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终究不是上策,我扬起笑脸走进去,江淮皱皱眉头,很快收拾好自己。 “不知道江总,找我来什么事?” 我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嘴角微勾。 “你昨天怎么样?” 江淮突然来了一句。 算是关心吗?还是...他已经从许沫的嘴巴里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也特别安稳。”我垂了垂眼帘,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江淮声音淡淡的,好像我的回答无关痛痒,“那就好。” 短短的三个字,经过我的脑海,看来许沫并没有告诉江淮昨天我找她的事。 对此我更确定许沫不同于江淮的其他情儿,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她若是告诉了江淮我找她的事,他或许会因此迁怒于我……但我毕竟是他的妻子,找情儿谈话,也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庭,到底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相反,她手上握有我的把柄,也不必担忧我会不会发现他们的奸情,只需要扮演好清纯无害的情儿,继续享受江淮的宠爱和温柔。 江淮啊,江淮,你可曾想过,那个跟你暧昧不清,会对你撒娇的娇小女人,有如此心机? 究竟她是玩物,还是你? 这些话,我是说不出口的,我再逼江淮,只会加快这场婚姻的死亡。 江淮这时开口了,“我找你来,是想移交你手上的工作,包括最近「钟爱」的设计项目,这样你可以有更多时间做你想做的事。” 身子后仰了仰,我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他少有的关心是这般可笑而荒诞。原来许沫昨天离开时说的话并不是逞口舌之快,她是真的打算夺走我现有的地位。 我故作不知地问,“那这些项目谁来负责?” 一直不作声的许沫接上了话,“是我,姐姐!我从国外留学四年,学的就是项目管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我垂下目光,上下打量了眼许沫,不疾不徐道:“我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妹妹。你说是你接手,那你告诉我,什么是项目管理?”我从许沫资料上看到的,是她过去四年的奢靡。她拿着我的钱根本不是去留学,而是去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许沫哑口无言,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我起身离开,“这都不知道,我怎么放心交给你?”这些项目毕竟是我和江淮一点点打拼出来的,怎么能说给就给? 我走到门口,江淮跟着站了起来。 他拔高了声音,“安浅昔,你给我站住!跟沫沫道歉!” 呵,都不屑装下去了吗? 我扬起苦涩的笑。 带上门时,我看到江淮脸上的愠怒和意外。他大概是在想,以前什么都顺着他的安浅昔,竟也会伶牙俐齿地说出忤逆的话?! 我毕竟是要死的人,以前整颗心挂在他身上,现在也该为自己考虑一点了。 第4章 要离婚,除非我死 晚上的时候,江淮回来了。 他满脸疲惫,走路一摇一晃,看样子又喝了不少酒。 我照往常一样给他煮了醒酒汤,“过来喝点吧。” 以往他都会配合得过来喝上两口,再不济会说放那边,等一会儿喝的话敷衍我,可今天从进门,他摆着脸,一言不发,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放下醒酒汤,走到江淮面前帮他脱外套,“是因为许沫?” 我今天没有如他的意,把项目交给许沫,他跟我置气? 江淮依旧没有回应,但我能感觉到他身子明显僵了那么一会儿。 江淮啊江淮,那个叫许沫的女人,已经能左右你的情绪了吗? 你可真在乎她啊。 那我呢,你是不是还会在乎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江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安浅昔,你看看你现在自己,成什么样子!每天除了柴米油盐,就是洗衣做饭,去公司也不知道花个妆打扮一下!” 我怔愣了一下,知道江淮后面肯定还有一句「你配不上我」,对此我压下心底那一箱子的话,浅笑看他,“那我明天化妆好不好?”化妆虽然对身体不好,但我反正是要死的,早点晚点又有差别?如果江淮还能因为这幅皮囊多眷恋我一些,我大概也是乐意的。 我从江淮那些情儿身上学到的唯一一点,就是撒娇,男人不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 江淮喜欢,那我便做。 我靠在江淮的脖颈上,轻轻吐露,“洗澡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江淮怔了怔,也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软下来跟他说话,皱皱眉头,“安浅昔,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闻言,我悲凉无比。 在江淮眼里,我已经变成这样耍心机的女人? “刚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安浅昔,我们离婚!沫沫怀孕了,我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江淮的一字一顿,给了我一道晴天霹雳,我踉跄了几步,强迫自己看他的眼,“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我要娶沫沫!放心,我不会少了你的那份离婚财产!”江淮冷冷地瞧着我,好像认定我是在觊觎他的所有物,“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江淮丢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我直愣愣地盯着它,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江淮是认真的?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要跟我离婚?! “江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自问三年安分守己,做了所有女人该做的事,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他竟待我如此?! “你这样有意思吗?”江淮的声音很平静,以那种谈判防备的目光看着我,“安浅昔,这三年,你也得到很多不是吗?缘分到了,我们好聚好散,太不了我再给你加江氏10%的股份,包你衣食无忧,够了吗?” 江淮的羞辱,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