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法子。
难得大家这段时间都闲,等到王爷回了府,想找这样的机会都难了。 顾之砚应下了此事,第二天就带着周采薇和沈青梅去了太初阁,但想着王府里的规矩,她并未让两人靠近,而是远远地等在太初阁外的小花园里。 等她一进太初阁,就看见小桃在廊檐下帮她摆桌,而阿刁则坐在一旁的柱子下一边啃馍,一边喂阿花。 顾之砚上前,问起小桃能不能让阿刁带着阿花到外面的小花园去,她有几个朋友想看看这只大鹦鹉。 小桃觉得没有什么不行的,同阿刁说了一声,阿刁听了立马从地上一咕噜爬起,带着阿花走了出去。 一直等在外面的周采薇和沈青梅心里充满了忐忑,她们也不知道顾之砚到底能不能将那只鹦鹉鸟带出来,因此当她们看见一个黑瘦小孩带着一只火红的鹦鹉走出太初阁时,她们两激动得差点叫了出来。 好在两人都还有理智。 见顾之砚跟在那小孩身后也出来了,她们忙凑了上去,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只大鹦鹉吗?” “对,它叫阿花。”顾之砚笑着应了。 “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大的一只鹦鹉呀?这平常都是吃些什么呀!”沈青梅看着,忍不住啧啧。 “花生……花生……”不待阿刁做出回答,鹦鹉阿花独自念叨了起来。 它一开口,让周采薇和沈青梅稀罕极了。 “有花生吗?有花生吗?”周采薇激动地拍着顾之砚的手问。 阿刁赶紧从身上背着的褡裢里抓出一把花生。 周采薇和沈青梅各拿了一颗花生,然后阿花就从她们手里将花生叼走,吃完还不忘说一声“好吃”。 “它也太可爱了吧!”周采薇高兴得跳脚。 就在几人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逗弄着阿花时,她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质问的声音:“你们围在一起干嘛?” 周采薇和沈青梅就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竟是胡轻云。 胡轻云一眼就瞧见了阿花,听到过传闻的她,就一脸惊喜地凑了上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只大鹦鹉吗?” 见周采薇等人都在拿花生喂鹦鹉,胡轻云便也从阿刁的手里抓了一颗,可没想到她的手刚一伸过去,那只鹦鹉就剧烈挣扎着扑打着翅膀,待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它就挣断了脚上细银链子飞走了。 闯祸了! 一群人看着阿花飞走的方向,脑海里冒出的都是这三个字。 “不……不关我的事吧……”胡轻云一脸的惊恐,忙将手里的花生扔回阿刁手里,想溜之大吉。 “你涂香了?玫瑰……玫瑰香?”原本说话就不怎么利索的阿刁却拽住了她的衣袖质问。 “涂……涂了又怎么了?”胡轻云嫌弃地一甩手,想就这样甩开阿刁,却没有如愿。 “咦?我们入府的第一天,严姑姑不就说了不准我们涂脂抹粉吗?你为什么还……”周采薇就在一旁皱眉。 胡轻云却把眼睛一瞪,大有“要你管我”的意思。 “阿花……小时候……被……涂玫瑰香……的人打过……”阿刁一脸怨恨地看向胡轻云,“它会……害怕……” “我……我又不知道……”有些心虚的胡轻云却依然梗着脖子道。 “行了,大家先别吵了!咱们还先是把阿花找回来吧!”顾之砚则往四下里看了看,希望能搜寻到阿花的身影。 “在那!在那!”沈青梅就指了太初阁第二层的屋檐道,“阿花在那里!” 阿花进了太初阁,周采薇和沈青梅等人就帮不上忙了。 顾之砚就和小桃还有阿刁进了太初阁的院子,阿刁还拿出一支短笛,吹起乐曲来。 然而阿花却站在二楼的屋檐上纹丝不动,根本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要不我去把它带下来吧?”顾之砚打量着阿花所站的位置,觉得自己若是爬上三楼,或许能抓住它。 “可是这太危险了!”小桃制止了顾之砚,并一脸的欲言又止。 “先试试吧!”顾之砚坚持着。 这可是一只御赐的鹦鹉,倘若王爷追问下来,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 更何况今日之事也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带周采薇和沈青梅过来看阿花,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之砚就从太初阁内爬上了三楼。 可刚一走到廊檐下,她就觉得一阵眩晕,但还是壮着胆子往栏杆边上靠。 阿花就站在她好似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顾之砚便一只手抓紧栏杆,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阿花,没想阿花也不飞走,就只是往旁边跳了跳,就让她捞了个空。 顾之砚就跟着也挪了挪身子,再次伸手,又被阿花躲了过去。 如此两次三番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顾之砚就豁出去了,打算将身子再探出去一点点,让阿花没有逃脱的机会。 站在楼下院子里看着的小桃就替她捏了一把汗,大声地喊着:“兮若姐姐,你还是下来吧!阿刁说等阿花觉得饿了,可能就会自己下来了。” “我再试一次!”不想就此放弃的顾之砚就冲着楼下比了个手势,然后自己也一用力,往栏杆外探去。 这一次她成功地抓住了阿花,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往外滑,大有掉下楼的趋势。 怎么办? 更让顾之砚觉得心慌的是,她因为刚才用力过猛,周遭都没有能让她借力的地方。 难道就要这样掉下去了? 听风楼下已惊叫成一片,顾之砚就有些认命地闭了眼。 可就在闭眼的瞬间,她突然感觉腰上有股力将她往上一提,原本以为要摔下楼的她,双脚又重新稳稳地踩在了楼板上。 还没来得及睁眼的顾之砚就听得耳边有人在笑:“小桃儿,你不去你们家王爷身边伺候着,在这里瞎鼓捣什么?” 然后顾之砚就听得楼下的小桃在大声回答:“多谢五殿下出手相救!” 五殿下? 五皇子?! 手里还抓着阿花的顾之砚又惊又怕地扭了头,果然见到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持折扇,身穿松花色直裰,嘴角带着轻笑地瞧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