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顾一给顾诀买来早饭。 当走进病房,却发现空无一人。 输液用的针,像是被人直接拔出了一半,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顾一慌忙召集着人,满镇寻找顾诀。 同一时间。 傅屿辞拎着垃圾,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只见门口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脸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的手上血迹斑斑,但已经干涸。 傅屿辞吓了一跳,他的惊呼将顾诀弄醒。 顾诀睁开眼,就见着眼前站着一个模样精雕玉琢的小孩。 那五官,着实和他很像。 “你……”顾诀撑着身子想站起来,无奈没有太多力气。 傅屿辞不知所措,大声叫着:“妈咪,这有人!” 阮安安听见消息,放下画笔匆匆下楼。 但她瞧见顾诀的模样时,脸色瞬间沉下来,拉着傅屿辞就要离开。 顾诀立即急了,不顾及身体爬起来,踉跄着险些栽倒。 “九九……” 阮安安看着他的模样,不由蹙眉,心中不由酸楚:“三爷,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倏然,腰上缠上了一个手臂,阮安安清晰的感受到那个臂膀用力抱着她。 “三爷!放开我,”阮安安面色带上几分紧张。 傅屿辞已经被这一幕看呆了。 顾诀将人搂进怀中,他的心中是难以言明的苦楚,感受到人的抗拒,他沙哑着声音:“九九,别动,好不好?” 男人哀求的声音让声音让阮安安愣了愣。 她本来想推开的动作也僵住,脖颈处传来胡渣的触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阮安安突然觉得荒谬,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这样祈求她? 顾诀感受到人没有动了,整个人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满足地闭上眼。 片刻后,阮安安察觉到肩头忽然一重,腰间缠绕她的手也送下来。 她一惊,顾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脸颊发红。 “妈咪……他生病了吗?”傅屿辞问道。 阮安安闻言赶紧伸手摸了摸顾诀的头,烧的滚烫。 可她根本抬不动一个大男人。 恰在这时,顾一找到了这里,看着倒在阮安安怀里的顾诀,整个人瞬间一怔。 “快把他带进去。” 顾一连忙上前,与阮安安一起搀扶着把顾诀带进了房间。 喂下退烧药,贴上冰贴。 傅屿辞一直趴在床边看着,满眼都是对这个男人的好奇。 阮安安站在门外看着顾诀,眼神黯淡,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太太。”顾一唤道。 阮安安闻言心中一颤,淡声道:“我已经和三爷离婚了,没必要这样叫我。” 顾一看着眼前这个淡漠的女人,叹了口气:“其实三爷,一直都在找您,他对您,是真心的。” 闻言,阮安安掩去眸中的痛意,自嘲一笑:“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呢?”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顾诀白月光的替身,真心爱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成为替身?” 说完,阮安安转身下楼,离开前留下一句。 “他醒了,就离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