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看到林稚晚的脸色白了几分,轻轻拍了拍林母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林母显然并没注意这些,她怒气冲冲地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男人没一个不偷腥的!” 林父莫名躺枪,辩驳道:“我就没有……” 林母瞪他一眼:“你别插嘴!” “乖乖,别难过,这个男人不行,咱就换下一个,最近我看齐家的小少爷刚从国外回来,还有那徐家……” “妈,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林稚晚打断了林母的话,扯着唇角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客厅。 林母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愤愤地叹了一口气。 “我倒要看看着沈执故是个什么角色!咱家小晚第一回谈恋爱,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渣男?” …… 房间里。 林稚晚躺在床上发着呆。 翻来覆去好一阵,林稚晚坐起来,拿出手机打开了与沈执故的聊天界面。 自从那天沈执故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再联系过。 还停留在沈执故发出的一连串询问她的问题。 “林稚晚,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话啊!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稚晚!你在哪?在家里吗?” “?林稚晚!你还在不在?快说话啊!” “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你家门口,你在里面吗?” 林稚晚一条一条地翻看着,指尖微微发颤。 分明他看起来焦急不已,十分关心自己…… 可是每每当她稍稍放下心妨时,沈执故的态度又如利剑一般将她刺伤。 难道他也像顾景衍那样,是装出来的吗? 林稚晚摁熄了屏幕,将手机丢开,缩进了被窝里。 几天后,新年临近了。 佣人们都在张罗着布置红灯笼,贴对联和倒福。 家里的装潢是中式庭院,倒也并不会显得突兀怪异。 这几天林母倒也没有提及沈执故的事,林稚晚乐得轻松。 除夕前一天,林父林母要去姥姥家。 “小晚,明天我们要去姥姥家,你要去吗?” “不去。” 这个对话每年都会出现,林稚晚的答案也每年都一样。 林稚晚并不喜欢姥姥。 小时候她曾经被托付给姥姥,在那里住了半年。 那半年时间里,林稚晚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姥姥偏心,重率粥男轻女,那时她才三四岁,就让她干活。 分明爸妈给了她不少钱,她却克扣下来,买来好吃的都留给哥哥弟弟。 爸妈把她接回来时,她瘦得脱了相,营养不良,大大小小一身病。 从那以后,林稚晚再也没有回过那里。 林父林母和姥姥大吵了一架,好几年没有回去,直至后来老人年纪大了,他们才于心不忍偶尔回去看一眼。 吃了饭后,林稚晚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晃荡,看着那月牙形的月亮,想起了妈妈以前骗她说:“用手指指月亮会被割掉耳朵!” 忽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那声音又一次传来。 “林稚晚!” 林稚晚猛然起身,还被秋千砸了一下腿,顾不上疼痛,她就将身子从围栏探出去,看到了站在楼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