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敢碰你是不是?”他收紧手臂,他的双掌是刚劲有力的,虞时晚的是柔弱无骨,被他使劲握了一下,就有点疼,想伸手打他又动不了,气愤道 :“你有什么毛病,管得着我吗?” 薄屿辞想管啊,此刻就想狠狠管管她,但是呢,看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一碰就会碎了一样,只剩下心疼了。 “你就欺负我吧,闭眼睡觉。”还能怎么办,让着呗。 有他在身边,那种恐惧感倒是少了一些,但是依旧睡不着。薄屿辞刚从国外回来,倒时差,也是睡不着。 两人都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次去总部,主要是安排Jane的工作,我尽量安排她以后不再回国。”他忽然开口提温简。 “哦。” “时晚,抱歉!我还无法与Jane切断一切联系。她也是卓远科技的创始人,不论是合作伙伴还是朋友,她都很合格。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以后也会杜绝与她的任何私人来往。” 这次回总部这么长时间,就是去重新部署温简的工作,以后不会再回国内的公司。这是他能想到最折中的办法。 坦诚说,这么多年来,温简确实是他事业上最好的合作伙伴,他很难因为个人原因而把她赶出公司,他的品行以及行事原则,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明白,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虞时晚现在已经释然很多,在温简的问题上,更加勇于面对,而不是躲避。 两人后面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些近况,虞时晚竟然睡着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这是最近她睡得最沉的一次。 薄屿辞见她睡着了,便把房间的灯关了,自己躺了一会儿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惊醒,一模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的。 客厅似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他急忙起身出去。 空荡荡的客厅里,就见虞时晚一个人站在窗户旁,面对窗外对面的楼房,即便只是背影,也能感受她此时在惊恐的状态之中,空荡荡的睡裙都在抖动。 薄屿辞想出声叫她,但又深知,他现在如果突然出声,会更吓着她。正想着如何过去时,虞时晚忽然回头看他,表情紧张而惊恐,指着对面的楼的楼顶,厉着嗓子喊: “他要跳楼,他要跳楼...” 薄屿辞快步走过去,往她指的对面的楼顶看,空无一人。 但虞时晚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或者恶作剧,薄屿辞只感觉后背发凉。 “你看对面的楼顶啊,他就站在那里,要跳下来。你看啊,很容易看见的,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就他的身后有一盏小灯。你快去救他,快去啊。”虞时晚紧紧拽着薄屿辞的手,惊慌,恐惧,着急。 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对面那栋楼有不少房间还开着灯,很亮。 “时晚,时晚..”薄屿辞想她是不是在梦游,所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如果再不醒,只能强制带她回房睡觉了。 “你打我做什么,你快去救他啊....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他要跳楼。” 说着,说着,虞时晚忽然停住,好像瞬间清醒了一样,定定看着眼前的薄屿辞。 爸爸? 原来是爸爸。 可爸爸早就死了,她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再定睛看向对面的楼,楼顶哪里有人?很多窗户也都开着灯,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 “对不起,做梦了我。”她镇定地看着薄屿辞,镇定地去旁边找水喝。 薄屿辞一直看着她,感觉她并非是做梦,太镇定了。 重新回房间时,他这次不握着她的双手,改为把她搂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安神。 都不说话,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虞时晚就想,原来是爸爸啊,那个最近常常在她梦境里出现的人是爸爸啊。 从爸爸去世之后,她就从未梦到过爸爸。她以前听说,去世的人,如果想你了,会来你的梦中见你的。但是爸爸从来没来过,她那时候就想,或许爸爸只想温简,会去温简的梦里吧。 确切地说,也不是出现在她的梦境里,而是出现在她的幻觉里,之前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直到今晚才有具体的影像。 后来,她自然是睡不着了,就熬啊熬,终于熬到天亮,可以起床了。两人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缄口不提,薄屿辞给她做了简单的早餐,两人吃完出门去上班。 虞时晚自然朝地铁的方向走,薄屿辞抓住她的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车 :“我送你。” “你把车停那了?” “嗯。” 如虞时晚所料,他的车被贴了条,旁边还有一个地桩把车给拦住开不走。 “这里不让停车。”虞时晚只差没损他是不是二货了。 薄屿辞昨天原本只是想看她一眼就走,所以随便停的,后来又忘了了,只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贴在车窗上,等人联系他。 陪虞时晚去坐地铁。 早高峰,地铁拥挤不堪,薄屿辞有身高的优势,像以前那样,把虞时晚妥妥地护在胸前的方寸之地,自己站背后替她挡去所有推挤。 虞时晚站着看地铁窗外一掠而过的广告牌楞神,每次进入隧道时,她便会不自觉地闭眼不敢往外看。 许是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薄屿辞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不避讳,很自然地说。 对不起啊,今天更新晚了。 第106章:榨干他别手软 “去看过了,只是轻微的抑郁症。”她很冷静地撒了一个谎。 薄屿辞因为从来没有了解过相关的信息,看她如此平静,便相信了一半。 “需要吃药吗?” “暂时不需要,看后续发展吧。”她又撒了一个谎。要吃药的,也要接受心理干预才行。只是最近有点忙,而且她心里也有一种怪异的感受,总觉得自己不至于此,她没有任何犯病的病因,从前最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可能犯病呢? 薄屿辞还是不放心,“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好。” “你最近在忙听鲸金融投资的收购案?”他忽然问。 “嗯。” “自己能搞定吗?” “可以。” 一问一答,她的话很少。听鲸金融投资,她遇到的困难其实很多,至今也只见过肖总一面,肖总如周铭所说,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样,而且肖总虽然是这个收购项目的负责人,但是他的助理透露过,真正的决策人,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