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果以后他们的女儿喜欢上同一个人,优先让梦瑶选择。” 第6章 轰的一下,脑海被惊的一片空白。 沈时微差点压不住喉咙的血腥,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可还没等到傅西楼解释,不远处的孙梦瑶却尖锐催促:“西楼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爸的吗?我们该走了。” 傅西楼立马退开,只留下一句:“我晚点再去看你。” 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 沈时微再一次被抛下,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心口的疼却怎么压不住。 急匆匆回到病房,她颤抖着倒出止疼药,干咽下去。 药很苦,苦到眼泪差点忍不住。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是白宽去而复返,手里还夹着一支吸了一半的烟。 “你来干什么?” 沈时微放下药瓶,直起腰站起来。 她再也不会傻到,认为她这个‘好哥哥’是来关心她。 高大的男人走近,呛人的烟味钻进鼻翼,叫她脑海一阵刺痛。 却听对方别扭地开口:“……你也看到了,梦瑶是真的喜欢傅西楼,你把人让给她吧。” 话如利刃,猛地又捅向沈时微。 疼痛让沈时微有气无力,她嘲讽笑了声:“哥,你还记得,15岁之前,我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吗?” 白宽沉默。 沈时微却觉得没意思极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会甘心?” “你发什么疯?” 白宽高声呵斥,掩盖他的恼羞成怒。 “我没发疯,只是如你们所愿,孙梦瑶不是要我的一切吗?你告诉她,恭喜,很快这一切都是她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时微不耐烦,伸手指向门口:“你但凡有一秒尊重我,就不该在病房内吸烟,请你离开。” 白宽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沈时微看着他踏出房门,看着这个已经找不回半点关爱的哥哥,最终还是没忍住红着眼刺说—— “如果能选择,我一点也不想当沈时微。” 白宽脚步一顿,随后离开的更快。 等到外面没有声音,沈时微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漱间大口大口呕血。 一口,两口……呕不尽的心酸,吐不完的憋屈。 手机不断传来声音。 她强撑着拿起手机,是傅西楼发来的短信。 那些短信如同神经错乱,一会儿要和她分手,一会儿又要求她不要离开。 不用想,她都知道那都是孙梦瑶的手笔。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可看着这些,脑海却一阵阵疼,像被人拿着锯子要锯开。 真的太疼了。 她再也站不住,倒地昏了过去。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沈时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急症的病床上。 剧痛像是要将她的身子活活劈成两半。 护士询问:“你的家人呢?” 沈时微愣住,半响才苦涩开口:“我……没有家人。” 护士怜悯地递给她一张纸。 沈时微撑着坐起来,接过后,映目是‘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 原来她快死了啊,难怪这么痛…… 但现在,她痛到连眼泪都没有了。 护士都看不下去,不忍心劝:“要不,我给你打止痛针吧?” “……谢谢了。” 打完止痛针后,沈时微撑着墙壁,一步一步像个蹒跚老人走向门外,不料,却在走廊上遇见了傅西楼。 傅西楼手中拿着很显眼的戒指盒子,可等他看到沈时微时,却慌忙将那戒指盒子塞进了自己口袋。 随后他走过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般,关切扶着沈时微:“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 沈时微抬眼看向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他眼里还着熟悉的关心,可她不知道,这关心到底代表什么? 是愧疚还是爱? “要是我死了,你真的还会心疼吗?” 沈时微话落,傅西楼立刻蹙眉,不赞同道:“别说气话,快跟我回去。” “一家人有什么结是打不开的?” 沈时微没有力气挣扎,一路被拉到了孙梦瑶病房外,两人刚一停下,就听里面孙梦瑶在说—— “妈,我和西楼的婚礼,时微姐会来参加吗?” 第7章 沈时微踉跄一步,嘭的撞进傅西楼的怀抱。 她被针刺了挺直腰站稳,红着眼回头,死死盯着傅西楼:“你带我来这,就是通知我,你要和孙梦瑶结婚了?” 傅西楼张嘴,刚要说话,就见病床上的孙梦瑶慌忙跑出来,挡在傅西楼面前,可怜楚楚要求:“时微姐,你别怪西楼哥,是我想要试试嫁人的感觉……” “你能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你放心,等我尝过婚礼的甜蜜滋味之后,我就再也不缠着西楼哥了,我知道西楼哥自始至终只爱你,我不会和你抢他的!” 