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惊醒梦中人,黄继发后背都陡生冷汗,连连说,“对对对,是我想浅了。” 他原本想着大不了拿工厂的事做威胁,不帮着宴少做事那就别想厂子的事。这么看来真是不行,威胁不得啊,还得当祖宗供着。 赵时渊的话没说透,可明白的人都明白。能审批项目那都是什么人呢?哪能轻易得罪?以此类推,去帮忙说情的人更得罪不起了。 第70章或许一年不够 赵时渊扔了一枚炸弹,让黄继发在那慢慢消化。 半晌后黄继发感叹,“在北市,哦不,也别说在北市了,宴少走到哪那都是座上宾,谁敢不给您宴少面子?审批的那位胆子不小啊,敢压宴少的项目。” 黄继发也是只老狐狸,别看面对的是赵时渊,但说话间也是溜了三分心眼。 赵时渊眉眼无波无澜的,“新官上任,不管身前还是身后都无半点利益瓜葛,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站队。” 黄继发这么一听就陡然明白了,怪不得呢。他还想着以江家的实力什么项目还能被卡住?原来是新上来的,那的确是在没摸清底细之前不方便轻举妄动。 “这么一个人,虞家千金能说得动?” “有交情总好过硬公关。”赵时渊说。 这倒是。 黄继发点头同意。 “没关系,这件事说白了都是江家的事,就不劳黄总费心了。” 黄继发闻言赶忙表态,“别别别,宴少的事就是我黄继发的事,这样,那位虞家千金不是难搞吗?我来搞,保准让宴少满意。” 赵时渊看向他,微微眯眼,“你搞她?” 也不知怎的黄继发觉得浑冷了一下,一激灵,赶忙解释,“哎呀呀,口误、口误,我哪敢搞跟江家有关的人啊?我的意思是,我负责去说服虞家千金帮忙出面,大不了我求她,当祖宗那么供着求着还不成吗?” 赵时渊冷笑,“黄总这么自信?” “您啊,贵人事忙可能有所不知,虞家之前跟我们家其实是有过细合作的,我夫人,跟虞太太的关系还不错呢。”黄继发笑着说,“眼前两家这又要谈合作了,那出于合作上的情面虞家千金总能给几分薄面吧。” 赵时渊故作恍悟状,“原来黄总跟虞家有这层关系。” 黄继发连连点头。 赵时渊笑了笑,叹说,“这位虞家千金太难搞定。” 黄继发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心却在迟疑赵时渊的这句“太难搞定”。 表面上像是在说跟项目有关的事,实际上他总能听出一丝别有深意来。 要说这虞家千金真是漂亮,又纯又媚,极少女人能将这两种气质集于一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论沈念那长相和身段,再清心寡欲的男人见了也不免心动。 那眼前这位京城太子爷对她起了心思也正常不过,是跟江家联姻了没错,可这不是还没嫁吗?男人碗里有,也难免不会盯着锅里的。 想到这儿黄继发就想要确认一下,但明着问肯定不敢,于是含沙射影地开口,“不知道宴少对虞家千金的印象如何啊?” 见赵时渊瞥了他一眼,他忙又解释,“我呢,多少也算是了解那位虞家千金,想着您要是跟她没有过接触的话我就跟您说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赵时渊岂会看不出黄继发那点小心思,嘴角一挑,说,“虞家千金,性子高傲,男人求而不得。” 黄继发一听这话,一下就听出意思来了。 病房门被敲了两下,老刘进来了。 手里拿了只锦盒,径直走到赵时渊身边轻声说,“宴少,东西取来了。” 黄继发打量着老刘手里的锦盒,首饰? 又想到里面的女人。 赵时渊接过锦盒,竟当着黄继发的面就将其打开了。黄继发也有了眼福,抻头一瞧,竟是只手镯。 润白细腻,一看玉质就不错,价值不菲了。 赵时渊点了一下头,阖上盖子顺势放到身侧。 等老刘离开后,黄继发小心谨慎地说,“宴少对玉石类的物件深有研究啊。” 赵时渊目光落在锦盒上,一手搭在上面,“你说这个?没什么研究,就是身边的小姑娘喜欢,送礼物罢了。” 这句话信息量挺大啊。 又是小姑娘,又是在身边的。 黄继发别提多好奇了,说的是莫拉吗?可他本能得觉得又不像。 良久,“宴少跟莫拉小姐的婚礼近了吧?也不知道到时候我有没有那么荣幸参加宴少的婚礼。” 