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热情似火的吻落到我的颈肩。
可一道冷声也陡然在我耳边响起。 【这妒妇生不出孩子也无事,反正忆柳腹中已有了我的孩子。】 我霎时如坠冰窖。 眼见周子安就要将手伸入我的腿间,我连忙一把摁住,旋即挥开。 我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道:“我昨日来了月事,行不了房中之事。” 周子安也不恼,笑着将我揽入怀中:“能与阿薇共眠,也是美事一桩。” 我沉默不语,无动于衷僵躺着。 翌日,我被周老太尖利的声音吵醒。 “你这扒着我儿不放的妒妇!我就算给我儿纳一百个妾,周家香火也续不上!” 我随意批了件外衫走了出去。 周老太一见我便斥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去给我做饭!” 我从前因为周子安一直容忍她,可现在我绝不会继续容忍。 “春桃,去将府中的婆子和厨子都喊过来,将月例发给他们,随后送他们出府。” 周老太瞬间傻眼:“穆兰薇,你又要发什么颠?” 我的目光直接落在不远处的忆柳身上。 “婆子厨子也不做饭,留着也无用了,家中不是还有忆柳么?让她去做。” “总不能迎她进门就是为了生个孩子,一辈子当菩萨供着吧?” 眼见事情就要闹大,周子安连忙从屋内走了出来。 “阿薇莫气,娘,你也别闹了,今日我去做饭便是。” 周子安都开了口,周老太只能心怀不甘的离开。 她心中断然会纳闷,我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往好拿捏的人变得不好对付了。 “小姐,当真要遣散府中的婆子?” “等日后再看吧。”我没想为跟婆母斗气,突然断人生计。 忆柳进府的第五日。 我站在书桌前正临摹着大家字帖,春桃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走了进来。 我放下笔,面色担忧:“你这脸是怎么了?” 春桃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我打的!” 书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忆柳和周子安并肩走了进来。 “姐姐,这婢女偷我东西,你说该不该打?” 春桃立马从袖中那处一根银簪:“小姐,奴婢没有偷,这分明是周相公送给小姐的礼物,我只是帮小姐拿了回来!” 说完,她跑去将我的首饰盒抱了过来,嘟嚷道:“定是她偷拿了小姐的银簪!” 打开首饰盒的一瞬间,春桃愣在了原地,我凑上前看,也陷入了呆滞。 周子安送给我的银簪为何还在我的首饰盒中?! 我瞬间明白,周子安这是给忆柳也送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簪子。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子安,他分明说过这银簪是他亲手所做,绝无第二根! 周子安显然早已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心中对我质询的目光感到不悦。 忆柳笑盈盈道:“姐姐,我可没冤枉人,罚罚她不过分吧?” 我惊怒:“我看谁敢!” 忆柳柔弱的靠在周子安怀中,叹息道:“早听闻姐姐在府中说一不二,看来今日之事只能作罢了。” 周子安冷沉着脸,像是在怨恨我穆兰薇真是愈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冷声道:“什么作罢?今日我非罚她不可!你们去拦住大娘子。” “我看谁敢动她!” 我当即就要冲上前护住春桃,却被几个家丁拦住去路,顿时又急又气。 周老太兴兴头头来帮忙:“让我来!” 下一瞬,春桃的惨叫声响起。 我透过缝隙看见周老太拿出拶子,夹在春桃手上用力一拉。 只听“咔擦”一声,我眼睁睁的看着春桃十指断裂扭曲。 “春桃!” 我脸色刷白,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家丁,抱住将春桃护在怀中。 春桃双唇发白,她强撑着安慰道:“奴婢没事只是日后……不能为小姐梳妆了。” 说完,春桃彻底痛晕了过去。 我早已泪流满面,我看着不远处面露得意的三人,心中的失望和怨怼达到了顶峰。 我红着眼,一字一句道:“周子安,我自请下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