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清醒过来后,就阴沉着脸摔东西,护士都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小穆,你刚手术完,现在情绪不要那么激动。”我走进病房,强装镇定的将白粥递到他面前,轻声劝说着。 “滚!” 容穆冷脸打翻白粥,滚烫的白粥都洒在我的手上,火辣辣的疼。 我惊呼了一声,急忙擦拭着手上的白粥,却还是被烫红了一片。 “你知道断手有多疼吗?”容穆冷笑一声。 他的话让我胸口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我红着眼眶,将白粥放在柜子上,轻声说:“饿了就喝点粥,想吃什么告诉我。” 走出病房后我倚靠着墙壁,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容穆因为手伤,每天闹得不可开交。 自从容家出事到现在,不过才几天的光景,我爸却好像老了十几岁。 两鬓的头发都白了,连身子都佝偻起来。 我看着心疼不已。 “爸,你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小穆,”我轻声说着。 我爸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仿若我是洪水猛兽一般:“你已经把小穆害成现在这样了,你还想要怎么害他?” 我心底猛的抽痛,却偏偏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妈去世,容家破产,小穆又变成现在这样。”我爸踉跄着脚步坐在长椅上。 他深深的看我了一眼,才说:“有个客户答应给我投资,帮助容家东山再起,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爸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心里发毛。 “只要你陪他三个月,他就答应给我投资。” 我瞳孔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为了钱,你让我去陪睡吗?” 第七章 只要给钱,谁都一样 “你不去陪睡,难道让我们都等死吗?”我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好气的质问着:“容家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 我连连摇头,连眼泪都是苦涩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出自我爸的口中。 为了钱,他竟然想要让我出去陪睡?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件商品?还是一个能换来钱的物件? “容胭,算爸求你,小穆还等着用钱,容家还等着钱。左右你也已经离婚了,就算是陪睡三个月又能怎么样?”我爸老泪纵横,直挺挺的跪在我面前。 他拉着我的手,哀声乞求着。 我强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顿时决堤,强拉着我爸起来,可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今天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 医院的长廊里,行人匆匆,纷纷侧目看过来,犹如看戏一般。 我最终认命的闭上眼睛,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我爸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我去见客户,还特意让我换上了一件紧身的短裙。 “陈总,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能食言吧?”我爸攥着我的手递过去,试探性的询问着。 陈齐谦色眯眯的盯着我,顺势拉着我的手,不时在我胳膊上游走着:“当然不能,明天就去公司签合同。” 我爸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陈齐谦越发暴露本性,整个人都朝我扑了过来。 我瞪大眼睛,急忙制止他的动作。 陈齐谦脸色陡然大变,一耳光甩了过来,厉声呵斥:“都是被萧浔玩过的二手货了,还装什么纯情!” 这一耳光扇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陈齐谦又朝我扑了过来,我慌慌张张躲避着。可是想到我爸,我又犹豫了。 容家已经变成这样了,我爸不能再有事了。 我认命的闭上眼,任由他的动作。 “你就这么缺男人?”一道阴鸷的嗓音传来,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睛。 萧浔就在门口,面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我,唇角挂着一弯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来由的就鼻尖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 我攥紧手指,尖锐的指甲戳进掌心之中,点头:“我不缺男人,我缺钱。” “他给了你多少钱买你一夜?”萧浔走进来,冰凉的手指像查看货物一般抚上我的脸颊。 陈齐谦脸上赔着笑脸,急忙说:“她爸容思远答应我,容小姐给我做三个月的情妇,我就给他一百万。” 三个月一百万。 我心底发寒,自脚底爬上来丝丝的寒气。 “你值得起一百万吗?”萧浔鼻子里哼了一声,话语中尽显讽刺和凉薄。 在他那鄙夷的目光注视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值不值一百万,和你无关,只要陈总觉得值就好。”我死死咬着牙关。 萧浔眸底一闪即逝的阴霾,大手紧紧箍着我的腰,阴恻恻开口:“你陪我一个月,我给你一百万,如何?” 他尾音上挑,夹杂着几分玩味。 萧浔手上力道很重,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只要给钱,陪谁睡都是一样的。” 我已经足够狼狈,既然萧浔想要看到我难堪的样子,我就给他看! 他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下来,盯着我的目光过于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