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温景渊的书名 葛凝玉温景渊免费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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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这些年怎么不见大嫂嫂出门,可是大哥走了伤心病了?”

祖母稍稍一怔,随后叹了口气,“是啊,你大嫂嫂她伤心得很,倒不似你那二嫂,天天跟着没事人似的。”

“阿母,别这么说二嫂嫂,二嫂嫂本就是被大哥强娶回来的……”

“哎呦!”

葛寻安的话还没说完,祖母就当头一棒打了上去,“荒唐!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阿母莫怪罪,儿臣说的可是事实。”

葛寻安这话明显是在为当初的柳姨娘打抱不平,更是在侧斥责她父亲不妥的行为。

“可无论如何,你二嫂嫂嫁到了葛家,生是个葛家的人,死是葛家的鬼,当年的事别再挂在这嘴边,在家说说就罢了,到外面让人笑话。”

“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亲?”

葛寻安苦笑,“阿母还真是的,等儿臣有了心仪的女子,自然会成亲。”

“等你有了心仪的女子,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成亲。”

“阿母在说什么话,为何见不到儿臣成婚。”

“阿母知道你的性子,当年你输给你大哥之后就成了那般模样,老婆子我自然也不会过多地催你。”

想到当年的事,葛寻安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想来这些年大哥虽军功显赫,抱得美人归,可还不是被废了双腿,遭人唾弃。

“从前是儿臣不懂事,如今才知道位高权重不一定是好事。”

祖母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呸,葛寻安还真是两副嘴脸,一边说着位高权重不是好事,一边又在算计着夺了将军府的权。

若是祖母知道了他与柳姨娘的事,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叔父呢。

“阿母,还有件事,儿臣想与您说多时了,却迟迟不知该怎样开口。”

“你我母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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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寻安站起身来,郑重地跪在祖母的面前。

“请阿母恕罪,儿臣不孝,不能让阿母在此安度晚年。”

祖母蹙了蹙眉,手中的茶盏顿然一抖,“你这是何意?”

葛寻安掀起眼眸,“儿臣想将阿母送到别处去住一段日子,阿母也莫要伤心,儿臣并非是要赶母亲走,属实是……无奈之举。”

“前些天的宴会上,儿臣亲眼见到新帝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八位诸侯,又有葛凝玉卖弄权利与小人勾结,儿臣实在是惶恐,有一日,那新帝的魔爪会伸向阿母。”

祖母面色不改,眸中却多了几分迟疑。

“不可!”听到葛寻安这话,她再也忍不住了。

“叔父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卖弄权利勾结小人这么大的帽子几句话就扣在本将的头上!”

葛寻安见到她这番插嘴甚是不爽,可在阿母的面前他自然不能显露真性。他起身,义正言辞道:

“侄儿的嘴好生灵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徐丞相勾结在一起,还说服了徐丞相将他那小女儿嫁了齐鸿才,这不人家一步登天,成了那龙椅旁的皇后,咱们家柔儿在后宫都不知道要受那女人多大的委屈!”

祖母一脸凝重不语,仿佛在等她的一个说辞。

她先是愣了一刹,她与丞相见面不过几次,葛寻安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是想瞒着祖母的,毕竟徐丞相没少与父亲针锋相对。

“我……”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地将头垂下。

“我的好侄儿,没听到阿母在问你话么。”

她沉着脸色,“祖母,儿臣的确与徐丞相来往密切,却不是勾结,更不是苟且。”

祖母继续沉默着,那气氛远远比不说话要可怕得多。

葛寻安在一旁继续说着,“温大人派人来与我说的我也不信,只是今日一早我派人去过琼乐轩,想叫侄儿一起来陪祖母吃个早膳,膳后一起喝喝茶。”

“可哪成想侄儿竟不在,问过你那房里的下人才知道你去了徐丞相那。”

好个温景渊,还当真是不给她留一条活路啊,打小报告还真是有一套。

她当初也是被温景渊逼得才迫不得已与徐丞相亮出真实目的,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若是不行,那便是徐丞相拿着她的底牌去邀功的赏,除掉她这个不安分的东西。

她跪在祖母的面前,却仍然低着头,任由头上的发丝遮住面前的无奈。他真的好想在祖母怀中撒撒娇,在掉两滴眼泪诉说自己的苦。

可她不能,她如今已经不是葛秋月了,而是葛凝玉,是葛家的将军!

“祖母,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做过就是做过,可儿臣……”

“好了,莫要说了。”

沉默良久的祖母终于开了口,“玉儿,徐丞相是什么人祖母比你清楚,就算将军府落魄,你也不应当去找那徐丞相。”

葛寻安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可惜祖母却看不到葛寻安这张不一样的嘴脸。

“寻安,择个吉日,送老婆子我出去吧,这将军府……”

祖母伸手要起身,葛寻安看到后立刻扶了上去。

祖母走了两步,又回身还跪着的葛凝玉,又叹了好些气,“将军府的权,仍是葛凝玉的,你这个做叔父的且辅助他不要走错路才是,而后,便搬来这儿住吧。”

葛寻安勾了勾唇,“多谢阿母。”

第52章广陵散

葛凝玉听到这话怔了好久,心都止不住地在抖动。

她纵然想再多解释些什么,可看着祖母离去的身影和葛寻安悄然撇来的得意,她既恨又顿然无奈,更是五味陈杂。

“将军这是怎么了?”

恋草看着她这副心神不安的样子,不免多了几句嘴。

葛凝玉轻摇了摇头,“不过是看到了讨厌的人,觉得碍眼罢了。”

恋草想了想,“奴妄言,将军说的可是葛寻安?”

“哦?”她微微挑眉,“你如何知道?”

恋草解释道,“奴不过是会察言观色几分,刚刚的话不过也是猜测罢了,没成想竟被奴给猜中了。”

“奴虽然来将军府的时间不长,可有时候去内府领东西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次能与他撞个正面,撞见了免不了问安,更免不了言语。葛寻安对奴的态度那么恶劣,对将军只怕也是如此。”

葛凝玉深深地叹了口气,“恋草,你胆子何时这么大了,竟敢直呼本将叔父的名讳?”

“奴不敢。”

葛凝玉垂眸,“私下里说说没什么,你知道分寸的。”

“奴明白。”

屋内,她在翻着衣柜。

这些年他不在家中,翻找出来的一堆衣裳早已经不能穿了。想来在外面征战的日子不是穿盔戴甲就是轻便的禅衣,也只有身上的这身袍子还算说得过去。

她坐在桌前,想象着先前作为小姐的时候,家里总会给她准备尚好的铜镜,一旁的丫鬟为她梳妆,穿着好看的裙子,带着流苏发饰,她还总喜欢将头发挽成两股,俏皮可爱得很。

如今祖母也要走了,这将军府唯一的亲人便要走了,留她一人,心中难免落寞。

若不想让葛寻安将这将军府的权拿在手里,唯一的就是在朝廷上打压,亦或者是母亲站在她这边。

她一时间更是心神不宁。

我究竟,该怎么办……

——

是夜,灯火燃燃逐个点起,照亮无边的黑夜。

她一身黑色紧身装束,踏着锦纹薄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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