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教训没受够,还敢嘴硬。”
他管这个叫教训? 沈映琼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起来,“是啊,我还能嘴硬,有的人是哪里都硬不起来!” 以这三年对薄千豫的了解,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然她也不用守三年活寡! 曾经为了守住这段婚姻,软硬她都来过,或挑衅或勾引,最后换来的都是男人的不屑冷嗤。 刚才他肯定是被酒精烧糊了脑子,所以才会……现在又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想来是清醒了。 “要走快走,不送!” 撂下这句话,沈映琼转身就上了二楼的客房,一番折腾下她的酒意散了大半,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楼下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 她知道薄千豫要去哪里,刚才他压着她时,她不止一次感受到他裤兜里传来的手机震动。 沈映琼撩开窗帘,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 真是真爱啊,这么大的雨都阻止不了他去见心上人。 …… 简唯宁住的酒店是舞团定的,薄千豫去到的时候,陶清宜正在大厅里等他。 “薄总……” 薄千豫颔首,径直迈步进了电梯,“怎么回事?” 陶清宜面露为难,只是摇头,“这段时间她在养伤,我忙着处理后续业务,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让阿宁跟您说吧。” 等到了1709房门外,薄千豫敲了敲门,没一会儿房门微微从里面打开一条缝…… 简唯宁小心翼翼的查看来人,看清是薄千豫后,她嘴唇一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披散着,没化妆的脸愈发苍白没有血色,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女人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 薄千豫却皱眉握着她的肩,扶着她站稳:“阿宁,别这样。” 简唯宁没料到他会这么推开她,一脸惊讶的抬头,眼泪还含在眼眶里,很是楚楚可怜。 “你……以前不会推开我的。” “我已经结婚了。” 薄千豫没有解释太多,但简唯宁却听懂了。 “你和她只是契约婚姻而已,更何况你们都要离婚了……”简唯宁的情绪有点崩溃,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因为他的刻意疏远而爆发,眼泪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薄千豫不想多说,拉回正题:“到底怎么回事?” 简唯宁见他只是站在房门外,没有进屋的打算,她自嘲的笑了笑:“为了避嫌,非要我在这里说是吗?” 薄千豫蹙了蹙眉,还是进了房间,还站在门外的陶清宜往后退了一步,想留空间让两人单独谈谈。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阿宁这么漂亮,两人之前又有过一段,孤男寡女处在一室,还能不擦枪走火? 等生米煮成熟饭,还有那个挂名薄太太什么事?阿宁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然而没等她挪动步子走人,就听薄千豫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用走,作为她的经纪人,这事你得处理好。” 简唯宁好不容易等来和薄千豫独处一室的机会,可他却这么果断。 “荆舟,最近陶姐忙着处理我的商务,听到我出事就马上赶来了,不如先让她……” 让她去休息。 可这话她没有机会说话口,就被薄千豫打断,男人的脸色和语气都有点冷:“你是她手里的人,如果她的能力只能到这里,那我会考虑给你重新换个经纪人。” “你……”简唯宁无声落着泪,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既然这样,那你还来干什么?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解决,死了也是我自找的……” 陶清宜忙拽了下她的手臂,“说什么傻话呢,薄总人都过来了,怎么可能不管你?你是怕站在门口被记者拍到,惹人闲话,让薄总难做,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非要这么倔,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 她说着又给简唯宁做了眼色,意思很明显: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样只会将人越推越远,得不到任何好处。 简唯宁将唇瓣咬得发白,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沉寂了几秒过后,陶清宜也进了房间,她转身想要关门,可手刚触到门把,男人就敏锐察觉到什么,目光冷遂。 他说:“开着门吧。” 陶清宜忙缩回手,“……好的。” 简唯宁却‘呵’了一声,听着像是在嘲讽。 薄千豫扫了眼房间里的布局,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不透一点光。 “具体什么情况?” 简唯宁给他打电话时哭得厉害,声音抖得不行,他就只听到几个零星的字眼:跟踪、脚步声、监视。 简唯宁不回答,哪怕陶清宜给她做眼色做到眼角抽筋,她都半点不为所动。 如果是以前,薄千豫早该放软态度哄她了,但是现在…… 他只有不耐烦的皱眉与询问。 陶清宜眼看着两人又要闹僵,忙道:“阿宁说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跟踪她,有时还会来敲她的门,好几次听到半夜有脚步声……之前有个疯狂的粉丝跟阿宁求爱,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被拒绝后一直心有不甘,常常去阿宁的演出现场蹲守,有时还去到了后台骚扰她,所以阿宁现在才会这么害怕。” 薄千豫:“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传来,他离门近,几步推开半掩的门跨步走出去,与走廊上举着相机拍照的人正面对上! 那人一愣,转身就要跑,但三两步就被薄千豫给制住——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传来,他手里的相机也摔了出去! 薄千豫反剪着他的手,单膝抵着他的后背将人按趴在地上,“这段时间,是你在跟踪简唯宁?” 男人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冒汗,“我就是拍……拍个照,没有想要伤害简小姐。” “记者?” 舞蹈家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有狗仔跟拍不是稀奇事。 “恐怕没那么简单,”陶清宜翻看着那相机里的照片,“里面都是薄总您和阿宁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是记者,不会只拍这些,而且他没有挂记者证。” 薄千豫将那人的胳膊往上抬了抬,又是一声凄楚的惨叫,挣扎间,从他的衣兜里掉出来一叠名片。 头衔写着:婚姻侦探。 薄千豫挑了挑眉,空着的那只手将名片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谁派你来的?” 他一点点抬高男人的胳膊,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急不躁。 男人却被他这番慢动作折磨得丢了半条命,喘着粗气痛苦呻吟着:“是薄太太,她让我拍您出轨的证据,想在打离婚官司时分割更多的财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