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馨然眸色微沉,想起上辈子他对安安的不闻不问,也冷下了脸:“与你无关。” 说着,牵着安安就要走。 谁知道刚转身,晕眩感像浪潮一样袭来,她踉跄了一步,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妈妈!” 伴着安安害怕的呼唤,季升荣手疾眼快地将人接住,紧拧的眉含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彭馨然!” 怀里的女人闭着双眼,原本白皙的脸颊红通通的。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更难看了。 这女人,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吗!? 季升荣将人打横抱起,朝安安扔去个眼神:“跟着我。” 说完,朝停在路边的吉普走去。 他步子太大,安安只能小跑跟上。 被警卫员抱上车坐稳,他紧紧盯着身边一直把彭馨然抱在怀里的季升荣。 他好担心妈妈,但更怕这个比冬天还冷的叔叔…… 刺鼻的药水味让彭馨然悠悠转醒。 睁开眼,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滴着药水的胶管。6 这是……医院? 她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回想着失去意识的事。 似乎是遇到季升荣了,后来自己就晕倒……安安?安安呢!? 想到安安,彭馨然四处张望,狭窄的病房只有她自己,挣扎起身,针头从手她背上脱落。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步伐沉重地往外走。 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推开。 看见彭馨然光着脚站在地上,季升荣眉头一拧:“躺回去。” 彭馨然看也不看他:“安安呢?他去哪儿了?” 说着,她推开眼前的的人就准备出去找孩子,才迈出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抱了起来。 彭馨然愣了瞬,慌得蹬腿挣扎:“放我下来!” 季升荣丝毫不在乎她小猫似的力气,把人放在床上后,双手撑在她两侧,压迫感如山:“给我安分点!” 彭馨然哪里肯听,甚至想起六年前他那句‘打掉’,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 “你把我的安安怎么了?” 面对她的质问,季升荣只觉好笑。 这女人真是病糊涂了,且不说他是军人,不会伤害人民群众,再不济他是安安的长辈,还能伤害他不成? “他在我爸那儿。” 彭馨然脸上闪过丝不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季升荣言语间多了丝嘲弄:“你选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也没回家,把孩子送回去干什么?” 听了这话,彭馨然怔住,又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面颊烦热,忙推搡着面前山一般的男人:“你离我远……” 话还没说完,护士端着医疗盘走了进来。 一见里头两人的架势,护士愣了:“那个……病人该吃药了。” 彭馨然又恼又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季升荣,气恼地侧过身。 简直丢人! 看着她绯红的耳尖,季升荣眼底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愉悦,但很快又恢复以往冷漠的模样,朝护士道:“针掉了,帮她重新扎。” 护士迟钝地应了声,帮彭馨然重新扎上了针。 彭馨然根本不想去看他,尽管能感受到他如炬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护士正要把药给她,季升荣突然把药接了过去。 迎上彭馨然错愕的视线,他深沉的冷眸浮起抹试探:“我来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