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然由于窒息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从见到他走进地下室,她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 只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没想到她的命,竟然就被这样被一根小小的绳索终结! 她也没想到,自己半世风云,死在了自己救过的人手里,多么可悲! 她知道,只要她活着,苏若兰就一天不得安宁,可是现在连这个奢望也要失去了! 她做了一辈子的好女人,作为女儿,尊敬父亲,作为长姐,照顾妹妹,作为妻子,相夫教子,作为集团领导,体恤下属,从来不挟恩图报,可她现在得到了什么回报? 她落难的时候,有谁肯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没有!她得到的只有无底线的背叛! 你们...你们好的很啊!下辈子,我苏忆然发誓,再不与人为善,你们欠我的,通通都要还给我!还给我! 铁窗外的那轮满月,倒映在苏忆然怒睁的瞳孔里,变得越发阴冷! 怨气冲天,苏忆然死不瞑目! 那黑衣男子看着断了气的苏忆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好久才恢复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得还是他的恩人! 他慌忙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按了拨出键,嘟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喂,你好!”婉柔而甜美,酥软人心。 男子嘴角微扬,一颗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下来,“若兰姐姐,你以后都不要哭了,好不好?” “苏忆然,她……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第04章 一次夺魂索债的机会 寒风凛凛,才初冬,天气就已经冷的不得了。 苏忆然在床上翻了个身,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太冷了!她这是下了地狱吗?这么的冷! 忽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死鬼,快点进来,冷死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熟悉,只是苏忆然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怎么,这么想我,嘿嘿!”不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猥琐,“别急,我今天一定满足你。” “小声点,别吵醒了仓库里的臭丫头,”女人娇嗔道。 “怕什么?你当她是什么大小姐不成,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克死自己的母亲,要我说,你也别留着她了,不吉利!”男人有些不耐烦,边说还边往女人屁股上拈了把,逗的女人咯咯咯直笑。 “说的好听,我哪里做的了主,别说了,快进来吧!” 推搡间,进了屋,苏忆然听到门关的声音,然后外面又恢复了宁静..... 苏忆然有些懵,脑子空白一片,下意识的看向周边,这屋子基本没什么家具,有一张极小的书桌,旁边地上堆叠了几堆大约半人高的旧书本,桌子底下一条简易的木凳整齐的放着,一张床,一个布衣柜子,房间另一侧堆着几捆木材,几堆晒好的苜蓿干草。 这里是——苏忆然突然一个激灵,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她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的牧场!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被勒死了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窒息的疼痛好似还残留在上面,苏忆然重重的吸了两口气,渐渐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苏忆然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无力,仿佛被车碾过,疼的厉害,她挣扎着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却终究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苏忆然,苏忆然,怎么回事,还睡呢,你今天怎么没做早餐,苏菲亚都要去上学了,还没吃早饭呢,懒婆娘!你当自己是小姐的身子呢,一个没人要的野丫头,我肯收留你,你还不懂感恩,开门,快开门!” 女人骂骂咧咧,不停的敲打着门,“乔,钥匙拿来,看我不打断这臭丫头的腿!”一个身穿褐色棉衣的男人,犹豫了一下,递过来一把钥匙,女人一把夺过,往钥匙孔插去,可倒腾了半天,门锁纹丝不动,女人更加愤怒了,“好啊,你个小婊砸,居然偷偷换了门锁,出来,苏忆然!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夫人,您别生气,小然她昨天受了些风寒,感冒了,睡得迟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天冷,这么个十六七岁的女娃,每天起早贪黑,要干那么多活,乔心里有些不忍,语气越发的不平。 女人冷哼一声:“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要死的病,还端着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呢!做点事情,拖拖拉拉,推三阻四,我看没什么劳什子的感冒,装病罢了,我养着她,可不是供起来当大小姐的,不愿干活,就滚出去,饿死算了!” 女人越骂越大声,狠狠的瞪了乔一眼,“我知道,你可怜这小娘皮,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女人的嘴越发的没脸没皮。 “夫人,慎言,请不要胡说!”乔急忙出声,不敢再言语,怕女人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吵!好吵!床上的苏忆然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环顾了一下四周,渐渐清明起来,这个仓库她太熟悉了。 苏忆然起身,穿上一件薄薄的棉衣,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冷气扑面而来,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看到眼前的女人,苏忆然依旧难以置信,仿佛像见了鬼一样,眼前这个头发盘起,穿着皮草的女人,分明就是当年她曾经寄居的远方亲戚家的三婶于丽! 自己分明已经被勒死,在那可怕的地下室痛苦的断气,可是转眼,一个二十四年前的女人却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吐着自己听了无数遍的污言秽语! 女人见门打开,气势汹汹的推开苏忆然,苏忆然走神间,被推到了地上,顾不上其他,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瘦瘦的,小小的,指尖硬硬的,长着薄薄的茧。 这不是那个四十岁女人的手,那双手在那个十年的囚禁里,早已刻满沟壑,这是个少女的手!想到这里,苏忆然眼底升起一丝恐惧。 乔走进仓库,扶起苏忆然,有些担心的说道,“小然,没事吧,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充满关切,听得出来是真的很担心她:“应该吃点药,至少先把烧退了,唉.....” 苏忆然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眶渐渐有些湿润起来,喃喃道:“乔叔....” 眼前这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年过五旬,在这个牧场工作了二十年了,听说是三堂叔的父亲,也就是苏忆然的二叔公救过他的命。 他感念二叔公的恩德,就在牧场里扎下根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二叔公走后,她那便宜三堂叔把他留了下来,照看这个牧场,即使没什么工资也从不说什么。 上辈子乔叔,对幼小的苏忆然很是照顾,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 不过自从苏忆然被父亲接回历城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等她有了自己的势力,也派人寻过他,却杳无音讯,只说,老了回了老家。 而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这个梦太真实了,让她产生了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还活着! 苏忆然刚要说话,突然那女人冲了过来,扬起手就要打下来,乔叔吓了一跳,连忙挡在苏忆然前头,只见那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乔叔脸上,长长的指甲划过皮肤,带出几条血痕,可见用了十乘十的力道。 这一变故,终于让女人安静了下来,她下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