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你放心我的剑可稳了,不过你得抓紧我。” 李华年将胳膊递给她,示意她扶上,王锦幺抿了抿唇,伸手抓紧他那只胳膊,接着听他道:“走了!” 剑立马升高,从琼玉阁猛地窜了出去,飞到空中,原本同庞然大物般的琼玉阁,也随着高度的增加,看着越来越渺小。 在绝对的高度之下,可以清楚的俯瞰到锦官城的全貌,城中肉眼可见的火光照及之处,就好像成片的金色萤火虫,一闪一闪,冒着暖色的金光。 剑飞行的速度还是有些快,疾风打在脸上,很凉爽,却不痛。 李华年大声道:“姑娘,你看!这就是夜晚的锦官城!可比站在琼玉阁上看美多了吧?” 王锦幺看着他柔和的侧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微微点头:“嗯,很美!” 第一次被人带着飞到那么高的地方,看着如此美丽的锦官城,她什么也不去想,只想沉溺在这夜色之中。 “以前我在练功法时,老是练不会,师父总是打我手掌,每次只要不开心,我就会偷偷跑出来,来到半空飞一圈,再喝几口小酒,什么烦恼,什么不开心,通通抛却脑后!” “今天我带你飞一圈,这样姑娘的烦恼就要飞走啦!” 王锦幺鼻尖一酸,心中不知是何情绪,眼眶有些红红的,她抽回手想要揉眼睛,不料,另一只手不小心抓空,整个人坠了下去。 明明在下落,可她心中却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会接住他。 如她所想,在察觉到王锦幺落下去的一瞬间,李华年就御剑而下,疾风吹得发丝狂舞,李华年也成功接住了她。 剑停留在半空,李华年抱着她,满脸紧张,王锦幺自知犯了错,惹得他平白担忧,脸颊燥热,本想开口道歉,却听得对方先开口。 “抱歉姑娘!都怪我考虑得不周到,害得你摔了下去,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李华年神色愧疚,他忘记王锦幺只是一个凡人姑娘,手无寸铁,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贸然将对方带到半空,着实是他的错。 王锦幺没想到会听到对方的抱歉,一时有些愣神,她轻声道:“不用抱歉。” 李华年一时没听清:“什么?” 王锦幺回过神,眨了几下眼,对他道:“没什么,我叫王锦幺,锦瑟的锦,小的那个幺。你叫我锦幺就好。” 李华年道:“我也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李华年,华灯初上的华,新年的年!” “那我可以叫你华年吗?”王锦幺盯着他的眸认真道。 李华年猝不及防和她对视,又听到王锦幺这话,脸颊猛的爆红,说话也变得结巴:“我、我!当然可以!姑娘……怎么叫都可以!” 王锦幺道:“叫我锦幺吧,姑娘太生疏了。” “锦、锦幺姑娘!” 王锦幺灿然一笑,在李华年眼里竟比那城中灯火更加明亮,耀眼,直直照进了他的心尖儿。 好美…… 李华年心想。 他没有放下王锦幺,就这么抱着她,继续御剑飞行,只是这次,是往下飞。 王锦幺问他:“我们要去哪儿?” 李华年道:“回琼玉阁。” 王锦幺以为自己今晚太过冒犯,惹得对方不适,想要将她送回去,可李华年却带着她停到琼玉阁的房檐上,把人放下。 随后拿出腰间酒壶,拨开盖子灌了一口。 王锦幺道:“我也想喝。” 李华年咳了两声,盯着被自己喝过的酒壶:“这……我喝过的,不干净了,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我下去给你新买一壶来。” 王锦幺却道:“不用,干净的。” 从李华年手中拿过酒壶,就朝嘴里灌了几口,入口火辣辣的触感,惹得她咳嗽不止,满脸红晕,李华年连忙替她拍背顺气。 “这酒有些辣嗓子,锦幺姑娘得慢一些喝。” 等辣劲过了之后,便开始回甘,满口清香,王锦幺没喝过酒,只觉得甚是神奇,她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真好喝。” 李华年看着满脸通红的王锦幺,身后是浑圆的银月。 这酒是他闲着无聊时自己琢磨着酿出来的,没有名字,可他想,现在有了,李华年道:“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真好听。” “你喜欢吗?”也不知李华年是在问酒,还是酒的名字。 “喜欢。” “那我下次来时给你带几壶可好?” “下次……好呀!”王锦幺不胜酒力,此刻有些微醺,意识却是清醒的。 相对无言,两人席地而坐,默默赏了半天的月。 直到有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夜色更浓,酒意也散去,李华年将王锦幺带回了阁楼。 “时候不早了,锦幺姑娘早点睡,我也该走了。”话是这么说,可李华年莫名不想挪动步子。 王锦幺道:“你说的,下次来,给我带酒,可还算数?” 李华年一愣,旋即眼角染上笑意:“算数!当然算数!我明晚定会带上几壶月下美人来此!” 二人离别,可心却已经沦落此处。 