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温柔地打起了圆场,“上次博舟准备用于茗茅的计划书,就是霍太太做的。” 几人一听,皆露出了意外之色。 她们虽不是全在博舟上班,但那份获得奖励的计划书她们都看过。上边何止有财务表现金流,就是更细更具体的数据都一清二楚。 “原来霍太太这么厉害,是我们有眼无珠了。” “霍太太,对不起,刚才有多得罪。” 不管她们真道歉还是假道歉,姜愿懒得再计较了,反正该出的气也出了。 “走吧。”姜愿冲傅砚礼说道。 “霍总,这里交由我处理就行。”白依依也道。 傅砚礼没有多说,揽着姜愿往前走去。 程婉欣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眼白依依,走往了洗手间。 白依依象征性地宽慰了几个女人后,也跟了过去。 洗手池的镜前,程婉欣边补妆边疑惑,“你让我带她去被那几个女人笑话有什么意思?自己又替她找脸!” “辛苦了。” 白依依什么都没解释,给程婉欣递了张卡,离开了洗手间。 休息处,姜愿甩开了傅砚礼揽于她腰上的手,“这儿没人,用不着装模范丈夫。” 第54章做局 傅砚礼看了眼姜愿一副跟他泾渭分明的模样,只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痛快。 “晚点让周天成查清她们的公司,让她们离开这行业,以后也没机会再冲撞你。” 姜愿说:“不麻烦了,不然人家误以为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仗势欺人。” 傅砚礼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记起自己这样评价过姜愿,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姜愿在生他的气? 傅砚礼抿了下薄唇,问起另件事,“你特意把茗茅的涂总带到这种场合,有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不能带涂姐来?”姜愿反问。 “做错事的又不是涂姐,她承受了丈夫的背叛,还能勇敢担下茗茅的担子,这种勇气可没几个人有,我想帮她哪错了。” 傅砚礼看着姜愿,“你真没其它目的?” 姜愿今天为了配合礼服,穿着高跟鞋,在身高上与傅砚礼拉短了些距离,她稍抬头便能与他对上视线,“放心,即便有,也不会损害霍氏的利益。” “……” 酒会开始后,司仪说了开场白。 霍氏的发言人发表了讲话跟感谢,傅砚礼也做了简单的致词。 之后便是用餐跟舞会环节。 第一支舞,傅砚礼和姜愿跳的。 白依依坐于一旁,静静地看着傅砚礼的手放在姜愿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枝上。 他们像对恩爱的夫妻,在舞池中轻轻舞动。 想到早上傅砚礼为照片一事质问自己。 白依依的面上浮出了抹浅笑,她不会让事情失控的。 算了下时间,她接受了一个男人跳舞的邀请。 舞池中,来宾们都在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氛围颇是热烈。 姜愿却在试图将腰上傅砚礼的手甩掉。 虽然跳交际舞是会比较亲近,可她总觉得傅砚礼的手搂得过分紧了。 傅砚礼的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她的后腰,让她不得不使着暗劲,才跟他隔出点距离。 但她只要稍不留神,还是会贴到他身上。 “姜愿,你再扭动一下试试。” 姜愿都还没提出异议,傅砚礼低哑的声音倒是先响起,“想勾引我也得分场合。” 掌中的纤腰柔软又嫩滑,她身上独特的馨香也不时地钻入鼻中,她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这对傅砚礼简直是种折磨。 姜愿:? “松开我,我不跳了。”姜愿要走。 傅砚礼仍搂着她,“必须跳完,这是你霍太太的职责。” 姜愿:“那把你的手从我后腰上拿开。” 傅砚礼忍住喉咙的干涸之意,淡声道:“这姿势有什么不对,夫妻间跳舞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绅士的距离?” 姜愿说:“别的夫妻或许不用,但我们是即将离婚的夫妻,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还有,霍总以后改掉偷窥这个毛病吧,跟你这高冷的形象不符。” 知道姜愿在说下午她换衣服的事,傅砚礼嗤了一声,“视频是你自己接通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向我展示身材,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结婚第三个月,姜愿实在忍受不了傅砚礼对她的冷落。 她抛下羞耻心,穿了件性感小吊带去了书房。 但傅砚礼对她视而不见,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以前做出的蠢事,姜愿不想回忆,也不想跟傅砚礼解释争论了。 反正离奶奶生日只有十几天了,到时候他会知道她的决心。 正跳着,姜愿看到了白依依跟另个男士的身影。 白依依穿着长礼服,跳起舞颇有几分风情,和那位男士跳得也颇为默契。 不知人家说了什么,她温婉地回以微笑。 傅砚礼见姜愿看哪儿出神,便也将视线瞟了过去。 “怎样,看到红颜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地跳舞,心里很不舒服吧。”姜愿幸灾乐祸地道。 傅砚礼的黑眸睨向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不舒服?” 傅砚礼的语气让姜愿有了种,他在向她解释,他根本不在意白依依的错觉。 姜愿哼了一声,还打算说话,瞧见靠白依依那边的一个吊灯晃了一下。 都不容姜愿有疑惑的声音,吊灯忽地往下掉落! 与白依依跳舞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大步,而白依依愣在了原处。 “嘭!” 随着一道砸地的巨声响起,姜愿感觉自己腰上一空,刚还紧搂她不放的傅砚礼急步朝白依依奔去。 霎时,尖叫声,急喊声,关切声,问责声,打救护车声等嘈杂地响起。 不断有人涌向舞池,有几个甚至还撞到了她的胳膊。 姜愿独自站于舞池中没有动。 这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一切好似都变成了幻影。 傅砚礼抱起受伤的白依依离开是幻影,人们略带玩味与同情的目光是幻影。 “时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愿听到耳边传来了涂雅丽的声音。 她转目看向了她。 “你没受伤吧?”涂雅丽带着几分关切地问。 姜愿摇头,“没有。” 这会儿舞池中的人已走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了那一摊凌乱的碎片。 突然生了这样的意外,参加酒会的宾客也没有心思再留,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往外离场。 离场的人不少向姜愿投来审视的眼神,角落处还有人试图偷拍她。 “你现在回去么,我让司机送你?” 涂雅丽有意替她遮挡掉不怀好意之人的镜头,关心道。 姜愿却摇了摇头,“涂姐,你备了很多白酒吧?” 涂雅丽有些讶异,“对啊,你想喝?” 姜愿点头,“想喝。” 涂雅丽让人送来了白酒。 茗茅设计了新包装,是二两一支的椭圆形小瓶。 乍一看去,不像酒瓶,倒像是简洁版的香水瓶。 涂雅丽见姜愿盯着小酒瓶,笑道:“这个在跟老谢离婚前就设计出来了,他嫌设计女性化放弃了,我这不是想创新,就把它给用上了。” 姜愿说:“挺特别的,至少我会想买。 |