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抢话道:“你是怕事情惹到谢家头上?” “我只是提个醒。” 沈溟秋:“也许三爷和谢家是不怕的。” 她声音不温不淡,直直地传入他的胸腔,顾执扉感觉自己的心泡进了热水里,暖极了,也舒服极了。 “别担心!”裴笑下巴一横:“横竖有我呢!” 沈溟秋看小裴爷一眼,没理会。 “顾执扉,李不言到你们北城兵马司报过案,我在你那边画过押,他徐晟的案子是案子,我的案子也是案子,我身后谢家的案子,更是案子。” 顾执扉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三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沈溟秋转过身,走到院门边,拉开门栓的同时,轻声道:“恶人先告状!” 顾执扉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原本疲倦的身体,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劲都上来了。 这世道,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恶人。 他徐晟要是认准谢家动的手,就得先承认他动谢家的人; 两个案子一前一后,谁也没确凿证据,就看谁的腰板硬,后台硬。 “明亭?” 裴笑一脸得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藏着掖着,使劲夸。” 顾执扉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夸她?”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哎哟喂,我裴小爷看娘子的眼光,简直逆天。” 顾执扉不理会这人的德行,一把拽住他的手,“走,陪我找我爹 去。” 裴笑笑得一脸狡诈,“谢五十,到了你爹那里,咱们什么章程?” “委屈的,咱们有。” 顾执扉黑眸一眯,坏笑:“割小兄弟的,咱们没有!” …… 五月的京城,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件是刑部侍郎徐来的独子,被一蒙面人割了小兄弟,做了真太监。 此案原本由西城兵马司接手,不知何故闹到了锦衣卫处。 锦衣卫根据徐晟的描述,全城搜捕一个身形偏瘦,个子小巧的年轻男子。 另一件事,内阁大臣谢道之新收的养女,光天化日之下差点被坏人劫持。 此案由北城兵马司接手,北城兵马司的老大是谢家人,为了避嫌,他主动把案子交到了锦衣卫手上。 锦衣卫根据苦主的描述,全城搜捕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右手带着伤。 锦衣卫指挥使冯长秀被这两个案子,闹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为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