就是死活得抱住眼前这株大树。 赵时渊微微一笑,再开口已是转了话锋,“那虞家千金的事就麻烦黄总试试了?” “哎,哎哎行,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黄继发再笨也能听出赵时渊有送客的意图了,赶忙起身说,“那我就不打扰宴少休息了,您养好身体,我这边有任何进展都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联系老刘就行。” “好好好。” “等等。”赵时渊下巴一抬,示意黄继发搁置在沙发旁的保险箱,“东西拿走。” 黄继发原本是想着东西就装作落这了,闻言后见东西送不出去心里也是没底,面色尴尬。 赵时渊轻描淡写,“黄总这不是也要帮我个忙了吗,人情往来就是这样,不用哪一笔都算得那么清楚。” 黄继发连连点头,陪着笑。 等黄继发离开后赵时渊靠在沙发上,胸口的伤隐隐疼,但好在没那么严重。 老刘进来了,见他微蹙着眉头,低声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伤口。 赵时渊说不用。 老刘看了一眼锦盒,“真要给出去?这可是莫拉小姐看好的东西。” 赵时渊探身拿过锦盒,将里面的玉镯拿了出来。 玉确是好玉。 搁现在这种料子的玉已经找不到了,所以价值大大提升。更罕见的是镯头上的雕功,仔细看是一朵茉莉花,花瓣栩栩如生,光是看着就似乎能闻得到茉莉的清香。 江南人的喜好。 “物归原主而已。”赵时渊淡淡说了句,将镯子放回锦盒。 - 沈念终于睡了个饱觉,甚至连梦都没做,等睁眼的时候窗外竟是黑了,一看时间,晚上七点。 这期间赵时渊做了回人,没打扰她睡觉。 卧室的门微敞,室内窗帘已经拉上了,昏暗的光线来源于窗外月色,还有厅里鹅黄色的光亮,挤进来一些落地毯上。 她从床上坐起来,有一瞬的恍惚,看了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医院呢。 头已经完全不疼了,但睡了个饱觉之后感觉浑身上下疼感更清晰了。缓了会儿下床,小腹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他太大了,后来几次都是次次全身而入,狂野似兽,她被折磨得够呛。 沈念心口像是暖流经过。 赶紧摒弃杂念,不能想,什么都不能想。 新衣服放在了床头。 沈念看了一眼,还都是她的尺码,十分合适。赵时渊不在卧室里,她裹着被子走到房门口,隔着一条门缝往外看。可刚一探头,眼前就一暗。 目光所及男人的胸膛,顺势往上一看,赵时渊。 他站在门口,伸手将卧室门推开了些,好整以暇看着她,“看什么呢?” 沈念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间还挺不自在。她舔舔唇,想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是找……衣服。” 赵时渊靠在门边,笑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样子。说,“新的放床头了,没看见?” “我要我自己的……” 赵时渊哦了一声,“都撕坏了,你要穿?” 沈念心口激荡了一小下。 可赵时渊是懂得怎么刺激她的,伸手圈过她,连人带被子一并扣在怀里,低头沉笑,“你在床上媚极了。” 沈念觉得呼吸紧了一下。 “我、我去洗漱。” “我帮你?” “不不不。”沈念惊愕,赶紧推开他。 赵时渊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好心帮忙,怕你站不稳,里面没有浴缸。” 意有所指。 沈念不想给他继续骚扰的机会,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进了浴室,等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多狼狈。 浑身上下的痕迹,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