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去副驾驶,而是跟着历深坐进后排。 进车后,她就拉下车中央的隔断挡板,在历深视线扫来之际中,季欢豁出去般,侧身贴上他。 还勾着历深的脖子,眼含媚意问:“老公,你欠我的洞房花烛,是不是该还了?” 第四章 她很疼 季欢的话刚落音,车辆就启动。 她趁着颠簸,凑过去贴上历深的唇,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历深的唇和他的人一样,都是凉的。 但就算她这样主动了,历深竟然都不动一下,她像抱着一块冰,难堪肆虐,心凉到谷底。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季欢把心一横,双手下滑,直接搭上他的皮带,“咔哒”一声,解开。 下一秒,一只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历深眸色暗沉俯视她:“季欢,你疯了?” 季欢僵住,作为妻子,她向自己的丈夫求疼爱,难道不正常? 历深不爱她,是不是她做什么都是错? 她眼中闪过自嘲,干脆顺着他的话,破罐子破摔道:“你就当是我疯了吧,毕竟我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你可让我我足足憋了三年……” 话还没落音,历深忽然抢过主导权,腾身把她压在身下,凛声道:“这是你自己要的,你别后悔!” 随后,他便俯身,“刺啦”一下撕破她的裙子,抬着她的腿,也不给她任何安抚,直接冲了进去。 撕裂的剧痛传开,季欢疼得仰起脖颈,历深却只伸手捂住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分明看清,他的眼中一片冷漠。 两人分明做的最亲密的事,可她却感觉距离他越来越远,她已然分不清这次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回家的路足足一个小时,这期间,历深都没有歇过,甚至到了家,他都没有放过她,好像铁了心的要给她个教训。 最后,也并不知道是疼到极致还是累到极致,她生生晕了过去。 浮浮沉沉间,季欢像是踏空坠入深海,她远远见到一只船,船上站着历深。 她奋力朝他那边招手,惊恐求救:“深!救我!” 历深望了过来,季欢心中一喜,可接着,却发现船往相反的方向开去!而他一直站在甲板上,平静无波看着她被海水吞没。 不要! 深,不要抛下我! 她张口欲喊,带着腥味的海水却灌入喉间,堵住了她的呼吸。下一秒,季欢满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晨间的寒风从窗外刮进来,早就卷走了历深的气息,唯有凌乱的被褥能证明他也曾踏入这间婚房。 季欢抱紧自己,还是挡不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孤寂,眼泪啪嗒啪嗒落下,豁出尊严又怎样,历深还不是不要她…… 也不知道了多久,一通电话吵醒季欢的自我疗伤。 来电是她的主治医生:“季小姐,您若是确定下周二手术,请在今天十二点之前把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交到医院。” 季欢心中一紧,最后只默默应了声好。 挂完电话,那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沉得她喘不过气,她根本找不到人签手术通知书,手术只能暂时推后了。 十点半,季欢拖着疲惫的身体抵达医院,出了电梯,她正要抵达医生办公室走去,没想到却见到历深从办公室出来。 眉心一跳,她本能躲进拐角,却见历深一直朝前走,转身就进了601病房。 鬼使神差般,季欢悄悄跟了过去,601的房门并没有关紧,里面的对话清晰传了出来。 只听季珍霓问:“深,这件事真的不跟妹妹商量一下吗?” 季欢呼吸一窒,莫名的不安升腾,他们又要瞒她什么? 下一秒,却听到历深凉薄道—— “没有必要。等人死了,她那颗心脏就是你的。” 第五章 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这一瞬,如同千万利箭穿心而过。 季欢死死捂住唇,才止住惊慌的泣音。 她跌跌撞撞奔向电梯口,摁着电梯按键的手一直再抖,短短半分钟不到,冷汗就已顺着她的下颚滚下。 大脑一片空白,她只剩一个念头,快逃!离这里远远的! 进了电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季欢这才有一点安全感。但慌乱的思绪依旧是一团乱麻,唯有一件事清晰明了。 她终于明白,历深为什么不肯抽半天时间陪她手术了。 他要的就是她死。 季欢凝着电梯上倒影的狼狈自己,喉间的血腥味怎么压不住,她终究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下打开,季欢却无力踏出,软到在地。 沼泽般的黑暗席来,她感觉自己还有意识,她拼命想醒来,可越挣扎却陷的越深,有谁在下面拉她,要她被黑暗吞没。 