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位,即将被那个小年轻取代了。 Md,他怎么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出台就遇到了周生易!简直要酸死我了! 我的预感没错,接下来的一周,我再没见过周生易。 陆续从各路人马那里听了周生易的最新消息,那个小年轻毫无意外荣登周生易新宠岗位,一时风头无两。 每每这时我就懊恼自己为啥当初要选择走善解人意路线,我要是走霸道娇蛮路线……不就能理直气壮跑到周生易面前让他不能有了新人就冷落旧人嘛! 日子一天天过,合约终于到期。 我很识趣,没等周生易开口赶我走就主动收拾好了行李。 其实我早就清楚,他一直没跟我聊续约的事,摆明就是不想继续了。可没办法,由奢入俭难,我是真舍不得这大别墅和保姆啊! 周生易派了他的秘书过来跟我聊,给了我一套房产。 三环的大平层,估价大概六百万。 我第一时间就想脱手套现,毕竟我手头不宽裕,开销如流水,这房子我多住几个月,估计连物业费都付不起。 搬出别墅的第二天,一张名片辗转到了我手里。 是那天在周生易的饭局上被我拒绝的那张名片。 朋友跟我说:“我觉得这靠山还不错,反正你现在和周生易也两清了,得抓紧机会啊!” 我犹豫:“他是港圈的,我不乐意去那边,人生地不熟。” “嗨,这你就白担心了吧。人家那地位,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大家都是这边一个,那边一个,搞不好国外还有无数个。你就让他给你租套房子,留在这里,他要是来这里出差,你就去伺候着。”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歇,干咱们这行,你要歇了就再也起不来了。你得不断出去应酬,和靠山们保持联络……不然好看又好玩的人千千万,人家凭什么花大价钱包你一个?” 见我还是不说话,朋友眯眼:“林子珏,别告诉我,你走心了啊。” “你说得对。”我终于开口,振作起来,“我不能歇,我要努力挣钱。” “这周末有个高尔夫活动,我把你带上。”朋友满意了,“你自己抓紧机会。” 我打听了那位港圈靠山的喜好,玩高尔夫的那天,我特意戴了副金边眼镜,还穿了职业套裙,把自己打扮成了高级白领。 见到靠山的第一眼,我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我就知道,我今年的业绩,应该是稳了。 他被我哄得眉开眼笑。我借口不会玩,和靠山亲昵地靠在一起,我玩弄球杆,他玩弄我,大家各取所需。 远远的,一辆高尔夫球车开过来,我不经意地抬起头,就看到周生易怀里搂着那小年轻,一脸淡漠地看着我。 彼时我正乖顺地窝在新靠山怀里,两人以一种近乎连体婴的姿势挥动手中的球杆。 「哒」的一声,那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路线,高高跃起。 最后砸在了周生易脑袋上。 第三章 我当时连自己的坟墓选址都想好了。 我上辈子大概是杀了这球的全家,不然这球场足足一千亩,为什么它偏要砸在周生易的脑袋上? 身后的新靠山瞬间就放开了我,一脸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的模样。 我理解他。 在这个地界,没有人想惹到周生易头上。今儿这球是不是我打出去的,不重要,结果只能是,也一定是,我打出去的。 “周生先生,实在是抱歉,我这就送您去医院。”新靠山匆匆迎上去,一脸歉疚,“都是我没看好底下的人,不长眼睛伤了您。” 我抬手揉了下眼睛,瞬间眼眶通红一脸惊慌,噗通一声在周生易面前跪下,嗓音颤抖:“周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说,这草坪跪起来还挺软和,一点不伤膝盖。 我脑袋低垂,看不到周生易的表情,不过周围一片寂静,气氛应该是相当严肃。 原本我还幻想着,周生易说不定能看在我尽心尽力伺候他一年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现在估计悬了。 我是被他的保镖直接拎起来的。 两个人,一左一右桎着我的胳膊,几乎半拖着我,往周生易面前又送了半步。 周生易居高临下的坐在高尔夫球车上,眼神落在我身上,反感又厌恶。 “看起来,张先生很喜欢小林啊。”他含笑开口,声调却刺骨,“今儿估计是要夺人所好一次了。” “这哪能叫夺人所好,不过一个玩物,居然敢伤了您,今儿只要周生先生您能消气,随您怎么做。”新靠山毫不留情,把我卖了。 “你难得过来一次,也不好让你身边空虚。”周生易把怀里的小年轻轻推一把,送到新靠山面前,“这就算是我的小心意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我们这种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讨人欢心。 所以被当做物品交换或送出,也是常有的事。 新靠山没了,还得罪了旧靠山。 我心底一片晦暗,不知道周生易会用什么手段惩罚我。 我怕痛,很怕很怕。 可我又做不到一了百了。 因为我也想活。 拼了命的,也想活着。 我被周生易带回了家。 我从来不曾抵达过的,周生易的家。 都是别墅,这栋看起来和我之前住过的那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被保镖甩在地上,周围都是脚步声,我瑟缩地脑袋抵地,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 周生易的嗓音在我脑袋上方响起:“林子珏,抬头。” 我抖了一下,颤巍巍地抬头,望着他。 满脸泪水。 示弱有时候是一种手段,和性别无关。 我以前不爱哭,因为知道哭了也没人心疼,所以轻易不让自己落泪。后来做了这行,发现那些男人是真的喜欢看我们哭啊。 他们喜欢被弱者崇拜,更喜欢把弱者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哭什么?”周生易问我。 潜意识里,我觉得他现在心情似乎好了些。 因为他的坐姿,明显比在那个张先生面前,更放松了些。 我大着胆子爬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一脸委屈:“周先生,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周生易眸色晦暗不明,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指腹甚至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颈子:“你的新靠山,抛弃你了。” “什么新靠山旧靠山,我只想要周先生您一个靠山。”我眨眼,眼泪就落下来,“可是您不要我了,有了新人,我这个旧人就入不得你的眼了……” “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