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待我?” 秦若雪听着她不停的说着,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笑着道,“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不!”阮乔眼眸沉几分,“你会以一生为代价,在监狱悔过。” 说完,她再也不回头的离开了。 秦若雪呼吸困难起来,手其实早已经钻入肉里,流出丝丝血液。 …… 根据警察提供的信息,阮乔很快便找到了娇娇的病房,此时娇娇已经醒了,见到阮乔,笑了起来,“妈妈!” 她眼眶忽然湿润了几分,好在娇娇没事,这恐怕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事情了。 娇娇连忙下了床,拉住了阮乔的手,抬头望向她,目光闪闪的道,“妈妈,我想去看陆叔叔!” 可能娇娇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阮乔微微颤了颤,不敢想他,一想便是害怕还有强烈的负罪感。 但是娇娇那双渴望的眼神,她又如何拒时的了,点点头带着娇娇去了陆哲淮的病房。 第33章 醒来 陆哲淮的病房内,一片清冷孤寂,阮乔看向他脸色苍白,浑然如一个纸片人,下一秒便要随风飘逝一般。 “阮乔,不要……” 他额头泛着细细的汗珠,嘴唇干涩,闭着双眸,呓语不止,显然是在做噩梦。 “我错了,娇娇!放开她,都是我的错!” 他害怕的双手乱挥,阮乔感觉自己的手里一空, 娇娇跑了上前,安抚般的抓住了陆哲淮的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头,学着儿时的摇篮曲,在他耳边轻声哼唱起来。 似乎是听见了娇娇的声音,陆哲淮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手臂也随之放下,嘴里也不再胡言乱语了。 此时,张特助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袋的药,看着阮乔在房间里面,有一阵错愕,“江小姐。” 她轻轻的一声,“嗯。” 张特助将药放好,整个房间内都 安静极了,呼吸都变得微妙起来了,他在等阮乔询问陆哲淮的状况,但是等待的只有那无尽的沉默。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率先开口道,“总裁的情况很危险,失血过多,引起大脑缺氧,再加上猛烈撞击有脑震荡……” 她眸色微微凉下几分,唇角牵了牵,似乎欲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为一个,“嗯。” 就这样? 张特助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冷漠的可怕,总裁为了她都成这副模样了,她还能这么冷静! “江小姐,你难道不应该有些表示吗?”张特助觉得可笑极了,这种事情居然还要自己来提醒吗? 阮乔 冷漠道,“表示什么?” “……”张特助心里顿时一阵郁结,只觉得为陆哲淮不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他有些愤慨道,“江小姐,你不觉得你太冷血了吗?总裁固然曾经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他已经尽力为你做补偿了,你不在的这几年,他收拾了欺负你的陈辉和秦若雪,知道你总是去福利院,于是将陆氏每年的百分之十的收入都捐赠给福利院。” 她纤长的羽睫如同蝶翼般的颤了颤,眼睑下一层青灰色的倒影,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江小姐,你就不能原谅总裁吗?” “呵,做错事悔改之后就得原谅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张特助怒道,“恐怕你只有把他折磨死了,你才开心吧!”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娇娇在一旁不敢多言,她知道陆叔叔以前对妈妈很坏,可,这么久的相处她也能看出,陆叔叔对她们很抱歉,也很真诚在求原谅。 没过一会儿,陆哲淮睁开了眼,娇娇欣喜着道,“你醒了?” 他喉结蠕动,嘴唇干涩的厉害,唇齿如同旱灾时的旱地,一点水润都没有,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疼的厉害。 娇娇立即贴心的为陆哲淮倒了一杯水,她递在陆哲淮面前,笑眯眯的模样道,“喝。” 陆哲淮接过水,一饮而尽连续喝了好几杯,这才清了清嗓子,看向阮乔,“你没有事吧?” 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她做什么? 她冷漠的一声,“没事。” 说完,她走了过去,牵住了娇娇的手道,“走吧,我们先回病房。” 娇娇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一向听阮乔的话,只能任凭她牵着自己走。 陆哲淮见她们要走了,着急的下了床,“扑通——”,整个人摔到在地上,打翻桌子上的东西,脸色更加苍白了, 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大腿被刀扎伤的地方再次溢出了鲜红的血液,他抽搐着腿,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娇娇惊呼一声,连忙挣脱了阮乔的手,上前去想要扶陆哲淮,但奈何身娇体弱,哪里扶得起一个成年人。 “妈妈,你过来帮一下爸爸好不好?” 爸爸…… 陆哲淮心微微颤了颤,前所未有的喜悦浮现在心头,哪怕是这刺骨全身的疼痛,他也觉得没那么痛了。 阮乔略显冷漠,没有挪动步子。 娇娇却生气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子呢?爸爸,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阮乔冷漠的脸稍有了些松动,最终还是上前,配合着娇娇将陆哲淮扶了起来,扶到在床上。 娇娇道,“要走,也是要等爸爸好了走!”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阮乔抿唇不语,但也没有反对。 阮乔顺手将病床的响铃按下,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便走了进来,看到陆哲淮腿上的血迹,眉抽了抽,心里也明了几分。 “不要命了?都以伤成这样了,还不乖乖的在床上呆着?”医生骂骂咧咧的说着,边骂边走了过去,给他检查。 将纱布拆开,里面的伤口缝的线已经断了,伤口也裂开了。 医生一阵怒气,叫了一个护士进来,带着一些基本的处理工具,医生做好消毒,带上手套,道,“这就不打麻药了,让你长长记性!好好记住这种痛感!” 说着,拿出手术缝制伤口的专用线,一根扎进他的肉里,他咬着牙,强忍着这股痛感。 阮乔看着都觉得疼,但是陆哲淮却可以一声都不发,想他把刀扎入肉里的时候,那又得多疼? “你要是伤口在裂开,这条腿可以直接不要了。” 陆哲淮额头泛着汗水,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医生走了出去,留下了消炎药。 阮乔倒了一杯水给他,将那些药一颗一颗的拿了出来,道,“吃了吧,晚上再吃一次。” 他接过她手心的药,药丸还残存着她的余温,心里微微一月。 虽然阮乔的态度依旧冷漠,但是他觉得这样就已经很足够了,至少说明她还是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的。 “谢谢。” 他一口将所有的药吞进腹中,眉头皱起,喝了一大口水。 阮乔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想起以前他是最讨厌吃药的,曾经有一次他发烧到四十度,他宁愿多打一个星期的针也不愿意每天吃药。 “很苦吗?” 陆哲淮点头,阮乔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糖,放在了他的手心,道,“吃了吧,吃了就没那么苦了。” 他看着手心的糖果,平直的唇角竟然一挑,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将糖果吃了进去,有所缓解了许多。 娇娇看到两人和谐,便以上厕所为名溜了出去。 刚出门,娇娇便看见了张特助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背影萧条与孤寂。 “张叔叔!” 张特助被这一声甜甜的张叔叔拉回了思绪,转过身来,看见是娇娇,露出淡笑,“娇娇。” 娇娇步子坐在他旁边,歪头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张特助长叹一声,“总裁还没恢复,我怎么能走?” 娇娇“哦”了一声,又不想让张特助打扰陆哲淮和阮乔,提议道,“张叔叔,你陪我去花园玩吧!” 张特助想拒时,可看到那双如同黑葡萄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