历深,是你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欢终于再次睁开眼,模糊视线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病床边,心头一紧,她不由起身。 然而,耳边却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小心点,你现在很虚弱。” 不是历深。 说不上庆幸还是失落,季欢躺回去,等了个十多秒,视线才有焦距,她这才认出这人是好久不见的慕行琛。 “慕学长,好久不见。” 慕行琛穿着白大褂,温润的脸上带着担忧:“我也没有想到,和你重逢会是这样的方式,你的病……需要通知历深来陪着你吗?” 通知历深? 季欢喉间一苦,让他来看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她没力气再掀起伤疤,只借口说:“他可能没有时间。” 不料话音一落,却见慕行琛惊讶:“怎么会,我刚才还看见历深报名了今晚的校友聚会。” 季欢僵住,历深从来只会带季珍霓参加校友会。 当年结婚,除了世家相同的慕行琛参加过她和历深的婚礼,校友基本不知道她是历深的妻子。 所以校友会,她从不去。 慕行琛意识到不对,忙补充:“可能是我看错了。” 季欢眼眸闪动,心中又涩又怨,如今想想,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她为什么要避开? 她抬眸问:“慕学长,我很长时间没有参加校友会了,也想热闹一下,聚会的地点在哪里,你能把地址发给我吗?” 这天晚上,季欢盛妆打扮,穿着华贵的露背鱼尾长裙,展现纤秾合度的身材,挽着历行舟的手来到宴会。 两人刚一跨进大厅,就听到有人恭维说着:“历总,您和珍霓谈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话一落音,宴会骤然寂静。 尴尬倒不是因为季欢和历深的关系,而是她竟然和季珍霓撞衫了。 慕行琛,历深是南城顶级的豪门公子,实力和颜值都不相上下。 季欢五官精致,眉眼如画,骨子里透着一股端庄优雅,而季珍霓容色寡淡,对比之下,高下立见。 季欢并不奇怪季珍霓黑了脸,到是奇怪一旁的历深竟然也沉下脸,他在大众面前不从来都是不喜形于色的清冷总裁? 他就这么见不得季珍霓委屈? 她不由收紧手,暗暗压下胸口闷疼,一旁的慕行琛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垂头忧问:“你还好吗?” 季欢冲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 两人的互动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是甜甜蜜蜜的郎情妾意。 历深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化成实质,偏偏这时有人冲慕行琛搭话:“慕少,您和季欢当初就差捅破窗户纸了吧?这都六年了,您终于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 不料话落,却见历深撂下季珍霓,一脸阴沉走向季欢,还一把将人从慕行琛手中拉过来,带着人转身就走。 大家面面相觑。 历深却不管这些,他打破一贯的冷情,满脸怒意把季欢一路拖进车内,而后把人压在车后座上,阴沉质问: “对慕行琛余情未了?季欢,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历太太?!” 第六章 他给她只有粗暴 加长版的林肯,车后座原本很宽敞,可历深压过来之后,空间却忽然变得狭小压抑起来。 腰被按得生疼,可这疼却不及他眸光利刃刺来的十分之一。 他眼中浓烈的怀疑,厌恶,清晰告诉季欢,她在历深眼中,是个多么差劲的女人。 季欢压下闷疼,凝着他反问:“那你呢?你一次又一次带着季珍霓出双入对,可曾顾过我的感受?” 话刚落音,下颚忽然被历深擒住,他眸色暗沉道:“还有力气计较这些,看来上次没让你长够记性。” 季欢疼着一颤,却咬住唇没有吭声。 群摆很快被历深撕开,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给季欢做任何准备,抬起她的腰就凶狠闯了进来。 刺痛一下又一下,又没有停歇。 从季欢的角度看去,历深依旧衣冠楚楚,神情冷漠的不像是行欢,而像是在完成一场刑罚。 而她被高高抬起,双腿还因为他的撞击,在空中无力摇晃。 像一个小丑。 眼泪滚入发间,季欢终于明白—— 历深的温柔,她这辈子到死都等不到。 …… 同上次一样,季欢又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家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 醒来不久,手机备忘录传来提醒,季欢拿过手机一看,才记起今天是外公的体检日,她拖着酸软的身体去浴室。 而来到镜子面前,她忽然愣住,自己身上竟然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