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玩具”迟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丢到林金海身上,凉声道:“医药费,不够自己补,不用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 林金海:“……” “还有,这儿子你要是不想要,我要。”迟江随手给他把绳子拽开,平静道:“麻烦你以后少接触他,可别给他带坏了。” 林金海浑身哆嗦着,绳子解了也没能起来,瘫倒在椅子上,不停的点头。 “看来你都明白了。”迟江还算满意,他弯腰,拍拍林金海肩膀,不偏不倚正拍在他伤口上,“那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林金海重复着,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迟少爷,我还想做生意,求求你……” “求我?行啊。”迟江笑眯眯,“那你把脸伸过来。” 林金海不明所以,拼尽力气支起脑袋。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迟江抡圆了胳膊甩的。 掌心都有点发麻,迟江活动着手指,留下最后一句话。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你得刷一次卡……医保卡。” 迟江从书房出来时,看到在门口等他的陈述。 后者应该是刚洗了脸,水珠还在滴答,身上的血迹都不见了,很听话的换了衣服,小学生似的两只手抱着盒子。 “哥……” “没事了。”迟江笑了笑,“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以后可以不过来了。” 陈述摇摇头。 没有东西要收拾,他在这个家的私人物品,还没有在迟江那里的多。 “那就走吧。”迟江率先下楼。 四个人在回程的车上。 李梁惊魂未定,想握陈述的手,被无情躲开。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道:“你知道吗?刚刚那短短的三十分钟,我已经想好以后去探你的监穿什么衣服了。” 陈述:“……” 谢谢你。 “你净想些没用的。”方晏知说,“还得是我,都想好凑多少钱能给他减两年了。” 陈述:“……” 也谢谢你。 李梁和方晏知不负众望在车上扭打起来,混乱中,陈述往旁边躲了躲,偷偷看向副驾驶的人。 迟江在低头玩手机,看不清神色。 自从上了车,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述有点慌了。 他着急道歉,但车上的人有点多,似乎有些不方便。 思考片刻,他找出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给迟江发微信。 他编辑了好多次,打出来字又删掉,最后决定直接点,先道歉再说。 他诚恳的编辑好信息,点击发送—— 【你的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陈述:“……” 他颓败的收起手机,把脑袋凑到副驾驶座位和车窗的缝隙,小声说:“哥,我错了……” 迟江被突然出现在耳后、叫魂似的声音吓一跳,猛的回头。 然后对上陈述无辜的大眼睛。 迟江:“……” 迟江不想搭理他,重新扭回脑袋。 “哥……”陈述持续叫魂:“我真的错了,我等下跟你解释,你先把我的微信拉回来,好不好?” 迟江动动嘴唇,吐出一个字:“不。” “我不是故意的,哥,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陈述闭了闭眼,很诚恳。 “嗯。”迟江点头,表示很理解,然后微笑:“关我什么事呢。” “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我保证。”陈述想了想,又问:“哥,你怎么会在春市?” 迟江学着陈述的语气:“关你什么事。” 陈述:“……” 出现了,记仇精。 有了这么一遭,迟江也没心情旅行了,直接打道回府。 李梁跟方晏知在车站就下车了,应该是还有事,而陈述一路跟着迟江回了家。 楼下,迟江走在前面,看到楼下新搬来一批健身器材,他童心大发,坐到秋千上。 陈述犹豫再三,也坐下了。 迟江余光看到了,哼笑一声没理他。 陈述知道自己得主动开口,他沉思好久,语气信誓旦旦:“哥,我知道错了,但是你放心,我已经租好房子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你生活。” 迟江:“?” 迟江不可思议的扭头:“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搞到最后你还是要跑? 是我家留不住你这尊大佛? 迟江气的下来就走。 走了两步,他猛回头,质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陈述不知所措。 “也对,你是得上来。”迟江想起什么,怒气冲天:“把你那个破手表给我带走。” 几分钟后,陈述看着垃圾桶,陷入沉思。 “喔,手滑了,不好意思。”迟江往沙发上一歪,假惺惺道。 陈述:“……” “我昨天收拾卫生,这才发现你那屋里的衣柜和抽屉用都没有用过。”迟江说:“你是从来就没有打算久住过吧。” “我……”陈述再次欲言又止。 他压根就没办法解释。 他仔细的回忆了他和迟江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那时候他先入为主,以为他是林金海安排的人,全程都没怎么上心,迟江说的话他也没怎么认真听。 不过,迟江应该也是去接人的。 也就是说他鸠占鹊巢很久了…… 陈述不敢问。 他实在是害怕,如果他们之间连最后一层联系都断掉,他是不是再也没理由见迟江了。 他甚至会自私的为自己找理由—— 这么久还没有人联系迟江,会不会只是个玩笑,并没有人需要跟着迟江回家。 他是不是可以……再占一会儿。 “发什么呆呢?”迟江恶声恶气,“带着你的手表,赶紧走。” 陈述恍然回神,他没再看那只手表,反而对迟江笑笑:“没关系,你不喜欢丢了就好。” 迟江望着陈述真诚的眼神,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一指大门:“快滚。” 陈述滚了。 滚了好一会儿,迟江把目光从手机屏上拔出来,投向垃圾桶。 他才不会捡。 他迟少爷长这么大就没碰过垃圾桶。 五分钟后,迟少爷黑着脸,把手表丢进抽屉,眼不见心不烦的关上。 一个人在家,迟江也没了做饭的兴致,他点了外卖,然后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敲门声响起,迟江起来去开门,总觉得外卖小哥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关门的前一秒,迟江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 他动作一顿,不敢相信地低头,再一次对上陈述无辜的眼睛。 对方蹲坐在他家门边,活像一只被撵出门的可怜小狗。 见迟江发现自己了,他也不慌,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