后来,就同话本子写的那样,李华年越来越频繁来琼玉阁,而王锦幺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往七楼跑,两人相处融洽,两颗心也渐渐靠在一起。 最后,李华年在一个明亮的夜晚,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王锦幺在此之前将自己的情况悉数告予对方听,李华年听后毫不介意,只心疼的抱住她,两个人也正式在一起。 不知这段恋情会维持多久,将来又会如何,王锦幺心中总是担忧。 李华年带着她到处走,甚至跑到了城外的芙蓉浦,带她赏荷采莲,踏青游玩。 就在逛街的途中,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将人淋成了落汤鸡,两人来到了一处客栈避雨,房内,李华年用灵力将二人身上的水汽烘干。 有雾气升起,揉了两人的眉眼,相望之下,王锦幺缓缓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李华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心爱之人在怀,周身难掩躁动,王锦幺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李华年终于也揽住她的腰,回应她。 窗外大雨如瀑而下,打得湖中涟漪不断,荷叶起伏。 屋内两人也没了隔阂,情意浓浓。 不知过了多久,倾盆大雨渐渐变成了毛毛细雨,李华年将她抱在怀里,认真发誓:“锦幺,我李华年此生绝不负你,我们成亲吧。” 王锦幺一颗心仿佛这才有了归属,她道:“好,可是……” “你放心,等雨停了,我先去琼玉阁提亲,为你赎身。然后你跟着我回玉虚派,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王锦幺又露出了笑容,满眼感动与欣喜:“嗯!” 雨停后,李华年来到了琼玉阁,找到老鸨,提出自己的要求。 老鸨听后只是轻轻一笑:“年轻人啊,你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你知道幺娘能给我这楼里带来多少银子吗?你区区一句赎身,就当将她带走,可有问过替她赎身的价格?” 老鸨伸出手比了个数字:“至少得这个数!不是银子,是黄金!你有吗?没有就别在这里吹大话了,还想娶我家幺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华年这次出来确实没带这么多钱,他本身的钱加起来也还差了些,但是如果问师兄师弟借一点,勉强凑一下也能够凑齐,他道:“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那么多,但是等我回去就有!” “哟,还真有啊,想带幺娘走,那就等你将钱奉上再说吧,一日见不到钱,幺娘便一直是我这楼里的人。” 李华年道:“好!我这就回去取,但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保护好她,不能让人伤她分毫!” 老鸨挥挥手:“那总不能你一日不来,我一日就要保护她,你总得定个时限吧?” “三日!给我三日,三日后的酉时,能带钱来,到时候幺娘我就要带走。”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老鸨:“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玉佩,压在你这儿,若是我不能准时到来,这枚玉佩随你处置!” 老鸨看也没看玉佩一眼,只道:“好好好,刘妈妈我呀就在这里坐等小公子来替我家幺娘赎身~” 李华年走后,老鸨满脸不屑,将手中玉佩扔到地上:“幺娘啊,你要知道,男人的话最信不得,一旦相信了,那可是会让你肝胆皴裂,生不如死。” 王锦幺心疼的将玉佩捡起来,拂去上面的尘灰,这玉佩是李华年阿娘去世前留给他的,平时宝贝得紧。 待拂去尘灰,王锦幺一字一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 这世上最信不得的就是男子的话,可惜眼前这个姑娘被蒙了眼,不听,老鸨摇摇头:“这破玉佩你自己收着吧,刘妈妈我不稀罕,傻姑娘,记得别忘了今晚的演出。” 王锦幺将玉佩放在怀里。 今晚照常演出,可偏生就今晚出了插曲,有一个大人物,见不得锦幺这副遮遮掩掩的清高模样,指名道姓要点锦幺来房里伺候。 刘妈妈倒也没忘记与那少年的约定,她赔笑道:“大人莫急,这几日是幺娘的特殊日子,恐脏了您的眼呢,不过三日后!三日后的我保准将幺娘带到您的房里伺候!” 说罢,老鸨又找了几个姑娘来,勉强稳住这人。 随后去了王锦幺房里:“你也知道方才发生的事了吧?有个大人物已经看上了你,如果三日后那少年来不了,你就得给我乖乖去伺候,毕竟我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