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桑婉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冷淡,而后,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肩膀。 白筵安推开了她,语气冷淡的开口:“桑婉,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轰然在她脑海炸开。 桑婉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白筵安看了她一眼,淡淡抽回手。 “她要回来了。” 他没有说“她”是谁,但桑婉却很清楚。 宁城人尽皆知,淮氏集团掌舵人白筵安的白月光,是如今声名斐然的超模楚安然。 后来,白筵安的每一任情人总有楚安然的影子,或是眉眼,又或是性子。 桑婉便是其中之一。 她是白筵安养了三年的替身。 她不作不闹最听话,因此最近两年,白筵安的身边就只留下她一个人。 外界都说,桑婉就差个转正名分。 但此刻,桑婉明白了。 替身终究是替身,正主回来,白筵安的身边就不再需要她。 桑婉失神望着他,神色不明。 见状,白筵安随手掏出补偿递过去:“这栋别墅,以及一千万,两清了。” 以往桑婉从不忤逆他任何话。 但这次,她盯着那张支票,却没有伸手接。 白筵安眉头蹙起,神色一冷:“想装清高不拿这个钱,也要想想你在医院里的弟弟。” 桑婉是最识相的,这点白筵安从不怀疑。 果然,桑婉眸色暗了下来,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去接支票。 “好,我知道了。” 见她接下来,白筵安才缓了语气。 “以后专心做你的画室,看在这几年的份上,我可以介绍人去给你办梦寐以求的画展。” 他依稀记得,她曾经提过想要办画展。 他想,这就当是分手礼。 然而桑婉却摇头拒绝了:“不必了。” 主动提出的分手礼,却被她毫不犹豫拒绝。 白筵安面色微沉,没再说什么,冷着脸就要走。 才转身,桑婉却突然叫住了他:“可以……再让我抱一下吗?” 他脚步停住。 这三年,桑婉对他的感情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好在她从不过界,他也就放任她去。 心口浮出一阵莫名滋味,他没有拒绝。 几乎是在他点头的瞬间,桑婉就从身后拥抱住他。 白筵安一怔,而后,他感到桑婉轻轻吻了下他的心口,听见她温声道别:“再见了。” 白筵安心脏一抽,莫名发疼。 五年前他做过心脏手术,这些年恢复得很好,那道疤痕已经淡了,但桑婉每次在床上都很虔诚地吻他的伤疤。 白筵安转过头,看见她眼里雾蒙蒙的水汽,看起来真挚又热烈。 就是这副神情每每让他失控。 身上的火被轻易勾起。 白筵安暗骂一声:挽留人的方式还真是卑鄙。 就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后脖颈,低头强势吻了下去。 将人打横抱起,轻车熟路进了卧室。 “轻点,我疼……” 喘息声从唇齿间溢出,床上的求饶白筵安从不当回事,仍然猛烈的进攻。 桑婉紧紧攀着他的后背,听着那心脏鲜活的跳动,闭上双眼。 …… 次日清晨。 桑婉醒来时,收到朋友方柔发来的一条新闻。 【爆!淮氏总裁白筵安高调接机超模楚安然!】 电话那头,方柔替她不平。 “何必呢?不要执迷不悟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桑婉莞尔一笑,喃喃自语。 “值得的,只要那颗心脏还在他身体里跳动一天,就值得。” 第2章 挂了电话,桑婉才点开方柔发过来的那条新闻。 看着上面白筵安和楚安然并排走出机场的照片,她默默将图片放大。 楚安然真的很美,是那种张扬无比的美。 桑婉抬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眉目浅淡,素色如莲。 白筵安的朋友们以前都说,她是所有替身中最不像正主的,但却神奇的待了最久。 只看了一眼,桑婉就神色不变地关掉了新闻,准备前往医院。 医院,神经科。 病床上的少年紧闭双眼,五年了,仍然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桑婉边给他按摩手部,边缓声开口:“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所以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你哥哥了……” 床上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桑婉唇角泛起苦涩。 絮絮叨叨在病房里待了两个小时,桑婉才离开。 却在出电梯时,撞见了白筵安。 见到桑婉,白筵安眉头下意识拧起,直接冷着脸一把将人拉住,出口就是质问:“你跟踪我到这,是想做什么?” 桑婉一愣,她垂下眼眸软软解释。 “我没跟踪你,我弟弟的医院是这里。” 这话白筵安一个字都不信,他态度冷酷:“我警告你,不要出现在安然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桑婉沉默下来。 她没想到,在一起3年,白筵安竟对她半分信任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白筵安更是认定她是知道了楚安然在这里,故意过来的。 回过神,桑婉目光掠过他手里的甜点盒,忙柔声提醒:“甜点对心脏不好,你还是少吃点。” “别给我转移话题!”白筵安神色不耐,还想说什么时,手机响了。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名字,他神色舒展一瞬,随即看向桑婉再次警告:“再让我在医院看到你,就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说完,白筵安接起电话快速离开。 桑婉定在原地,抬眼看着他进了一间病房。 她想了想,还是跟上前去。 透过窗,却正好看见楚安然撒娇喂了口蛋糕给白筵安。 心口微微刺痛。 桑婉紧咬下唇,别开眼神,转身离开。 几天后,桑婉正在画室工作,热搜上突然爆出楚安然患慢性肾功能衰竭?。 看到这个消息,桑婉才明白为什么会在医院碰见白筵安。 思绪飘远片刻,桑婉就放下手机,继续画画。 才画不久,一道低沉带着怒气的男声却在她背后响起。 “桑婉!” 桑婉一惊,才转身就见白筵安站在门口,脸色冷冽阴沉。 看出不对劲来,桑婉放下画笔起身上前,还没开口,就被白筵安一把贯在墙上。 后背撞上坚硬冰冷的墙壁,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