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男色魅惑了双眼,季雨桉瞬间窘迫起来,“我……”
深呼了一口气,季雨桉抚了抚不规则跳动的胸口,才说出完整的话,“在县城读书没地方住,严爷爷让我暂时在这里住两个月。” 住两个月嘛…… 黑眸渐渐染上了意味不明的光,仔细看的话,还多了几分玩味。 “那个,我要去洗澡了。能不能让让?” 男人懒散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着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 陆秋石也说不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上了楼梯回自己的房间了。 在浴室里洗澡的季雨桉,多少有些不淡定,头脑不由自主地浮现陆秋石那肌肉结实匀称的身材。 额头上的水滴落,顺着他皮肤划过皮肤,蔓延至小腹,最后隐匿进睡衣。 季雨桉心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都在想什么呢?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至于吗? 为了转移注意,她头脑自动地回忆起21世纪见到过的那些男明星。 可是越想越沮丧。 好像他们的身材都没有陆秋石那么有冲击力…… 怎么会这样呢? 最后,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是受到原主情绪的影响。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原主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呢? 之前都不会影响到,只有碰到陆秋石才会这样,所以只要躲着他就好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季雨桉给自己倒了杯茶提神,打算继续看书。 一看书,整个人都十分投入,一下子就把陆秋石抛之脑后了。 虽然晚上晚睡,但是习惯后,也不怎么影响她起床。 只是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以后,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陆秋石。 她起得有点早,肖月和严芳洄还没起来。 坐在餐桌上吃饭,陆秋石刚好坐在了她的对面。 为了缓解尴尬,季雨桉轻轻地说了声:“早。” 语气淡淡的,带着一股刻意的疏离。 她的眼睛朝前看,能看到他的下巴,脸庞的轮廓硬朗流畅,往下是的男性喉结,修长的颈部,淡青色的经脉在健康的小麦肌肤上浮现。 再往下是锁骨,余下的都被白色的衬衫挡住,却让人浮想连篇。 季雨桉连忙垂下来了眼眸,脸上毫无波澜,心里止不住地紧张起来,满脑子都是他那充满荷尔蒙的身体。 陆秋石看到了季雨桉那冷淡的模样,莫名觉得无趣。 “川勋,不合胃口吗?”苏姨看着陆秋石停下了筷子,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粥有些淡。” “那我给你拿点榨菜吧。” 季雨桉低垂着头,继续喝粥,这粥挺好喝的,怎么就淡了? 难道说是对着自己没胃口吗? 自己到底是多招他讨厌啊? 整得她现在浑身的紧张和不自在。 扒拉了几口,季雨桉把粥给吃完了,她现在只能快点逃离这里。 突然又想到什么,“苏姨,我今天回村里,你不用做我饭了。” 其实这个决定也是她临时决定的,她不想窘迫地面对陆秋石。 “好,我知道了。” 得到回应的季雨桉便背着书包飞快地离开了严家。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秋石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看了碗里的粥,吃一顿饭都不屑吗? 寡淡无味。 他不是个挑食的人,却觉得这早餐吃得不是滋味。 “川勋,你的榨菜。” “嗯。” 语气淡淡的,好像心不在焉。 环视了一下一楼的布局,陆秋石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方才季雨桉出来的那个房间。 记忆里,这只是个小小的杂物间,怎么适合住人呢? 严家那么多房间,怎么就安排这个呢? 好看的眉头微蹙,关心这个做什么呢? 她住什么,跟他关系也不大。 严芳洄下来了,就看到自家哥哥坐在餐桌边,周身环绕的一股阴沉的冷气,好像有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是那个季雨桉吗? “哥,你怎么了?”严芳洄试探性地问了句。 陆秋石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说,“你觉得你一个即将高考的学生,现在才起床合适吗?” 不合适吗? 那么早起床不困吗? 严芳洄有些懵了,想要反驳,却被他一个深冷的眸子吓住了。 话锋一转,“我以后一定会早点起床起来用功。” 那种被人讨人嫌的感受真的不好受,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季雨桉的房间。 便问了句,“表姐,季雨桉几点走的?” 苏姨唤肖月姑姑,按辈分就应该是陆秋石和严芳洄的表姐。 “大概是7点20分吧。” “这么早?学校都不一定开门吧。”严芳洄不太服气地说道。 “起得那么早,不代表成绩就一定好。她也就做做样子而已。” “她都两年没上学了,能考出什么成绩。” 在她看来,季雨桉差不多2年没上学了,学习进度都落下不少了,就算现在努力,也弥补不了多少进度的。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严芳洄轻笑一声,带着一种轻蔑和偏见。 陆秋石虽然不说话,却把严芳洄的话听在心里了。 思绪飘荡到退婚的那天,她说要参加高考,还要读大学…… 怎么看都有一种…… 不自量力! 只是那双目光坚定,星光点点的水眸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怎么又想她呢? 冷冽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烦躁和不耐。 难道她是扰人心神的妖精吗? 严芳洄瞬间觉得气氛不对劲,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自己哥哥不开心了。 快速吃完早饭也上学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陆秋石一个人,起身,就看到自己母亲从楼梯下来。 “她不应该住那里!” 陆秋石英俊面容上依旧是淡淡的冷冽,似乎鲜少有过动容。 肖月一时反应不过,头脑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 “那我明天就让她搬走吧。把她安置在你舅舅家总该可以了吧。” 肖月不喜欢季雨桉,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碍眼。 把她送走也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倒是让肖月一愣,面上有些费解,那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