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知道蒋绍钦自卑,但真没想到他这么自卑。
一看到样貌,气质,身高,哪里都比他好的南织念,他下意识的想贬低对方,这就是极度自卑的表现。 薄宴走到南织念身旁,一米七的薄宴在一米九的南织念面前略显娇小。 但两人看起来却异常的般配,俊男靓女的组合让人移不开眼,很难想象以后他们要是有了孩子以后,孩子的长相得有多逆天。 薄宴主动握住南织念的手,感受到手掌心的温热和娇软,南织念紧张的全身紧绷。 薄宴有些为难的揉了下脑袋,“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我忘记了。 但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南织念没办法收敛住一直想上扬的嘴角。 老公?老公!!! 她叫他老公! 南织念感觉心里有个小人在跳舞,他绝对是这个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不接受反驳,绝不! 被南织念压制的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他疼的脸色苍白,“快放手!放手! 你再不放手,待会儿我报警,把你关个十年八年!” 南织念放手了,蒋绍钦以为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他捏着痛到麻木的手臂,“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在警察面前给你求情。”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南织念一脚就把他踹了五米远。 “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的规则,在我面前,不能大声说话,这可是你先犯规的。” 蒋绍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疼的蜷缩在一起,像只虾米。 南织念睥睨着他,黑色的皮鞋油光锃亮,鞋面倒映出蒋绍钦狼狈的样子。 蒋绍钦忍不住想起影视剧里经常说的那句金句: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南织念的鞋落在蒋绍钦的手掌上,蒋绍钦脸色苍白,疼的哇哇大叫。 南织念气场幽冷,带着嗜血的残酷,“只敢打女人的废物,真不知道你这种东西活在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南织念转了转手腕,“把他给我丢出去。”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倒也不是担心后果,就是不想让他的音音看到太血腥的东西。 管家叫了保镖过来他丢出去,薄宴叫停了。 蒋绍钦就知道薄宴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司绍音,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你休想我会轻易原谅你!” 薄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看着保镖,“麻烦你们把他的鞋脱下来,那是我买的。” “薄宴,你真恶心,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去当做留念!” 薄宴嗤笑一声,“我买的东西,我有资格处置。” “宋管家,待会儿让人把鞋烧了,留在这里晦气。” 蒋绍钦气的气血翻涌,流了一地的血水。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那些脏污就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 南织念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个时候,因为被薄宴握住的手他始终不想松开。 想起刚才的事情,南织念还有些担心,他不确定薄宴会不会生气,认为他太血腥暴力了。 如果蒋绍钦只是挑衅,那他或许还可以忍。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挥到他的音音面前。 他当时恨不得把那只手给砍了。 敢伤害他的音音,找死! 薄宴记得南织念一向不喜欢和外人有肢体接触,她把手缩了回去,“阿迟,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出现的时机这么巧,薄宴可不相信只是意外。 南织念手指摩挲了下手心里残留的余温,有点失落。 “管家告诉我有人来找你,来者不善。 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就回家了。” 听到南织念的解释,薄宴明显不相信。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南织念的脸,凑的太近,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是担心我应付不了,还是担心我和别的男人见面?” 这个问题南织念不敢回答,因为他不确定他的回答会不会让她生气,他确实担心。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他阴郁的性格,所以她身边但凡出现个男人都会让他草木皆兵。 更何况,是那个她明显很有好感的男人。 如果他要求她诚实,那他自己也必须诚实才行。 或许是薄宴的老公二字给了南织念底气,他鼓起勇气说:“我不想否认我对你的占有欲,我确实很担心你和别的男人见面。” 他不确定她是否会认为他是一个小心眼,不够大气的男人,但有些话他有必要说清楚。 他的心意,他想要让她知道。 “从接到管家的电话开始,我就开始神经紧绷,会议上的每个字我都听不进去了。 我知道你有多善良美好,我也相信但凡有眼光的男人,都能够发现这一点。 我担心别的男人比我有魅力,比我有情趣,比我更能让你感到快乐和舒心,我担心会有人抢走你。 我不认为在你面前我有任何优势,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从未有人真的喜欢过我。 刚才你叫我老公,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气蒋绍钦。” 听到这里,薄宴心口一颤,她担心南织念会生气。 南织念眸里蓄着欣喜和庆幸的笑意,“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沉浸在这个角色里了,如果真的能成为你的丈夫,对我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幸运又神圣的事情,我这一生都会朝着让你幸福这个反向去努力。” 南织念眼圈泛红,睫毛湿润,“我想恳请你一件事情。” 薄宴说不出话来,她点头。 “如果以后还有这样扮演你丈夫的机会,你能不能第一时间想到我? 我知道,或许我永远都没办法成为你心底认可的丈夫,但几分钟的角色扮演对我来说一种圆梦的方式。” 薄宴没有说话,她环住南织念的脖颈吻了上去,她自己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或许是两人靠的太近,气氛太过暧昧,又或者是南织念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心猿意马,又或者是他往常墨黑深邃的泛着潮红,让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陷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