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还想说什么,慎舟已经走出院外。
“备马!” 他一声令下,下人们很快就准备好了。 慎舟骑上马背,似是想到什么。 他拉着缰绳调转方向,扬鞭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 詹婧到达洛城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原本繁华的地方,如今一派凋零。 除了看守城门的士兵,达官显贵早已离开,只留下了苦不堪言的民众。 詹婧和父亲带着面巾走入其中,一路上哀鸿遍野,哭声一片。 “怕吗?”苏父目光落在詹婧身上,“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詹婧闻言,摇了摇头:“是怕,但不后悔。” 昨日,她来洛城,是想逃离上京,放慎舟自由。 而今日,看着身患瘟疫的妇孺老人,她的心境变了。 她也想学父亲一样,治病救人,就算救不了,也能给这些人一些希望。 苏父欣慰地拍了拍詹婧的肩膀,笑着道:“不愧为我苏家儿女。” 一行人开始忙碌。 但因人手少,接连几日詹婧几乎不眠不休。 这日,詹婧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儿。 忽然厚重的城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 詹婧抬眼再看,蓦地一怔。 一群官兵并列两排站开,让出一条道来,黑纹官袍加身的医官们蒙着纱巾开始行动起来,而那领头之人,一身挺拔的官服熟悉又陌生。 慎舟远远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詹婧,他信步来到其面前。 刹那间,詹婧眼眶发热:“你怎么来了?” “我受朝廷所托前来救助洛城子民。” 慎舟眉眼清冷,绕过詹婧,走向重病的灾民。 可在暗处,他紧绷的心弦才终于落下。 有了朝廷的御医和赈灾药物粮草。 詹婧和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救灾继续。 詹婧在一旁帮着医官,远远看着慎舟治病救人,尽心尽责的救助每一位灾民。 她才知道,慎舟没变,他还是那个温柔热忱的人。 忙到子夜,两人终于有了空闲。 坐在慎舟的身旁,她许久没有靠他那么近了。 詹婧踌躇片刻,忍不住小声问:“和离书你看了吗?” 慎舟按捺太阳穴的手顿了顿。 “等瘟疫结束再谈。” 詹婧闻言,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慎舟会立刻同意,没想到却…… 数天后,春暖花开之时,瘟疫总算得到了的遏制。 所有人被安排在客栈好好休息一夜。 詹婧和慎舟是夫妻,自然待在同一间房。 夜色微凉。 詹婧看着狭窄的屋内就只有一架床,她的目光落向一旁身着官衣清贵至极的慎舟上。 “我去别处住吧。”她轻声道。 两人虽成婚多年,却从未同房共枕过。 慎舟深邃的星眸幽幽抬来:“客栈厢房本就不多,你要去何处?” 詹婧一时语塞。 慎舟径直走到卧榻边,冷声道:“你就睡我身旁。” 话落,他先一步躺在一侧,阖眼入睡。 詹婧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虽说白日劳累,可当躺在慎舟身边时,虽是合衣,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心跳很快。 成婚七年,她还是个姑娘,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 天色微亮。 慎舟就起身拾起了的东西,离开房间。 詹婧睡眠浅,听到一点动静就醒了。 她知道慎舟不喜与自己一同出门,便等着他先行离开,才起身。 刚下楼,就听身旁的医官低声议论着:“听说丞相小姐也赶来赈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