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三个字就像一瓢冷水,把池宴浇了个透心凉。
他僵了一瞬:“栀意,别开玩笑了。” “你还在气我那时候没有信你?” 梁栀意没理他,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 迈巴赫疾驰而去。 黎思远瞥了一眼后视镜,把梁栀意的手拉过来,十指相扣地牵着。 直到和黎思远对视,梁栀意才听到他的内心: “池宴真是用情至深,开出这么远,还在原地站着。” “用情至深”这四₱₥个字,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梁栀意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现在的黎氏掌权人,还保留着以前的小脾气,喜欢憋在心里吃醋?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御翠园门口。 黎思远再次确认:“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你刚回国,公司那里还有事,就别在我身上操心了。” 梁栀意在黎思远的脸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如果爸妈还是不认我,就要麻烦黎总收留我了。” 这次,黎思远说出的话和内心一样:“不管怎么样,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梁栀意走下车,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风雪中,思绪逐渐飘远。 她回来有几件事情要做。 一是夺回女儿的抚养权。 和女儿对视的瞬间,她读到了女儿的想法。 女儿想要妈妈,对自己的印象也很好,她并不是毫无机会。2 二是回到梁家,让父母承认自己,参加她和黎思远的婚礼。 和黎思远在德国的时候,梁栀意就十分担心父母会不会承认自己,毕竟自己已经让他们失望了两次,他们还领养了孩子作为继承人…… 黎思远说:“我和你一起长大,叔叔阿姨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 “他们肯定会原谅你的。” 是黎思远给了她回到梁家,争取原谅的勇气。 不知不觉间,梁栀意已经到了梁家门口。 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没人开门。 她明明看到二楼的窗户上有人影! 梁栀意不死心地按了一次又一次。 她不想连爸妈的面都没见到就走! 就算要离开,也是在她见到爸妈,解释完之后。 不知按到第几遍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位眉目疏淡,气质清冷的男生,衣服上沾着铅笔灰,手上还拿着美工刀。 两人都僵在了门口。 对视的瞬间,梁栀意读到了男生的心声: “这谁?难得爸妈和下人不在家,我才有时间……” 梁栀意知道自己没找错,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我叫梁栀意,是你姐姐。爸妈去哪了?” 男生不易察觉地皱眉:“梁有炆。爸妈去做健康体检了。” 即使梁父梁母都没有提过梁栀意,还把她的照片收了起来,但早在被收养之前,梁有炆就听说了梁家的情况。 梁栀意打量一眼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家具还是原来的家具,但墙上的家庭照却换成了和梁有炆的合影,自己弹钢琴拿奖的照片,也换成了水彩画,落款是梁有炆。 梁栀意心中五味杂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画的画很漂亮。” 梁有炆淡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晚饭时间,梁父梁母终于回来了。 见到梁栀意,怔愣了一瞬,随即红了眼眶。 梁母哽咽道:“栀意,我们还以为你……” 梁栀意也眼泛泪花:“爸,妈,我回来了。” 一家人吃了晚饭,了解了梁栀意的近况。 直到说到她和黎思远的订婚,梁父紧皱的眉头才松开,染上笑意:“思远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比池宴好了不知多少倍!” “有炆现在还在上大学,还没开始接手公司。你回来,我也能轻松不少。” 听到这话的梁有炆身子一顿。 这天晚上,梁栀意久违地睡回了自己房间。 三天后,梁家为梁栀意回来举办了宴会。 池宴走进宴会厅,就听旁人议论纷纷。 “谁不知道梁栀意喜欢池宴,她真要和黎思远结婚?不会是为了气池宴吧。” “这次是真的,你看黎思远的手腕。” 池宴心中一紧,看向人群中的梁栀意和黎思远。 只见黎思远的手腕上,赫然戴着那条沉香手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