沈时微只冷漠盯着傅西楼,开口:“所以,刚刚你手里拿的那戒指,是给她的?” 被她清冷的目光盯着,傅西楼忽得有些心慌:“时微你别当真,这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礼,你——” 沈时微再也忍不下去,撕破脸嘲讽:“婚礼就是婚礼,还有名无实?你们到底哪来的脸叫我参加?” “住口!” 屋内,白母却一下子站起身,十分不满走了出来。 “梦瑶只是想体验一下嫁给西楼的感觉罢了,又不是真要在一起,你身为姐姐不能谦让一下?” 让,又是让? 沈时微眸子颤着,积压十来年的委屈再也憋不住。 “妈,到底谁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您知道之前我出车祸,孙梦瑶还摘过我呼吸机想让我死吗?您帮别人抢您女儿的老公,您良心不会不安吗?” “啪!” 白母一个巴掌扇过去:“沈时微你疯了!为了气你妹妹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是吧!” “我告诉你,今天我只是通知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么妈,明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参加梦瑶的婚礼!” 沈时微偏着头,嘴角流出血。 她缓缓抬手,捂住麻木的脸,眸子一点点变得灰暗:“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话落,她就转身离开。 孙梦瑶低头躲在傅西楼的怀里,暗暗勾唇,察觉到傅西楼想走,她立马装柔弱抱紧人:“西楼哥,你别走,我怕……” 傅西楼望着沈时微背影,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只是一个形式的婚礼,等到结束之后,他会跟时微好好道歉,她一向善良好说话,一定能理解他的。 可白母却很不满沈时微的忤逆,哪怕沈时微走出很远的距离,她还高声撂话:“沈时微,你翅膀硬了,既然这么不听话,那你以后就想要白家的半点东西!” “妈,别怪姐姐了,是我不好。” “梦瑶你没错,让沈时微好好反省。等她想通了,知道错了,自然会和从前一样滚回来道歉。” 一句句,哪怕隔着距离,还是针刺般扎进沈时微的耳朵。 反省,道歉…… 她不明白自己需要反省什么,又需要道歉什么? 她独自朝病房走,路上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丈夫抱着妻子,母亲抱着孩子,他们眼中的温情,是她15岁之后拼命想握在手里的东西…… 可惜,她越努力,越失去。 这时,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响。 她缓缓点开手机,一划开屏幕,家族群就弹出一则加粗标红消息—— “明天上午十二点,在白氏集团酒店,傅西楼将会和梦瑶举行婚礼,恭候大家参加。” 第8章 看到这消息,沈时微忽然觉得更冷了 倘若傅西楼和孙梦瑶真的只是有名无实的婚礼,又怎么可能需要邀请家里人参加?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寒风从窗户灌进走廊,带来几片雪花。 沈时微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正纷纷扬扬下着鹅毛般的雪。 她空洞望着虚空,任由雪花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洁白无瑕的雪花,竟然也是苦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消息提示音不断传来。 只低头一看,就见亮着的屏幕,跳着一条条炫耀—— “沈时微,你看见了吗,明天我就要和傅西楼结婚了,你看,你15岁那年守不住亲情,现在依旧守不住爱情!” “但凡你还拥有的,我孙梦瑶一定会全部抢走……” “这辈子永远斗不过我!” “我如果是你,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啪嗒,啪嗒” 鼻腔又涌出血,一点一点弥漫整个屏幕,遮盖住那些恶毒的宣告。6 脑袋嗡嗡作痛,她从兜里掏出止疼药,一把塞进了嘴里,很干很苦,可即便苦到作呕,鲜血依旧止不住。 她明白,大限将至。 她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可她实在不甘心…… 凭什么受害者受尽逼迫,作恶者却活得幸福美满? 她捂着鼻尖的血,一步步走向医院的天台。 寒冬的夜雪如刀般割开她的肌肤,雪沾在她的发丝,她恍若一夜白头,苍老如老妪。 回想起这些年来父母和哥哥对她的苛责,孙梦瑶一直以来的挑衅,傅西楼的变心…… 她遥望着天,只觉得天上落下的雪都是她的冤屈。 她要让这个世界知道,她没错。 她登陆自己的微博号,写下这一世的委屈。 致亲人—— “爸,妈,小时候你们常说,我是你们永远的宝贝。哥哥,我喜欢骑马,你经常把我抱上脖子,哄我开心,说会一辈子疼我……”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孙梦瑶来了之后,你们就像变了人?” “我做什么都是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