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都打听清楚了,大人经常来这里。”小轻对着李清婉说道。
“这院子里住了什么人?” “一个女人和孩子。” “什么?孩子?”李清婉的脸色一下便阴冷下来。 “是,大人一直将这个保护得很好,所以不容易被发觉。”小轻如实道来。 李清婉眼珠一转,问道:“青云阁那个病秧子知道吗?”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应该不知道吧。” 李清婉皱起眉头,但很快便释然开来:“她知不知道不重要,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说完,她对着小轻耳语几句。 “是,奴婢知道了。” …… 顾承烬回到顾府,来到花雨院,却被丫鬟告知自家姑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大人,我们现在是回书房还是去……青云阁?” 冬青刚问完便接到一记凌厉的冷眼,立马道:“去青云阁。” 青云阁。 苏梨浅此刻并未休息,而是跪在院中,对着火盆烧着纸钱。 小桃也跪在一边,眼眶通红。 苏梨浅抿唇不语,火盆映得她面色有些泛红,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可却无人知晓她的内心已经满目疮痍。 顾承烬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情景。 苏梨浅听到熟悉的脚步,便知道是他来了。 她一动不动,准备迎接着顾承烬的怒火,毕竟在院里烧纸钱是很忌讳的事情。 可是却没想到,那个脚步声在身边停下,竟然慢慢蹲了下来。 顾承烬拿起一叠纸钱,正欲丢进火盆的时候,却猛地被苏梨浅拦了下来。 “滚!”苏梨浅甚至都不想多说些什么。 顾承烬的手顿了顿,低声道:“他也是我父亲。” 话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立马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闭嘴,你不配叫他父亲。”苏梨浅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 顾承烬被打偏了脸,半天没有言语。 “大人……”冬青正欲上前,被顾承烬挥手制止。 “都退下。”顾承烬回过头,冷声道。 “还有你。”他扫了一眼小桃。 小桃心里害怕,看着苏梨浅,但却不敢动。 直到苏梨浅示意她下去。 院中的人尽数退下,周遭安静下来,一时间只剩火盆里微微的燃烧声。 苏梨浅缓缓站起身,顾承烬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明明相对而立,却犹如隔了咫尺天涯。 顾承烬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缓缓道:“八贤王之事,是我无奈,其中曲折,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我知道。”苏梨浅忽得笑了一声。 她望着远方,语气幽幽:“顾承烬,我郡主,自幼出入皇宫。何尝不知道功高盖主之理。从前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身子又不好,陛下便一直未曾发作。直到后来我嫁给了你,你在朝堂逐渐得势,陛下才起了防备之心。” “爹爹落势,夺权也好,圈禁也罢,任何人都可以落井下石。为什么偏偏是你?要亲自请旨处死父亲?为什么?就因为怕连累你的大业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爹爹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苏梨浅侧身望向顾承烬,双眸如淬寒霜。 顾承烬什么也没说,只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她的手里。 “你应该认得你父亲的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