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不经事,也不会想太多,顶多是哭一哭,很快就会过去。 可对于岑宴北这样成熟的成年人来说,失去,像是一场持久的恶战。 在不经意的某个点,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相似的背影,一抹熟悉的味道……都可能会成为记忆的阀门,一旦开启,便如洪水猛兽,会将人吞没的连残渣都不剩。 …… 一年后。 又是一年帝都夏夜。 岑宴北带着相思到了悦榕山庄酒店。 “爸爸,今晚是江叔叔请吃饭吗?” “嗯,你江叔叔准备结婚了,带他女朋友和我们见一面。” 一年前,因为岑宴北的一句动怒,江屿川带着江晚离开了sy集团。 这一年来,他们联系不多。 都是陆之律在中间做和事佬。 江晚性格刁钻跋扈,但江屿川一直兢兢业业,没做过什么错事。 sy能有今天,江屿川也有一份功劳。 集团的股份分红,江屿川也一直有一份,岑宴北并未收走他手里的股份。 小相思抿着小嘴问:“那……江晚阿姨不会也在吧?我不想看见她,看到她,我会忍不住和她吵架。” “不在,今晚江叔叔只请了我,还有你陆叔叔,你干妈也会来。” “那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陆叔叔和干妈了。” 一大一小刚走到包间门口。 岑宴北听到陆之律的声音。 包间内,陆之律正拍着江屿川的肩膀说:“川儿,当时老薄只是一时气头上,他是想让江晚滚蛋,你跟他对着干,叫他下不来台,他当然吼你,让你一起滚蛋。都一年过去了,你还放心上呢?” “我……不想回去了,老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跟人针锋相对的,如果一直在sy,和你们难免会有分歧,但我不想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兄弟闹不愉快。而且,如今的sy早就强大到不需要我了,有没有我,sy都会很好。” 陆之律又劝了两句,“咱们仨在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你当真丢下兄弟跑出去自已创业?” “我怎么就丢下你们了?我这不是今晚就请你们一起吃饭了吗?我出去创业,要是创的好,再拉你们一起入股。” 正说话间,岑宴北牵着小相思,推门进来。 他径直走到江屿川面前,将一份鼓鼓的大红包递过去,“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我这还没领证呢,也没办婚礼呢,你这也给的太早了……” 陆之律指着岑宴北,笑着质问:“老薄,我结婚的时候,你可没给这么多。你够偏心呐!” “陆律师是缺份子钱的人吗?而且,那会儿sy市值才多少,我哪有那么多钱,后面你跟南初的孩子做百日宴,我再补上。” 一旁的南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别,我们是丁克,不打算要孩子的!” “那就等老陆过几天三十岁生日。” 陆之律:“你说谁三十呢,我才十八!” 小相思跑到南初身边去坐着,“干妈,你和干爸真的不要小宝宝吗?” 南初头疼,哭笑不得,“相思,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开始催别人生宝宝了?”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女主人还没到。 南初问:“江屿川,你未婚妻怎么还没来?” “她说,路上堵车,马上就到。” 正说话间,包间的门推开了。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路上实在太堵了,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南初一抬头,看向来人。 怔了几秒。 江屿川这未婚妻,怎么和予予,神韵有点相似? 第114章 哪有他的予予半分好看? 南初还没反应过来。 江屿川已经起身,搂着进来的女人,跟大家介绍:“她叫沈茵,我们目前订婚了,打算下个月举行婚礼。” 两人交握的手指上,戴着铂金情侣对戒。 “茵茵,这两位是我最好的兄弟,岑宴北和陆之律,你叫他们薄总和陆总就好。” 沈茵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薄总,陆总,你们好。” 岑宴北锐利的眸光,轻轻扫过沈茵。 只停留了一秒,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漆黑眸底,喜怒不明。 人到齐了,很快就上菜了。 小相思翕张着小嘴,坐在岑宴北身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江屿川身边的女人。 这个沈阿姨,为什么打扮的那么像妈妈啊? 小相思小声对岑宴北嘟囔:“爸爸,你不觉得沈阿姨有点像妈妈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声,只有岑宴北能听见。 岑宴北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小家伙盘子里,声音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不像,别胡说。” “哦……好吧。” 小相思默默拿起一块排骨啃,塞住小嘴。 她不胡说八道了。 相思不好奇了,那边,南初倒是好奇了。 她看着沈茵那张脸,实在搞不明白。 沈茵长相虽然甜美婉约,可其实细看,和桑安差别挺大的。 但是,她的穿着打扮,实在太像桑安了。 就像是……刻意模仿一般。 难道,江屿川还有这癖好? 暗恋……好兄弟的女人? 南初倒了杯酒,起身,敬江屿川和沈茵。 “来,江总,沈小姐,我祝你们订婚快乐。” 沈茵端着酒杯连忙起身:“谢谢,我干了,你随意。” 沈茵仰头,一口饮尽。 南初就那么看着她,扯唇笑了笑。 她在想什么呢? 沈茵怎么可能会是予予啊,予予哪能这么喝酒? 而且,予予也不长这样。 南初也喝干净了。 这边,江屿川倒是心疼了,“喝几口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这么喝,会喝醉的。” “我酒量好,没事的。刚才我来迟了,说好自罚三杯,还没喝呢。” 沈茵正想给自已斟酒。 江屿川把酒瓶直接拿走了,“别,你什么酒量我不清楚?” 陆之律调侃道,“还没结婚呢,就心疼这样,老江,以后你不会是妻管严吧?” 南初故意帮沈茵说话,“江总,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人家沈茵都说了能喝,来,沈茵,咱俩再走一个。” 沈茵自然是没看出江屿川脸色变了。 她又倒了杯酒,跟南初喝了。 南初看着她,笑了笑,“江总还说你不能喝,可你看,你几杯白的下肚,脸上纹丝不动,一点不红。沈小姐让我想起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全身过敏。喝酒之前,得吃抗敏药。” 说这话时,南初一直打量着江屿川。 沈茵好奇了,问:“真有人会酒精过敏啊?谁啊,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原来江总没跟你说过那个人啊,我还以为……你从江总口中听过她的故事。” 所以,沈茵什么也不知道。 但南初敢肯定一件事,这个沈茵,被江屿川当成是桑安的替身了。 江屿川的脸色,变了变。 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招呼道:“这家酒店的鱼不错,是野生鱼,肉质很嫩,你们快尝尝。” 坐在一旁的岑宴北,始终没说话。 直到,沈茵来给他敬酒:“薄总,我敬你一杯。” 岑宴北微微抬眸,清明的黑眸,就那样淡漠的掠过她的穿着,声音骤冷:“这打扮,不适合你。” 江屿川握着筷子的手,渐渐发紧。 沈茵不明所以,“是……不够得体吗?” 岑宴北没有回应她,只低头给小相思夹菜。 沈茵端着酒杯愣在那儿,有些尴尬。 饭吃到一半,岑宴北滴酒未沾。 他问一旁的小家伙:“吃饱了吗?” 小相思打了个饱嗝,点点小下巴,“嗯,吃饱了。” “拿块西瓜,走了。” 小相思爱吃西瓜,小手伸过去,抓了片西瓜。 岑宴北起身道:“相思困了,我先带她回去,你们慢吃。” 就在岑宴北和小相思走到车边时。 江屿川追了出来。 岑宴北吩咐小相思,“你先上车,爸爸跟江叔叔说两句就过来。” “哦。” 小相思乖巧的爬到车上去。 关上车门。 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 江屿川说:“岑宴北,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茵……” “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