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从中看出门道,通过字迹判定他越来越生气。 他到底在气什么? 姜愿百思不得其解,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唯独不敢相信,他是为了她。 她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盯了半晌,待字迹全部干透后,起身走到书架前。 姜愿抽了本不经常看的《中外经济简史》,把折叠好的宣纸夹在第520与521之间,从外面观察不出任何异样。 她把书放回原位。 或许多年以后,他会发现这个小秘密,也或许永远不会看见。 那时候的自己又身处何地,不管如何,都不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她为了喜欢的人努力过,这就够了。 能否在一起看缘分,他若喜欢,她会跑着奔向他。 假设不喜欢,她也不会纠缠…… 傅氏集团。 落地窗前,傅砚礼正在打电话,“柠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说后天下午就回去,小叔你有什么事吗?” 第27章 小细腰不盈一握 第27章 小细腰不盈一握 “没什么大事,你爷爷年龄大了就想要热闹,等你们回来聚餐。” “呜呜呜,我也想爷爷了,我跟妈妈说明天就回家。” “嗯,老爷子果然没白疼你。” 电话挂断。 傅砚礼才开始批阅文件,此时的他却在一心二用。 经过一夜的他已然明白,就算小姑娘有了喜欢的男人,那又何妨? 在不给她带来困扰前提下公平竞争,论才华,拼实力,谋手段,傅砚礼就是如此想的,更会落实于行动。 傅砚礼仅用两个小时处理好全部文件,又召开了例会,简单又明了。 当韩聿去总裁办找人时,却扑了个空。 他就知道,堂堂总裁是个恋爱脑,但愿自己以后可别像傅总那样,会被人瞧不起。 傅砚礼回到云庭别苑。 刚进门扫视四周,没有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赵兰连忙上前,弯腰道,“傅先生,姜小姐一上午都在书房。” 傅砚礼轻微颔首,表示知道。 他单手扯了扯领带,故意拽歪了些,迈着大步上楼。 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傅砚礼放轻脚步,大手抄进腋下,躬身捞起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走。 他垂眸看着她,白皙中透着红润,呼吸均匀,就像无忧无虑的天使落入凡间,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傅砚礼自从明白自己心意后,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充满诱惑力。 一颦一笑,皱下眉头,都能轻易搅动他的心。 不再是冷静自持,他会因她的喜怒哀乐,而牵动情绪。 傅砚礼宁愿如此,哪怕她是他的软肋。 他抱着她回到二楼房间。 傅砚礼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视线扫过小巧的双脚,神色暗了暗。 他的心跳不由加快几分,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拉过旁边的蚕丝薄被,搭在她身上,连同一双玉足。 做好这些后,傅砚礼单膝蹲在床前,静静看着她。 小姑娘,还真是能睡。 早就听侄女说过,愿愿是个起床困难户,若是被强行叫醒,她会发脾气的。 不知想到什么,傅砚礼突然笑了下。 以后的晨间实操,貌似有些困难。 脑海中全是旖旎画面,傅砚礼站立起身,单手扯下故意拽歪的领带,随手关上门。 这时,躺在床上的姜愿睁开双眼,哪里还有半丝睡意。 在他抱她那刻起,她就醒了,只是并不愿意让他知道。 姜愿暗骂自己绿茶属性,但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为了两人关系能更进一步,她不介意如此做。 傅砚礼去了书房,当看到宣纸上用簪花小楷写的《上林赋》时,心中泛起酸意。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成为她的心上人? 不得而知。 傅砚礼将写好的《上林赋》收起,他要藏起来。 不管是写给谁的,他都要占为己有。 姜愿在十二点走出卧室,去书房找他。 “小叔,你看见我写的字了吗?” “没有,我回来时桌面很干净。”傅砚礼神色淡然,没有半丝撒谎的样子。 姜愿蹙眉,不应该啊,难道是被洒扫阿姨当做废纸收走了? 也不能,房间又没风,怎么可能会落到地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眼前的他撒了谎。 姜愿突然就笑了,“那挺可惜的,我本来是想写好,让你指点一二的。” “有空闲再写一次。” “我写的是《道德经》,需要好长时间的。” 姜愿在说这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 傅砚礼在心中笑了下,哪里是什么《道德经》,分明是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只是,他怎么可能被这种简单使诈术击倒? 也太小瞧他了。 姜愿没有诈出什么,不满的嘟了嘟嘴。 这一幕在傅砚礼看来,可爱极了。 小姑娘太有意思,以后跟她在一起,绝对少不了乐趣。 “小叔,多谢你这两天照顾,我下午该回家了。” 傅砚礼问,“外婆往回走了是不是?” 姜愿点头,“嗯,他们吃过午饭就返程,大概傍晚就能到。” “好,我们先下楼吃饭,等会儿送你回去。” “……” 傅砚礼直接将黑色劳斯莱斯开到地下车库。 姜愿解开安全带,“小叔,麻烦你了。” 傅砚礼在心中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姑娘,“愿愿,我们不是亲叔侄的关系,所以私下里能否改掉这个称呼?” 姜愿:“……” 看来他十分不喜欢加辈,等下次见了就直呼其名,看他能不能接住。 傅砚礼把姜愿送回楼上,却没有着急走。 他解开衬衣袖口,随意的向上挽着,露出结实小臂。 姜愿不明所以,直到他从沙发旁边拿起智能洗地机才恍然大悟。 她连忙跑过去,握住洗地机的遥控柄,“我来就可以。” 傅砚礼扫了眼她单薄的身子,“去沙发休息,我很快就清理完。” 姜愿听话的往沙发上走,刚坐下两秒钟,顿觉不妥。 哪有他在干活,而她坐着的道理? 姜愿又从沙发上站起,慢腾腾挪步到沙发一角,“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家务吧?” 闻言,傅砚礼抬头笑着道,“怎么会这样认为?” “你从小就出生在金字塔的顶端,条件得天独厚,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琐碎事,准确来说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愿愿,你这可就说错了,我在国外那几年,老爷子连生活费都不给,我怎么可能去请佣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姜愿羞愧的脸颊变红,“我从小没干过家务,来了京市后,外公外婆也不让我做,基本上都是请家政,我要向你学习。” “不用学,你的手更适合做别的。” “我的手除了画画练字,还真没干过别的有意义的事。” 傅砚礼轻扯嘴角,“以后会有机会。” 不到两分钟的闲聊间隙。 傅砚礼已经把客厅餐厅全部清洁完,“愿愿,该你的房间了。” 姜愿本想拒绝,想到他已进过闺房两次,便也不再矫情。 她走上前,“我自己来就可以。” 傅砚礼没再拒绝,左右不过十几秒的功夫。 姜愿从他手里接过洗地机,拖着走进卧室,她是背对着门的方向,按照由内到外的顺序清理的。 从傅砚礼角度看去,小细腰不盈一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