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袭进鼻间。
不用看,冉夏都猜到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但面上,她还是淡定从容,眼都不抬:“先生,麻烦让一下。” 傅行川喉间生涩。 原本他还准备了一肚子话想问,但此刻人就在眼前后,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 见他不动,冉夏背着包直接侧过身从旁而过。 但就在插肩而过的瞬间,傅行云微颤着嗓子开了口。 “你,还记得我吗?” 从前他做事向来十拿九稳,但如今面对冉夏,他却觉得毫无胜算。 他怕她会忘记他,但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期许。 但冉夏只是抬起眼,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我们认识?” 傅行云如坠冰窖,全身的灵魂一下都被抽空。 他宁愿冉夏拿着刀杀了他泄愤,也不想被忘记。 就在这时,傅锦年抱着一束包装好的冰蓝玫瑰走了过来。 在他看到冉夏被男人堵着时,目色随即变得警惕,随后直接把冉夏拉到了身后保护起来。 而后毫不露怯,冷道:“这位先生,你要做什么?” 但这在傅行云眼里看来,更像是在宣誓主权。 他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直直德盯着傅锦年身后的女人。 心底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冉夏冷淡地避开傅行云的目光,移开视线看向傅锦年:“我们走吧,画展快要开幕了。” 傅锦年收回视线,神色又温柔下来,握住冉夏的手:“好,那我们走吧。” 冉夏一愣,扫了一眼被握住的手,最后还是没有什么。 两人牵手离开。 傅行云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冷风中好像灌进了他的心脏,那垂在腿边的手,早已就握紧拳。 展厅。 凭着邀请函走进画展后,冉夏见到了举办方杨的杨馆长。 之前杨馆长也是在国外进修多年,之后才回国发展,直到现在已经小有名气。 曾有一副油画还被国外皇室买回家做珍藏。 而本次展厅里画都是用来买卖的,买卖的钱最后都会用于给偏远地区的孩子做救助基金。 所以冲着这个,冉夏才报名寄出了画。 “冉小姐,欢迎。”杨先生主动伸出手。 冉夏扬起优雅得体的笑容,回以握了上去:“杨馆长,久仰大名。” 互相客套完后,杨馆长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 冉夏微微一愣,不明所以:“杨馆长这是?” 杨馆长笑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冉小姐你的画在一展出,就被一位买家以五百万的价格拍下来了。” “五百万?”冉夏听到这个价格有些惊讶。 虽然这是自己在国内的首秀,但这个价格实在高的离谱。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买你画的买家刚走不久,你可以去后面的泳池看看。”杨馆长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冉夏简单说了声“谢谢。”。 便匆匆去见那位开高价的神秘买家。 一路走来,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泳池边静悄悄,走过拐角,来到池边一看,顿时愣住。 等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傅行云! “你怎么会在这?”冉夏一脸戒备。 傅行云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视线看向了深不见底的泳池,自顾自地说起了从前。 “冉夏,你还记得C市读高二那年的事情吗?那时候我们去写生,我掉下湖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掉下寒冰刺骨的湖水时,他并没有害怕。 唯一想的是,还好没有连累冉夏一起落湖。 冉夏看着他,轻轻一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纠缠我的转学富二代啊。” 说着,她往泳池走近了几分:“当年你妈陈女士害了我爸出车祸,逼得我出国,没想到你们家还不解气? “那行!那我就以命偿命,给傅先生道歉!” 说完,冉夏往后一仰,像一只坠落的白蝴蝶坠落下了泳池。 池水涌上的瞬间,傅行云如坠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