉许这才放心回去休息。 等回到纪纫秋的小院,裴景平轻柔地将她的手心攥进自己的手里,出言安慰她:“阿秋,别担心了,你看你,眼睛都熬青了。幸好有张参谋次长相助,不然此次恐怕麻烦,我问过我爹,他说要救人最少要这个数。”说着比出一个手指。 “一百大洋?”纪纫秋问。 裴景平摇了摇头,愤恨道:“是一千。” “他们疯了不成!”纪纫秋惊呼着开口,“如此狮子大张口,真是欺人太甚。” “估计是看你们纪家财力雄厚才敢开这个口,也幸好你姨夫人脉广,不然这钱怕是必须得出。”裴景平后怕道。 纪纫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据实相告着,“不是姨夫,是陆旅长帮的忙。” “什么?陆兄?”裴景平不解地望向她。纪纫秋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裴景平听完,对陆弘谦充满了感激,于是和纪纫秋商量着改日邀请他来参加饭局。 两人又絮叨了一会儿,裴景平看纪纫秋眼里的血丝太多,便辞别回家去。 待到纪嘉许回府的第二日,孔漾轻便拿着一个保温盒来了。 纪嘉许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他对待孔漾轻很是客气。当孔漾轻说自己第一次煲汤时,他表示自己家有佣人会煲,而且用料考究,味道鲜美;当孔漾轻表示自己当初如果与他一同前往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出事了,他也只是表示感谢,但称本来就不关她的事。 孔漾轻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从没被人这样不在意过,她只觉得嗓子里有个棉花堵在那,让她再也发不出声来。 “你干什么?人家孔小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纪二太太看着孔漾轻离去时沉重的脚步,一根手指直点纪嘉许的脑袋。 “我应该什么态度啊?娘!不要再戳了,头发都让你扯下来了。” “放屁!我的手是梳子不成。我问你,那个孔小姐家世怎么样?还有之前那个陆妮,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纪二太太起了八卦的心思,已经完全忘记她儿子现在还有伤在身。 “我哪知道人家家世怎么样。娘,你是不是该去厨房了?你不说今天要亲自包我喜欢吃的虾饺吗?” “对对对,是该去了。”纪二太太连忙起身,自从纪嘉许长大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下过厨,不提前准备准备,怕是赶不上吃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要是孔小姐下回还来,我一定好好同她聊聊。” “娘!”纪嘉许很是无奈。他想到日方在他人国家如此猖狂,只觉得热血上涌,心中别有一番计较,根本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所以第二日孔漾轻又来了的时候,他干脆直截了当地和她说他现在对男女之情没有想法。没想到孔漾轻听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继而说道:“你放心,当我觉得我自己弥补够了我当时的过错,我绝对不会来缠着你的。不想看到我,就把它喝了!” 保温盒重重地落在桌子上,险些把里面的药汤洒出来。 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