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筵很清楚,简桃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但很多时候,她的行为,她说的话,都挺小孩子气的。
就比如这一刻。 他突然都不知道他在跟她闲扯什么。 一对普普通通的手链,就因为看到个老太太,他就开始唯心了吗? “手链你收着吧。”祁筵说。 得到这个答案,简桃水色的眸子溢出浅浅笑意。 祁筵看着她得逞的模样,对她没办法地问:“能去吃了吗?” 简桃没说话,转身跑去床边,从枕头下翻出那个红木盒子打开。 她拿出那条小一点的女款手链,戴到自己的手腕上,而后拿着男款的走向祁筵拉起他的手给他戴。 祁筵低眸,先看到的是她的手腕。 雪白纤细。 原本普通的手链戴上去,莫名变得高级起来。 他任由她给他戴上,看着她再次问:“可以了?” 简桃看着他点头,又软声要求,“但你要陪我吃。” 祁筵:“走吧。” 简桃弯眸就拉住他的手,两人并排往外走,戴着同款手链的手牵在一起,银色的坠子间或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悦耳动听。 祁筵已经吃过,到了餐厅,只是简桃自己吃。 祁筵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吃大闸蟹时,她掰了腿就直接上嘴咬,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祁筵轻笑一声,戴上一次性手套帮她剥了,还顺手给她卷了个春饼。 吃好后,简桃不要回去,拉着祁筵在马路上走。 夜晚的城市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却少了白日的喧嚣,一阵微风吹来,连心都跟着安静了。 简桃和祁筵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她停下来,看着一个女人手上的奶茶,“我想喝。” 祁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下问:“现在喝有可能会失眠,你确定?” 简桃用力点头。 祁筵去旁边的店里她买了,不过没给她买她想要的奶茶,而是给她买了店里卖得比较火的饮料。 简桃等在一边,看到后就生气了,绷着小脸转头就走,不理他。 祁筵把吸管插好跟上去,喂到她嘴边,她立即不高兴地转过脸。 与此同时,一股好闻的果味钻入她的呼吸,她顿了顿,又从他手上夺过来自己拿着喝。 祁筵被她逗笑了,问她,“好喝么?” 简桃鼓着脸颊喝着不搭理他,一脸的傲娇。 但是回到酒店,又抱着他要亲。 许是觉得她像小孩,祁筵沉静地看向她低声问:“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简桃不理会,抱着他就亲过来。 大约是习惯了,祁筵靠在墙上,任由她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会儿,亲到她自己累了停下来,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呼吸。 祁筵的手不知何时环在她的腰上,他低着头,呼吸也有点沉。 他深吸一口气,将简桃从怀里拉出,声音微微有点哑,“可以进去了么?嗯?” 简桃的脸蛋此刻粉扑扑的,她湿湿的眼睛望着他,像一只小兽一样黏黏乎乎,“你不能陪我睡么?” 祁筵扯唇,这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不能。” 简桃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刷开门进去了。 祁筵看着她进去,也回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宁语的电话就打过来。 他拿出来,盯着看了几秒才接通,两人闲聊了会儿后,宁语问:“你昨天说今天去买手链,买到了吗?” “我去了,但是,”祁筵垂眸,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链,眼睫下一片暗色,“那家店已经不卖这款手链了。” “啊。”宁语发出遗憾的声音。 “嗯。”祁筵没什么语气地说:“你要是想要,可以看看其他的。” 宁语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下,“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祁筵没吭声。 宁语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去见下景越,再去下面的工厂看看就回。” 景越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和他父亲一起走仕途,如今在这里的基层服务,有家里的关系网在,这对他来说只是日后名正言顺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那你代我跟他问好。” “嗯。” 两人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祁筵放下手机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链,看了会儿后,他将它取下来放到了桌上,拿了衣服去洗澡。 次日上午。 祁筵去见了景越。 景越一看到简桃,就悄声问祁筵:“你小情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